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堆積,更多的荒人踩著屍體宛如潮水向糧庫衝鋒,不時有人單槍匹馬就衝進刀槍如林的糧庫被千刀萬剮,但更多的人卻藉此機會拉近距離,與守衛者同歸於盡。
隱晦的濃霧漂浮在營地之中散發著焦臭的氣息,獸皮帳篷和屍體點燃散發惡臭濃煙讓營地的可見度急速下降,不少人在火焰的圍攏下,無處可跑,向四周高聲呼救,喊來的不是救援,而是殺紅眼的荒人戰士當頭一刀。
當濃煙開始像糧庫漂浮的時候,守衛也被燻的頭昏腦脹,一時被攻破了糧庫,無數人在糧庫中廝殺起來,弩箭已經沒有辦法射擊,守衛已經和荒人戰士絞在一起不分彼此。
就在糧庫即將陷落的時候,轟轟轟的巨響從第三列隊傳來,高峰頓時一驚,向開炮的地方看過去,他還記得在第三列隊看過那十門黑鐵跑。
一陣陣白色濃煙從第三列隊的營地飄蕩,那裡也有無數荒人戰士衝進去圍攻,到處都散落著屍體和武器,還有白雲一般的帳篷被點燃,一個個火人正在燃燒的火焰中哀嚎奔走。
一點飛影突然撕裂了帳篷撞進人群,那詭異莫測的黑影穿梭在人群的同時,就像一塊橡皮擦,擦拭在無數人勾描的圖畫上,凡是被黑點撞到的人,或者四分五裂,或者缺胳膊少腿,或者沒了腦袋。
炮彈毫不講理的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抹消,最後落到地上四處亂滾,擦斷一隻只大小腿,清理出更多的空白,就在空白重新被荒人淹沒的時候,又是幾聲炮響,但這一次沒有黑點,之前擋住視線的帳篷卻被無數的荒人推平,露出血崽子駐地的巨大操場。
寬闊的操場全是屍體,一隊隊血崽子宛如絞肉機一般,殺戮著衝進營地的荒人戰士,但那些荒人戰士同樣身著皮甲,手握著鋼刀,強壯的猶若一頭頭蠻牛。
這下高峰看不明白了,這完全是第三列隊內部的火拼,不知為什麼,屬於荒人最強大的幾支隊伍竟然互相打起來了。
荒人的精銳隊伍,就相當於強大部落首領的私人護衛軍,一切裝備都是部落最好的,每個人荒人戰士都對部落首領誓死效忠,也是部落首領壓服部落的最大憑仗,但現在,這些最精銳的隊伍全都攻擊血崽子。
在這場混亂中,第四列隊的數萬人是爆發的主力,他們屠殺一部分第五列隊的老弱,又將另外一部分驅趕到糧庫,想要奪取糧食,被驅趕到糧庫的第五列隊的老弱,就像古代遇到天災**的飢餓災民,為了一口食物而不顧性命,用自己的生命衝擊堅固的防線。
但衝擊第三列隊的荒人戰士雖然數量成千上萬,卻沒有衝擊糧庫那般瘋狂,高峰一眼看出,衝擊第三列隊的荒人戰士並非想要真正的衝進去,只是想要壓迫第三列隊的精銳們防守,免得衝出來破壞搶糧大計。
這是劃分等級供給的必然趨勢,沒有人願意在飢餓的時候,只能看別人吃飽,第三列隊雖然強大,但第四列隊擁有十倍兵力,在混亂的大營,沒有迂迴的空間,沒有有序的指揮,四處都是敵人的混亂中,就算個人戰力再強大,也會生出各種恐懼,何況第三列隊內部還在爭鬥。
若第三列隊內部沒有爭鬥,緊緊地團結在一起,以血崽子的突擊能力,再算上其他幾支精銳隊伍的支援力道,殺滅圍攻駐地的荒人戰士並不困難,到時候不管是支援糧庫,還是支援核心區域,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平息,但正因為他們爆發了內訌,卻讓荒人大營失去了最後一支能夠平息叛亂的部隊。
血崽子是高峰見過有數的精銳武裝,就算幾個顯鋒伽羅的嫡系武裝也不能擋住血崽子的反撲。
第三列隊區域也相續燃起了大火,這裡沒有河流,也沒有人從井裡提水撲滅火焰,三分之一個大營燃燒起來,第五列隊的駐地幾乎全被火場包圍,熊熊地火焰揚起十多米高的焰頭,將無數黑色焦灰噴上天空,有從火場驟然抽空氧氣,讓火焰更加熾烈。
炙熱的火焰不受控制的蔓延,第五列隊的區域已經成為一片死地,第四列隊的區域也有近半的面積被火焰燃燒,但第四列隊除了先前被殺死的患病者屍體之外,已經沒有活人了,所有的活人都在衝擊糧庫和第三列隊。
高峰身邊同樣沒有活人,凡是衝過來想要殺死他的荒人腦袋掉了一地,無頭的屍體以高峰為中心,成環形撲到,遠處的熱浪對高峰的影響也不大,讓高峰好整以暇的看著第三列隊的混亂。
精銳的血崽子被圍在最中心的區域,隔得太遠,看不清楚哪一個才是劍封喉,每一個血崽子都是戰力頂尖的精銳,最值得稱道的是他們相互之間的配合,沒有一個血崽子會單身作戰,總是三三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