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險的微笑,感覺高峰實在太可愛了,竟然想把自己灌醉,這個世界還沒有能夠喝醉酒的裂山伽羅,再多的酒喝到肚子裡,也會被消融成能量,這就是高階伽羅的手段。
“舅舅……,我不明白,一個顯鋒伽羅,何至於……。”
李中天神情複雜地看著高峰,語氣酸酸的說著。
“哼,你不用明白,只需要按我說的的做,這個小子不是你能猜測的,如果你能有他一半本事,我就不用擔心你能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像這樣的人,永遠不要用階位來評斷,一個人看重的不是有多大力氣,多大殺傷力,而是勇氣,果斷,狠辣,心機,還有毅力,懂得隱忍,卻不一味隱忍,因勢利導,尋找機會,沒有機會,就算天大的好處也不出手,一旦現機會……。”‘火焱說出這些話滿臉複雜,腦中閃過硫磺洞窟裡的種種,高階伽羅,涅槃軍團,岩漿火龍,哪一個都不是高峰能夠惹得起的,一場混戰之下,真正撈到好處的只有高峰,岩漿巨獸的血是高峰得到的,牙齒和角也是高峰得到的,涅槃軍團的歐雅也是高峰抓住的,哪怕他比高峰的力量強大一百倍,也比不了高峰的狠辣果決。
每每回憶,火焱都會化作一聲嘆息,雖然不想承認,但在那個時候他確實不如高峰,懂得觀察總結,善於尋找機會,從不瞻前顧後,一旦出手必然會有收穫,看起來都是運氣,實際上沒有任何一點是運氣,全是高峰洞察秋毫。
“那麼說,他一定能成為裂山伽羅?舅舅以前不是告訴我,想要成為裂山伽羅,天賦反倒是其次,恆心毅力不是唯一,只有思維機敏,又能把握本心,懂得控制自我才能有機會才能更進一步?”
這時李中天的眼神波動起來,帶著一絲微微的激動,崩雲伽羅不顯於世,裂山伽羅才是普通人心中的神,對伽羅來說,能成為裂山伽羅便意味著巔峰,崩雲伽羅根本不用去想,就算頂尖家族的嫡系少爺都需要靠機緣。
“裂山?你小看了他,也小看了我……。”
聽聞外甥的話,火焱心中難得的湧起一片火熱,他在這裡最大的收穫不是十多個覺醒的小伽羅,也不是殺死了傑明得到功勳,而是在開啟了通向崩雲伽羅的門路,小半年時間,蘊藏在身體的能量每天都在積累純化,力量猶如涓涓細流般融入血液,未來一片通途。
火焱沒有告訴自己的外甥關於岩漿獸血的訊息,對他來說,這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是他的親外甥,畢竟這東西需要機緣和運氣,就算他將東西準備好放在李中天的眼前,沒有自身的沉澱與心xìng,也未必能夠走過心路的磨礪,反而可能會因為藉助外力的投機而被卡死,一切積累都只能靠自己,不經歷風雨,怎麼能展翅翱翔?
正文 637 繼承人
() 清麗冰冷的月撩沙走在悠長寂靜的甬道中,簡潔jīng致的收腰長裙衣袂飄飄,宛如雲中仙子,墨如點漆的雙眼平淡冷漠,高傲而冷豔,步伐不急不緩,走出一種特殊的韻律,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存在,或者因為她,世界才存在,有著難以言喻的疏離與不真實。
黑暗的甬道猶如貪婪的魔鬼要將清冷秀麗的女子吞噬,一身白衣的月撩沙每每向前,又似乎將黑暗驅逐,幽暗的湧到並不能淹沒她的身影,不管多麼幽暗,都會被那身白衣驅散,似一盞移動的燭光。
走了不知多長時間,月撩沙推開一扇古舊而沉重的大門,大門後的空間廣闊,面積不下於一個小型廣場,無數柱子就像嚴謹莊嚴的侍衛層層排列,地面鋪著光滑鏡面的大理石,大理石將天花板散的光澤反shè,讓大廳不太那麼yīn暗。
大廳只有最中線才有光明,兩邊的柱子後面都是隱晦的幽暗,幽暗將大廳寬闊的空間無形的壓制,承托出光明的珍惜,走在中線的月撩沙就像行走在光明中,猶若一副莊嚴肅穆的宗教油畫,讓人湧起虔誠的感悟,月撩沙靜靜地向前走去,一排排巨大的柱子慢慢自身側劃過,好似在光明中,整個大廳都在為她移動。
大廳盡頭,幽明枯坐的背影逐漸放大,天花板shè下的光芒形成完美的圓形,恰好將幽明籠罩在中間,遠遠看去,讓人打心眼裡湧起肅穆的沉重,有墜落黑暗卻嚮往光明意境。
月撩沙不急不緩地走近幽明,寬闊的大廳裡空洞可怕,幽暗yīn森,承托出光芒中的幽明問宛如神氏,對身後的月撩沙,幽明不聞不問,好似聽不到那細碎的腳步聲。
月撩沙站在幽明五米之外安靜的等待,閉著眼睛面壁打坐的幽明嘆了一口氣,慢慢掙開了眼睛,眼神初時冷漠,下一刻又變得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