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吐了?怎麼都是這樣,今天都吐了十多個了……。”
“可能是吃壞了肚子,這幾天發的糧食都有黴味,應該找發糧食的人算賬……。”
“應該不要緊吧,前些天病的幾個一個都沒死,不會是瘟疫……。”
各種紛亂的說話聲嗡嗡想起,高峰將每一句話記在心中,分析處其中有價值的東西,情報就是這麼不經意的在高峰腦中累計。
“你的女人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看到聚集在嘔吐傢伙面前的人堆,夜魁擦了一把冷汗,小心猜測。
高峰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魁,加快步伐,想要先回到馬叉的營地。
“我們可能迷路了……。”
突然間,夜魁不確定的說出這話,高峰猛地抬頭,卻發現他們身邊到處都是人,遠處也都是人,帳篷密密麻麻的擋住了視線,根本不知道他們在那兒。
“不是你帶的路麼?”
高峰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魁,很不負責任的說到。
“我是跟著你在走,你低著頭走路,我還以為你認識路……。”
夜魁用比高峰鬱悶十倍的語氣反駁,高峰抓了抓頭髮,來回眺望了一便,帶著僥倖心問道:
“你還記得到血崽子駐地的路麼?”
夜魁愣愣地看著高峰,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高峰嘆了一口氣,指著遠處帳篷最爛的一片區域說道:
“往那邊走,那邊應該是第五列隊的駐地吧……。”
以為找到了第五列隊的駐地,就相當於找到了正確的路,兩人加快步伐走過去,路途中,他們發現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沿途的荒人戰士越來越少,豎立的帳篷全都被封住,隱約能聽到嘔吐聲和咳嗽聲傳來,空氣中瀰漫著怪異的氣息,讓高峰感覺到壓抑。
夜魁也發現不對勁,小心戒備四周,到了那邊混亂的帳篷區,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彷彿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要不是遠處傳來隱約的喧囂,他們還以為自己走出了大營。
一股濃烈的屍臭瀰漫在這片區域,高峰首先受不了,水銀似的液態金屬從護臂上分解,滑動到高峰嘴鼻之間形成面甲,夜魁沒有裝備,只能苦苦忍受,當他們走過最後一排帳篷後,眼睛驟然瞪得滾圓……。
帳篷後面的屍臭更加強烈,有如實質的陰雲瀰漫在巨大的地坑之上,地坑裡全是屍體,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腐爛的程度也不同,最高上面的屍體還比較新鮮,最下面的地坑則已經腫脹發泡,顏色青墨,流出黃色的屍水。
“我受不了了……。”
夜魁嚷嚷了一聲,猶如兔子般向後衝去,彷彿身後追著大灰狼,高峰也看不下去了,就算帶著能夠隔絕有毒氣體的面甲,他也能聞到那股屍臭,眼睛也被燻的生疼,不敢在待下去,趕緊追著夜魁跑開。
“至少有一千具屍體吧……。”
當兩人跑到屍臭比較淡的地方後,夜魁心有餘悸的說到。
“只有幾百具,腐爛的程度不同,但數量是疊加的……。”
高峰心中也很低沉,這麼大一個棄屍場,血崽子竟然不知道,可見這個大營隱藏了多少秘密。
“恐怕今天被剿滅的那個部落並不一定是為了節省糧食……。”
夜魁突然想通了一些疑點,不由地猜測。
“你的意識是,屍體太多,需要用理由送出營地?”
高峰驚訝的看著夜魁,似乎很奇怪夜魁的智商會陡然提升?
“越來越麻煩了……。”
夜魁沒有回答高峰,感嘆著說道,眼睛卻四處眺望,尋找回到馬叉隊伍的道路。
“我們直接去一等列隊,那裡是整個營地的正中心……。”
本想著晚上在行動,一想到晚上也許同樣會迷路,高峰不準備再回去了。
“幹嘛要去,你的女人又不在大營中,難道你認為劍封喉說了假話?再說那裡戒備森嚴,大白天的,就算變成鬼也會被發現啊……,想要知道什麼,也得等到晚上……”
高峰和夜魁向中心區走去的時候,夜魁還在埋怨,中心區不比其他區域,戒備最是森嚴,就算血崽子也不能進入,何況是他們假扮的荒人戰士?
“我也沒有想過要潛入了,晚上又看不見,說不定我們摸著摸著就掉到棄屍場裡,要是那樣,我還不如殺了自己……。”
高峰一邊說一邊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夜魁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些屍體,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