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倫次的破口大罵。
兩軍陣前,十多個荒人被驅趕到中間的位置,在等待當頭一刀的時刻,暴風戰士扔下了他們,沉默轉身走回陣營,唯有高峰留了下來,天爪與紅石驚疑地看著高峰,雖然心中疑問無數,卻不曾發問,等著高峰真正的目的。
“你們可以走了,替我給雲圖帶個話,昨天他在陣前與天爪大人談話,讓我很欣賞,今天,我同樣在陣前等他……。”
揮手讓這群死裡逃生的荒人離開,高峰便獨自站在兩軍陣前,看著倉皇的荒人跑過一千多米的距離,衝向荒人大陣。
高峰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斷絕荒人的最後一線希望,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同樣犯了一個錯我,他將雲圖想的過於簡單。
雲圖如期而至,這次他沒了犀角獸,只靠雙腳,走出夢幻般的節奏,整個人彷彿光和霧組成,行動間虛實莫測,在普通人眼中,雲圖就像一團會閃爍的影子,明明停留在一個地方,連眨眼都不用,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出現的陡然,讓人們不由地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花了。
高峰將雲圖的變化看在眼中,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雲圖走過來的動作,在高峰的眼中,就成了一套虛實互作的步伐,大地在雲圖腳下,構建出詭異的脈絡,每一次落腳,都會出現在讓人意想不到的節點上,彷彿能化身千萬,最是捉摸不透,不由地想到昨天雲圖那詭異莫測的躲閃;雲圖這麼做不是賣弄,而是警告高峰不要想著陣前斬將,他就算奈何不了高峰,高峰同樣奈何不了他。
雲圖的動作看似不快,一步步向高峰接近,千米距離,就算奔跑也需不短的時間,雲圖卻用穩健的步子,在一分鐘之內走完,明明不快,卻走過別人高速衝刺都不能越過的距離,產生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兩數人感到快要吐血的難受。
“和我想的一樣,真正的對手不是天爪,而是你……。”
雲圖的開場白很尤突,也很直接,沒有任何虛話,一目瞭然,高峰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不自然,昨天有過短暫的交手,但在無數人奔走的大陣裡,他並沒有仔細觀察雲圖,今天細看,卻發現雲圖不像想象中那般窮兇極惡,習慣性的微笑自然平和,給人的感覺溫和親善,雙眼深邃而理性,是高峰少見的聰明人。
“還好吧,畢竟指揮部隊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恰當的地方……。”
高峰免不了謙虛一下,但聽在雲圖耳中則成了虛偽,也正是這份虛偽,讓雲圖更加高看一眼,虛偽的人不可怕,至少能夠透過語言溝通,可怕的是滿腦子肌肉,一味以自我為中心,用蠻力去壓服對手的人,在雲圖看來,天爪就是這種人,讓他溝通的方式全部失敗,若不然,將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已經很了不起了,我以為已經將你們看的夠高了,沒想到……。”
不管怎麼樣,失敗的沮喪總是讓人消沉,就算心態一直很強大的雲圖也是一樣,感嘆的同時,眼中也流出幾分不甘。
“主要還是你們挑起來的,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應該還留在西部荒野開荒種地吧……。”
高峰言不由衷的說出這番話,真正的意思是,如果不是雲圖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本不會想到解決勞動力匱乏的方法,如果單單隻因為惑星,他大可以單身營救,小規模滲透是高峰前世玩剩下的東東。
“不過我不後悔,就算我知道結局會是這樣,我也依然會這麼做……。”
話鋒一轉,雲圖大出高峰意料之外的說出這番話,高峰的眼睛微微眯起,盯著嘴角微笑的雲圖,心中也有些不耐。
“大變將起,想要生存下去,唯有不斷地擴充實力,一開始我打算以女人為藉口,和你們展開談判,將你們拉上我的陣營,征服東部荒野的部落,聯合兩大荒野,再次南侵,將南部荒野吞下,將三個荒野綁在一起用十年時間修養壯大……。”
雲圖見到高峰之後,不知為什麼,心中總是想要說話,也許是兩個人在某些方面都是一類人,所以雲圖沒有失敗後的絕望與懊惱,很自然地講述心中的理想,這是他第一次對高峰講述,從沒和其他人講述過,包括雲荒和雲馬。
“又是一個天爪……,不過比天有能耐,真正的梟雄人物……。”
高峰在心中給出雲圖梟雄的評價,這個評價相當高,能成為梟雄的人物,每一個都是乘勢而起的豪傑,在古代,不是坐鎮一方的軍閥,就是攪亂天下的禍根,這種人會審時度勢,對任何機會都有敏銳的直覺和洞察力,一旦給他們機會,成就一番事業只是等閒。
“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