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維質地的探頭,從頭到腳各個方位都不曾放過,如果高峰此刻清醒,一定會將所有一切毀滅,這種場景太像觸手了。
無念無想的空冥在身軀之內再無任何毒素沉澱之後突然崩潰,讓高峰清醒過來,眼耳口鼻重新恢復了到正常狀態,第一口空氣就差點讓他暈厥過去。
高峰猛地坐起身向垂死的魚兒,張開大嘴想要呼吸,但吸入的空氣蘊含著夾雜著各種難聞氣息的惡臭,讓他胃部陣陣翻騰,只差一點就要吐出來,再也忍受不住,猛地跳起來。
沒想到腳下的甲板上全是他留下的油脂,滑膩不堪,差點讓他飛了出去,就在此時,他看到十多米之外的角落裡正盤著金屬骨節鞭,一根根鋒利的利刺讓這根造型猙獰的長鞭充斥著邪異的危險。
正文 680 燕二十九的心思
骨節長鞭在高峰招手之際,啪地伸展,宛如毒蛇撲食般彈開,一頭落到高峰手中猛地抖開,像上次那樣衝出頭頂上的缺口,牢牢地盯外面的船甲板,嗖地將高峰拉了上去,留下一地狼藉的油汙,油汙中間還有一個人形的空白和一道滑開的黑腳印。
高峰跳到上層甲板,只想呼吸新鮮空氣,讓高空的大風將身上的味道吹散,並沒有考慮太多,他怕多等哪怕一秒鐘,自己就會吐的死去活來,那可怕的味道,實是兩輩子都不曾享受到的極品惡臭,就算戰場上腐爛的屍臭都不如,在這個時候,高峰不曾想到自己已經完全恢復,連一絲大病虛弱之後的不適都沒有。
沒想到上到甲板,浮空飛艇並沒在天空飛翔,而是被寂靜的黑暗包圍,沒有大風吹拂,身上依然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卻比下面的船艙要強太多,時間不長,高峰適應了夜晚的黑暗,突然聽到黑暗不遠處,隱約傳來潺潺水聲。
聽到水聲,高峰便感覺渾身上下無一不癢,恨不得將自己的一身皮都給拔掉,再也顧不得許多,跑到船舷便跳了下去,剛剛跳下去不久,燕二十九便上到甲板,兩道燈光從她肩頭四處掃蕩,並沒發現高峰的身形,正在奇怪,就聽到石頭落水的撲通聲。
燕二十九並不知道高峰的打算,只想到不能讓高峰就這麼走了,跑到傳來聲響的地方查探起來。
高峰正痛快的在水潭中搓澡,雪亮的光柱從浮空飛艇落下,將他整個人照在光暈中,恰在這時高峰這貨剛將內褲脫下,甩向岸邊,露出黑黝黝的屁股,被燕二十九的燈光鎖定,一時間又羞又惱,氣的大叫:
“看了前面看後面,非要將我看光才罷休麼……。”
隨著高峰的怒吼,燈光就像受驚的小鳥,一下子飛上夜空,宛如刺破長空的利劍,而高峰也滑進水潭中將完全消失。
燕二十九關掉了肩頭的手電光,卻固執的站在甲板上一動不動,對燕二十九來說,高峰的價值遠遠高於兩個顯鋒伽羅,高峰猜測燕二十九的心思卻是對了大半,燕二十九之所以被派遣到中部荒野,就是需要更多的血液樣本,來尋找地下人打破詛咒的希望。
地下人的生死存亡一直都是燕二十九的奮鬥目標,不只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地下世界無數的人類,但這一點希望又何其艱難?不知道多少人為了這個希望死在地表上,也許他們在地下是最聰明,最有才幹的一群人,可能會在地下世界演繹無限的未來,但他們卻死在了地面,死的沒有任何價值,就像她的上一批前輩,全都死在荒人入侵失敗的怒火中。
明知荒人不講道理和規則,無端殺死上百才能出眾,學識淵博的人才,曙光女神非但不能報仇,還第一是時間向荒人獻出大量物資求得原諒,明明是荒人的錯誤,卻讓地下人承擔錯誤和錯誤之後的殺戮。
燕二十九對荒人沒有任何好感,高峰殺死那些荒人,她不在乎的根本緣由就是,這些人根本不被她認可為同伴,甚至在心底將他們視為仇寇,但為了地下人的希望,為了那一線曙光,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甚至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尋找一線捉摸不定的希望何其困難,絕望的程度甚至比中五百萬彩票還要超過,中彩票至少有一個機率,尋找希望連機率都算不上,只能碰運氣,這一次燕二十九在高峰身上看到那一絲希望,如何還能放過。
當高峰洗刷乾淨,再也聞不到身上的惡臭,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清爽,骨頭何止輕了二兩?全身上下無一不輕,彷彿只要輕抬腳尖,便會擺脫地心引力一下子飛到天上去。
即使高峰不曾用儀器裝置檢查自己的身體,也知道,他已經大不一樣了,以前雖然體質出眾,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突破了人類的極限,依靠金屬雙翅非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