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擎把玩著手裡的籃球,狀似無意道:“因為我有意請他出戰下週三的籃球賽,前幾天到他班上找過他。”。
“請況頡出戰?”小秀驚訝的回過頭去:“為什麼?他又不是校隊的,而且他都高三了學習那麼緊張應該不會答應吧?”
“那也沒辦法,我們沒有優秀的中鋒,這樣出去比賽鐵定被踩,我想就算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好在有個體工隊的前輩偷偷告訴我,況頡在以前在他們那裡打過一陣籃球,位置正好是中鋒,所以我就去找他談了,雖然他說要考慮一下,但我想我會盡力說服他的。”
“在體工隊打籃球?”小秀又被嚇了一跳:“老天,他豈不是很厲害!?那他怎麼不打了?”
“聽說他老媽要他上大學,然後就‘棄武從文’了,還拜裘球爸爸為師學畫畫。”趙擎有點不甘願又有點不屑的結束了談話轉身離去。
“啊!?”下一刻小秀尖叫了一聲,她低喊道:“是他!?居然是他!?”
球球坐在草地上,舒服地斜靠著一棵剛剛吐綠的槐樹,拂平被風吹皺的裙襬,隨後翻開手邊的樂譜,睏乏的她看沒到兩眼就打了一個哈欠,拜況頡所賜,現在本該坐在家裡舒舒服服看電視的她卻不得不趕場似的,在歌唱訓練結束後跑到操場來接受“特訓”。最糟的是:她得單獨面對嗓門大得要命的“擎天柱”……
“二年四班的裘球!”
厚,看吧,吼叫聲震天階響的人說到就到,樹上的鳥群全都被他嚇得拍著翅膀飛走了。
“嘖,平時連腿都懶得抬高的人還挺有時間觀念的。”趙擎高人一等的身子和高人一等的態度一同出現。
球球看了他一會兒,視線又轉到剛才發呆時看著的那棵樹上,今天要不是被況頡擺了一道,她也不會來這鳥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鬼地方等他。
趙擎不甘被人如此明顯的忽略,一個跨步上前硬是杵到她眼睛看得見的地方,然後用很不服氣又略微帶點委屈的聲音說:“在有人跟你說話的時候看著對方是起碼的禮貌,你懂不懂?”
此人真是不折不扣的自大狂!球球輕輕的嘆了口氣:“對不起,請問現在可以開始‘特訓’了嗎?趙、班、長!”
說完就要去拿球鞋換上的球球才剛背過身去,怎知人高馬大的“擎天柱”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喂!”
結果這聲“喂”話音未落,一時不察的球球整個人象木偶似的硬生生被扯到他跟前來,撞了個滿懷。
“哎喲。”捂著撞紅的額頭,她忍不住痛呼,這傢伙的身體是鋼板做的啊?簡直痛死人了!
可更慘的是趙擎這個白痴接下來居然用蒲扇般的大手直搗球球那已經痛麻了的額頭!
“放手!你要打死我嗎?”她用最大聲音向他抗議,但天知道聽在別人的耳裡無非是“聽的很清楚”的程度而已,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趙擎飛快的收回手,沒兩下又攤開手掌比了比她的臉,還抓起她的手臂捏來捏去的:“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啊?”聽到聲音才知道自己真的問了出來,然後露出了她生平見到的最蠢的傻笑。
放下揉額頭的手接著趕緊去揉發痛的手臂,球球噙著眼眶裡的熱淚無限委屈的罵:“豬!”
故事說到這裡小秀灌了一口水,嘆息道:“當年況頡那廝自己多管閒事,平白幫趙擎創造了一個多禮拜每天單獨和球球相處的機會,給今後深埋下一段隱患,這些如果可以提前預料得到的話,現在他也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頌琴雖然心有慼慼焉,但是總算鬆了口氣,慶幸道:“這樣看來組長並不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當然啦,那時候大家都是半大不小的小屁孩,趙擎更是一個只知道打籃球什麼也提不起精神的愣頭青,即使潛意識裡對身為校花的球球存在某些幻想,但仍基本屬於青春期男孩子原始的性衝動。”
頌琴撐著下巴,哎,真希望那個時候就認識組長,認識年少不知愁滋味的他,雖然青澀,還有點可笑,但是卻是那麼的真實。
瓊瑤奶奶曾經寫說:“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不會再錯過”感覺特矯情,如今發現其實這裡頭怎麼包含那麼多遺憾?對照自己想到遙遠的未來,除了可惜……就還剩下實現不了的無奈。
“球球,你在哼什麼呀?”
又到了周小秀八卦時間,她朝趴在桌上假寐的球球拍了一板,後者頓下了氣悶的短哼算是給她回應。
“你真不是普通的懶,從來沒見你正經的坐在這張凳子上過。”小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