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夜魁,第二個十字架也被樹立起來,東部部落的伽羅也被綁在十字架上,夜魁兇橫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這個伽羅,這個被杆子嚇暈的伽羅衝夜魁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沙啞的嗓音說道:
“別瞪我,都是一口鍋裡的泥鰍,等著煮吧……”
“呸……”
夜魁只回了一個字,閉上眼低下頭休息,腦中卻在回憶與高峰交手的最後一刻。
覺醒為顯鋒伽羅的他,在最後一刻氣勢是最強盛的,而初為顯鋒,戰鬥直覺也達到了最高峰,所以當時的他有把握和高峰打成平手,沒想到高峰的手段層出不窮,將他最兇猛的攻擊全部擋下,最後逼的夜魁透支生命,發出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擊,無限震盪波,十米之內,震盪波會疊加爆破,連續爆破十八次,就算憾軍伽羅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無限震盪波爆發的瞬間,夜魁也被震盪波的反作用力給傷到,破碎的氣流就像千萬道刀片,劃過他的身軀,但在神獸凌遲之痛的時候,夜魁也在得意,他相信高峰將會比他傷的更重。
就在他最得意的時候,高峰身前混亂的氣流竟然旋轉起來,無數暴躁的紛亂氣流老老實實的混合在一起,形成混沌的不規則圓形,夜魁當時就驚訝的張開嘴巴,連千劫絲纏住了他的脖子都沒有注意到。
自己的能力自己最瞭解,一旦發出去,就會狂暴的毀滅一切,第一次他看不懂自己的能力,在高峰面前,來源於夜魁的能力就像馴服的綿羊,直到高峰用小手指輕輕將混沌的氣流團給捅破……
“唉,你說他們都是什麼人?這麼多伽羅眾,恐怕整個東部荒野都不是對手嗎,難道是家族的人馬?也對,這麼多鋼鐵武器,還有他們身上的盔甲,說不定會有顯鋒伽羅……”
身邊一陣讓人心煩的噪音讓夜魁清醒過來,轉頭便看到東部部落伽羅正看著他不停的唸叨著。
“你醒了?以前我們是對手,現在成了難友,我叫哈奇,你叫什麼?”
身邊的人是個自來熟,雖然膽子小,但嘴上閒不下來,一個勁兒的和夜魁套近乎,似乎認為夜魁應該會和他有共同語言。
“別這個樣子,我們都是人家的俘虜,說不定兩個人一起還能逃走……”
夜魁沒有說一個字,哈奇也沒有放棄,一個勁兒的遊說。
“看他們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實在過分,怎麼說也是庇護者,怎麼可以這樣?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脖子,就被他們一刀割成這樣,哎呀,你的脖子也被割過……緣分啊……”
夜魁感覺身邊的傢伙就像一堆綠頭蒼蠅,在他耳邊嗡嗡亂叫,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不由地大喝一聲:
“閉嘴……”
哈奇頓時收聲,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他左顧右盼,只過了一秒鐘,便張開嘴巴神秘的說道:
“我發現一個秘密,關於他們……”
“閉嘴……閉嘴……閉嘴……”
夜魁情緒驟然激動起來,扭動著身子,崩裂無數傷口,鮮血四濺地大聲怒吼,這次哈奇趕緊閉嘴,心裡對夜魁逼視起來,他這麼熱心,竟然不領情?
“呵呼……呵……呼……”
連連喘息中,夜魁也安靜下來,狠狠地瞪了哈奇一眼,低下頭望著被他鮮血染紅的地面沉思。
“其實,我們真的沒有深仇大恨,都是伽羅,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三分鐘後,哈奇的話語再次傳來,夜魁的臉頰猙獰地扭曲,彷彿受到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猛地揚起脖子,撕扯著嗓子吼道:
“我答應了,我答應了,快放了我,我受不了了……”
夜魁一聲聲爆喝,讓哈奇張嘴驚奇,卻看到一個老頭帶著幾個人過來,手忙腳亂的將夜魁放下,抬著就像遠處的營房衝去。
“這樣也行?”哈奇驚奇地看著消失的夜魁,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我答應了,我答應了。快放了我,我受不了了……”
哈奇扯著脖子在營地中間撕心裂肺地吼叫著,猶如發了情的猩猩,心中還在想著:“應該是這麼喊的吧?”
“那個傢伙有毛病吧?”
高峰提著一條烤熟的獸前腿,狠狠地咬下一塊肉,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一粒飽是好東西,就是肚子裡沒感覺,嘴裡沒味兒,還是嚼在嘴裡最實在……”
杆子蹲在高峰身邊,雙手各自拿著一塊肉,一邊咬一口,心裡美滋滋的想著。
“他是你弄來的,你準備怎麼辦?”
高峰吞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