峰永遠不可能相信劣種人。
反抗軍的尾巴很乾淨,找不到任何經過的蛛絲馬跡,劉毅的痕跡就更不用說,好在高峰有著獨特的追蹤方式,浮車可能不會在地面留下痕跡,但是在空中,卻會殘留引擎噴口留下的微小顆粒,這種顆粒實在太過微小,也許連儀器也無法檢測出來,卻沒辦法躲過高峰的感知,在感知中,殘留的粒子就像隱藏在無形空氣中的河道,一目瞭然。
順著反抗軍的去路,高峰追過了迷宮般的裂縫,追過了炙熱的岩漿河流,追過了充滿劇毒氣息的硫磺洞,最後到了一處古怪的地方,失去了殘留粒子的痕跡。
感知並不是萬能的,這一點高峰心知肚明,先不說大花的蛛絲就能吸收感知,還有小女孩兒身後的保護者同樣對感知免疫,但高峰卻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感知會對自己造成障礙。
就像剛才一樣,高峰順著殘留的粒子繼續向前追去,來到一塊遍佈著十多個巨大洞口的峭壁錢,不等他找到哪處隧道殘留著粒子,和周圍環境水乳交融的感知就像掉進油鍋的水滴,頓時翻炸起來,讓高峰頓時忍受不住突然起來的劇痛,整個人慘叫著向後退去。
兩名伽羅瞬間閃到高峰身邊,一左一右輔助高峰,用身體擋住高峰兩側,另外兩名憾軍伽羅衝到高峰前方,擋的密密實實,臉色猙獰的戒備周圍的一切,緊繃的肌肉蠢蠢欲動,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臆想中的襲擊並沒有到來,高峰慘叫之後,任何可疑的跡象都沒有出現,三百米之內除了他們幾個,也沒有其他喘氣的生物,這讓戒備中的伽羅們感到驚疑,一起看向捂著頭的高峰。
高峰雙手捧住陣陣膨脹,快要炸開的頭皮,在劇烈的痛楚中調整呼吸,雙眼卻模模糊糊的一片血紅,當他放下雙手時,幾個伽羅深吸一口涼氣,高峰的眼耳口鼻竟然全都在流血,看上去分外悽慘。
“老叔,老叔,是誰幹的?你怎麼啦?”
焦急的追問反覆響徹在高峰耳膜,可他聽不到,耳邊猶如十萬響的鞭炮炸響,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要不是被幾個伽羅扶著,說不定已經倒在地上陷入半昏迷。
對高峰來說,也許昏迷的感覺更好一些,至少不用遭這麼大的罪,他也曾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各種苦難都吃過不少,可沒有一次像這樣劇烈,頭皮一蹦一蹦的抽痛,心口也隨著劇痛而劇烈抽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身體裡卻湧出一股莫名的清涼之氣,順著肺腑一直衝上腦門,這才讓他緩過一口氣,沒有真的暈過去。
但他也沒有辦法再前進,揮手讓焦躁的伽羅們安靜下來,高峰在他們的攙扶下指著來路沙啞的說道:
“過去,離這裡遠一點,有古怪……。”
除了高峰出現異常之外,伽羅們並無不適,但他們對高峰的話絕對遵從,高峰說這裡有古怪,就一定有古怪,很快就攙扶著高峰到了千米之外,這時高峰終於平靜下來,身上的痛楚也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我需要休息,你們千萬不要再過去,在我沒有醒來之前,在這兒等著……。”
高峰交代了一句話,便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伽羅們卻驚奇的發現,高峰沒有睡在地上,而是盤腿坐著,雙手擺出奇怪的姿勢,放在小腹之處,不明白高峰到底在搞什麼,他們除了在周圍小心戒備之外,並沒有繼續探查的心思,就在這時,遠處隱約傳來微弱的引擎發動聲。
高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沉睡,伽羅們不敢打擾到高峰,現在出現新的變化,他們決定先一步解決對手再說其他,留下一個人保護高峰,剩下的三個人猶如下山猛虎,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
高峰打坐調理的地方恰好交通要道上的必經之路,這裡只有一條通道,從通道深處傳來的聲音直衝高峰這邊而來,這也是伽羅們情願違反高峰的命令而主動出擊的緣由。
幾名伽羅早已經習慣在地下作戰,跟隨高峰也打過不少伏擊,很快就各自找了隱蔽的地方隱藏,嚴密監控前方的黑暗,不多時一輛錐子外形的浮車陡然闖進了他們的視線,這是一輛輕便的小型浮車,錐子似的外形讓它的結構更加緊湊,也更加小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輛浮車飛馳的聲音非常小,幾乎微不可聞,若不是伽羅們的聽力遠遠超過常人,而這條隧道又能將聲音放大,說不定還真會漏了過去。
由此可見這艘浮車是專門用於偵察的浮車,在靜寂的地下世界,任何聲音都可能被放大,所以聲音是地下世界最頭痛的暴露目標,如果以不是遇到聽覺靈敏的憾軍伽羅,也許只有等這浮車到了頭頂才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