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之前用神佑炮發出精神海嘯並非毫無戰果，相反，取得的戰果比任何人都大，直接打折混沌陣線的殺手鐧，讓混沌陣線的攻擊出現停頓，只是這事兒除了混沌陣線，聯合艦隊毫不知情。

玄冥號與聯合艦隊緩慢撤離戰場，向來時的小城飛去，艦隊必須找地方休整才能回覆戰鬥力，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就會全軍覆滅，敵人已用超乎想象的強悍，證明這場戰爭的艱難。

用了比來時更多的時間，才將艦隊挪到了小城，在飛行過程中，艦隊再次損失三艘重傷的灰狗，不得不轉移船員棄艦，連拆卸備用零配件的時間都不留，全力趕回小城。

在艦隊返回小城的一刻，留在小城等待勝利訊息的人們沉默了，無數冒著黑煙的戰艦從戰場上下來，所隱含的意義，是個人都明白，損失六十多艘戰艦，讓艦隊的規模少了十分之一還要多，整個艦隊都瀰漫著低落的氣息。

四大崩雲這次沒有過來覲見櫻羽王，打了敗仗，他們也沒臉過來，隨著損傷嚴重的戰艦紛紛落到地面休整，在聯合艦隊的旗艦裡，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五月獨自承受四個崩雲聖主的威壓，全身都被汗水溼透，骨頭都在沉重的壓力中，發出顫抖的呻吟，唯有他臉上溫和的笑容沒有變過，至始至終，都不曾有恐懼或者其他表情。

“你們對得起我麼？對得起陰雲城百萬民眾麼？”

大秦聖主的嗓門猶如炮仗，一次次炸響在會議室，震動在五月的耳膜邊，讓他耳朵流出蜿蜒的鮮血，不止耳朵，五官都在流血，在四個憤怒的崩雲聖主面前，能夠活到現在，本身就是一種奇蹟。

“幾位聖主大人，你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什麼人，你們還不知道麼？當年還在陰雲城，我就違反不知道多少次規矩，弄數百臺協議外的引擎……。”

眼睛，鼻端，耳孔，嘴巴全都流出鮮血，蜿蜒流淌，一滴滴的滴落到地板上，積出小小血泊，但即使這樣，陽光似的笑容依然不曾消失，換做其他人看到，定會在心中感到發寒，這樣一個人絕對是心狠至極，深不可測的怪物，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一旦得罪，一輩子都將寢食難安。

但對崩雲伽羅來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管五月有著怎樣陰冷的性格，都不會傷害到他們，而他們卻能輕易殺掉五月，不管五月躲到天涯海角。

“六十三艘灰狗！六十三！！就這麼沒了？每艘灰狗一百二十個伽羅……。”

大秦聖主不喜歡講道理，大多數崩雲聖主都不喜歡講道理，他們的話就是道理，此刻過來聲討五月，是灰狗在戰場上表現的差勁，那麼大一艘戰艦的火力竟然與那無人攻擊機差不多，讓四個崩雲聖主氣的快要嘔血。

“夠了！！！過來不是為了要他的命，他只是普通人……。”

五月的意識都已模糊，眼看就要暈死過去，夢湖一聲大喝，讓大秦無意間散發的恐怖壓力頓時消失，大秦冷哼一聲，坐到一邊不再說話。

“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為什麼灰狗表現那麼差？我們提供多少物資和人力？連陰雲城都允許你們進入避難，就這麼對我們？”

一貫以厚道聞名的鳳翱聖主也急眼了，地下人太不是個東西，弄出劣質灰狗糊弄他們，要不是今天吃這麼大虧，他們還被矇在鼓裡，心中一直憋著團火，若五月不能給他們交代，說不得要將艦隊裡的地下人給殺絕，免得在背後捅刀子。

五月笑的臉皮子都快抽筋兒了，心中同樣對設計灰狗的同僚痛罵不止，當初的設計方案可沒這麼水，以灰狗的滿載能力，絕對能將灰狗的戰鬥力提升到二級戰艦的火力，可惜批准計劃的兩個司令官都害怕被伽羅佔便宜，將火力削弱了百分之九十，這能怪他麼？

“幾位聖主，其實灰狗設計時，我方就徵求過夢湖聖主的意見，說起來，真不怪我啊……。”

不得已，五月只能用狡辯來平息四個崩雲的怒火，他的話讓幾個崩雲一愣，夢湖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殺氣。

這絲殺氣有如實質，直直撞向五月的眼睛，讓他感受到針刺眼球的痛楚，雙眼流出的鮮血瞬間多了不少。

“夢湖聖主，您忘了？當初我拿設計圖給您看時，說過如願意承擔更多費用，飛艇能提升火力……。”

夢湖過，當時只是隨意一問，結果五月回答，要增加百分之五十的造價，才就此作罷，畢竟在同類飛艇中，沒有任何一款是灰狗的對手，堅固的船身連神佑炮都打不穿，火力上薄弱一些，倒也能夠接受。

“這……，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