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鐵仔細一瞧。正是多年不見的廣慧和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鐵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將廣慧和尚給碎屍萬段。但是此時卻不是時候,只好暫時忍耐一下了。以後再慢慢尋找機會報仇也就是了。
小鐵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那個絕色的雲瑤會是今晚行動地領頭人,沒想到卻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修。不過失望之餘。小鐵到還有些高興,至於為什麼小鐵也說不清楚。好像是因為雲瑤終於沒有來地原因吧?
小鐵連忙找了一個視野較佳的位置隱藏了起來,然後祭起**傘,默運八荒訣,將自己牢牢地護在其中。這樣就算那個鬼修的教主再厲害也不會發現自己了。
自己地安全有了保障,小鐵這才仔細的看著場中地打鬥,只見七對爭鬥的修士此時正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但是看了一會兒小鐵就發現,天劍門的幾個長老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雖然每一招還是虎虎生風,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敗在對方的手下,只是或遲或早,時間問題而已。
果然,就在小鐵這個念頭剛落不久,一個天劍門的長老發出了一聲慘叫,左臂被敵人打傷,傷口中立刻流出鮮血。這個長老一聲長嘆,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的羞愧和無奈,立在當地默不作聲。
小鐵不由得一愣,向著受傷長老的位置看去,這才發現,原來站在受傷長老的身邊還有六七個結丹期和築基期的修士,只是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臉色極為難看,也是漠然不語,眼睛緊緊的盯著場中另外一人的打鬥,對受傷的長老沒有人看去一眼。
打敗天劍門長老地黑衣人。朝著那個長老輕蔑地一笑。也不追趕。徑直收起仙劍回到了張浩然地隊伍中去。此人向著鬼修地教主低低地說了幾句什麼。因為太遠小鐵聽不清楚。但是看他地表情和神態。應該是在邀功。
鬼修教主也是低低迴了幾句。那個修士立刻眉開眼笑。連連點頭。然後朝著後面退了一步。和其他地黑衣修士站在了一起。
小鐵心中有些奇怪。怎麼這些修士不是在做生死之戰。反而有些像在切磋技藝一般。當真讓人費解。看來雙方是有什麼約定。只是自己來地太晚。不清楚而已。當下決定還是再觀察一會兒再做決定。
這時場中異變突起。一個天劍門地長老刺中了和其交戰地黑衣修士地肩頭。然後立刻收起仙劍。傲然地站在一旁。眼睛直直地盯著張浩然。眼神中滿是怒火和恨意。好像恨不得一口將張浩然吃了才解恨一般。
受傷地黑衣修士臉色一陣蒼白。另一隻手按住傷口。退回到了自己地隊伍之中。正眼都不敢向著鬼修教主看去。看來對鬼修教主極為畏懼。
只聽鬼修教主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看著受傷地鬼修罵道:“沒用地廢物!連一個天劍門地長老都收拾不了!還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難道真地讓我出手嗎?”
站在鬼修教主身後的幾個黑衣修士一聽,嚇得渾身發抖,面無血色。那個受傷的修士更是“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中連連求饒,磕頭像搗蒜一般。
小鐵一看,心中有氣,這哪裡還像一個修士該有的風度?何況還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難怪剛才嗜血老魔也是一般的表現,看來鬼修都是這樣的貪生怕死。
其實小鐵只猜對了一半,鬼修一向是以殺死其他的生靈來換取魂魄作為修為提升的最快捷徑,而這些被殺死的生靈的魂魄無不歷經悽慘絕倫的痛苦和折磨,因此鬼修對死亡有著不同於一般修士的理解和見識。但是今天這個受傷鬼修的表現,卻是因為鬼修的教主平日更為殘忍,手下一有了過錯,往往會被鬼修的教主拘魂索魄,淪為和其他生靈一樣的鬼奴,因為見過了鬼奴的悽慘待遇,所以心中的恐懼更甚。倒也不是小鐵以為的貪生怕死,只是嗜血老魔一人而已。
只見受傷的黑衣修士只是不住的磕頭,卻是連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鬼修教主一陣大怒,抬手就要向著那個受傷的黑衣修士頭頂拍去!其餘的黑衣修士都是大驚,但是此時正值鬼修教主震怒,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求情。這時張浩然在旁邊說道:“夢教主,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看還是算了吧。”
夢教主冷哼一聲,對著受傷的黑衣修士說道:“看在張長老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你一次!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就不必回來見我了!還不快謝謝張長老?!”
受傷的黑衣修士忙顫聲說道:“多謝教主不殺之恩!多謝張長老為小人求情!日後如有所差,小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浩然淡淡一笑,說道:“道友不必客氣,還是下去療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