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緊張讓夜魁不解,疑惑的說道:
“還沒打上一場,就到後面去報信,是不是早了點?說不定我們能將他們打敗……。”
“未算勝,先算敗,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麼?萬一是部落那邊的總攻呢?”
成叔這句話剛剛說完,就聽後方的圍牆上也響起哨兵的警告聲,下一刻,四面八方都響起了警告聲,讓夜魁也變色了,這說明他們的部落已經被人給包圍了……。
成叔的臉色猶若死灰,相比成為部落首領才短短三年的夜魁,他擁有更多的經驗,對危險也有更敏銳的直覺,以前流浪的時候,也不是沒遇到過惡意的屠殺,只要狠心斷尾,總能逃一些,沒想到今天卻被人給圍了。
“夜魁啊,我這輩子該到頭了,你還有大把的日子好活,等一會兒你帶最強壯,最年輕的人跑吧,不管跑到哪兒,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將部族延續下去,就值了……。”
成叔遇到到敵人來者不善,能夠圍住他們的隊伍一定很強大,已經開始交代遺言了。
正文 540 強勢高峰
夜魁臉色漲紅,狠狠地跺腳吼道:
“還沒有打,怎麼就知道不能贏,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夜魁是荒人的另類,殘酷環境下生存的荒人最是心硬不過,一旦遇到災難和饑荒,最先捨棄的就是老弱婦孺,只留下最強壯的男女,只有這樣才能繁衍下去,但夜魁卻最重感情,對他壞的人,他能千刀萬剮,無關的人,他漠視生死,親近的人,卻恨不能赴湯蹈火。
不相信成叔說的危險,夜魁猶如一道黑旋風,三兩下就到了圍牆之上,三米寬的木頭圍牆上,不斷從下面湧上來數十上百個荒人戰士,讓木頭髮出吱呀的呻吟,彷彿下一刻就要斷裂。
夜魁就如高速衝撞的火車,將一堆堆的荒人戰士擠下三米多高的圍牆,站在齊胸高的女牆上向外眺望。
第一眼,夜魁一聲冷笑,暴躁的網要噴出火焰。
第二眼,夜魁驚疑不定,憤怒消失,嚴峻如冰。
第三眼,嚴峻也消失了,只剩下恐懼,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一口鋼牙咬的咯吱作響。
來敵只有數百人,就算四面都是,也不過千人,但這千人卻走出了萬人的氣勢,每一個敵人都同樣裝束,甚至同樣身材,就像化身千萬一般,手中的武器在光線下折射萬千光華,宛如千條絲絮環繞。
恐懼的不是敵人的數量,而是每一個敵人蘊含的力量和速度,他們就像一群飄在雲端的敵人,滿山坡的大小石頭都不能阻擋他們,一道道人影相互交錯,宛如鬼魂般向前飄飛,上一眼還是在三十米之外,下一眼就到了十米之外,猶若閃影,而這些人落腳的瞬間便再次消失。
身為半步顯鋒的夜魁知道那代表什麼,普通人永遠不可能有這種飄忽不定的速度,只有伽羅才有,還必須是速度型的伽羅,夜魁部落前身為流浪部落,最擅長選擇營地,他們選擇的地方永遠不可能被敵人一擊而破,無數大小石頭崎嶇難行,很多地方被人為改造,猶如迷宮,就算十倍大軍也不能頃刻覆滅他們。
能夠阻擋數千人發起進攻的障礙,在眼前的敵人腳下如履平地,最開始發出警報到敵人越過大部分障礙,離他們不到百米距離,也不過短短几分鐘,這些人猶如受到無聲的命令,一個個宛如魔神般屹立在那些尖銳或者光滑的石頭上,彷彿黑色的墓碑將整個營地包圍。
床弩隨時能夠激發,百米的距離恰好讓敵人在射程範圍之內,而那些散落的敵人恰是最好不過的靶子,荒人戰士們鼓譟著揮舞著武器,大聲吶喊,就等著夜魁下令,但攻擊的命令就在夜魁的嗓子眼,卻怎麼也吼不出來。
夜魁認為自己很強大,就算普通的顯鋒伽羅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桀驁不馴,瘋狂暴躁,但他不是傻子,不會一味的莽撞,魯莽的人一般短命,所以他能活到現在。
圍牆只能容納一小部分荒人戰士,大部分還在下面一堆堆的擁擠著,宛如菜市場一般,唯獨夜魁的身邊沒有其他人,他全身發寒的看著屹立在百米之外一動不動的敵人,臉色陰晴不定。
不等他做出決定,人群中突然跳出一道身影,猶如大鳥一般閃過百米的距離,一條五米多高,伸出鷹爪般的大手向他的門面抓來,大手面板上半數被銀白色的金屬鑲嵌,銀色的金屬就像外嵌的手骨,浮現在手背之上,順著手指,彎出十公分長的鋒利鷹爪。
來不及多想,夜魁一聲大喝,緊握的右拳狠狠地砸了過去,拳風帶起的波紋彷彿能粉碎空氣,震盪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