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走出老遠仍舊甩不開他視線灼灼的糾纏,小秀堅定的想,NND回去就把這身皮給毀屍滅跡了,省得禍害糟踐人!
這段日子,三天兩頭的不是小秀的手機在響就是球球的手機在響,打對臺似的此起彼伏,不消停,而且她們都很奇怪,一聽到手機叫喚就跟見鬼了一樣,要嘛不接要嘛直接關機,搞得大家都在猜她們是不是太忙忘了交話費?
魯子本著良知提議:要不,我上街買菜的時候順便幫你們把話費交了?
小秀嗤之以鼻。
球球相應不理。
幹嘛呀這是,敢情他好心還被雷劈?
這天,球球在轉彎口那兒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鈴聲,上了樓只見小秀趴在案前打電腦,不管旁邊的手機怎麼鬧騰也不接,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瞄了一眼,看見來電顯示上出現四個大字:雄性妖精。
“你幹嘛不接人電話?”
她突然出聲駭得小秀跳起來,她咋呼:“人嚇人嚇死人的知道嗎?”
球球望著她拍胸口、搗氣息,笑了,“能嚇到你可不容易,幹什麼幹得那麼投入呀?”
“記賬。”手機終於安靜了,不過接著進來一條簡訊,小秀還是沒理。
“你躲他啊?”
“誰?”
“呶,雄性妖精,鄭大帥哥咯。”球球指指手機。
小秀哼唧一聲,“我是忙得沒空應酬他。”
“是嗎?”球球倒了杯水,坐到位子上,偷笑。
“你呢?還不是拿著手機當玩具使。”小秀不是給人打了右邊臉又犯賤伸出左邊臉的慫包。
球球撥撥頭髮,“是我媽。”
“噢?她讓你上她那兒過年?”
“你覺得會是這樣嗎?”
小秀直覺的搖了搖頭,兩人一起嘆了一口氣,窗外瑞雪綿綿,明天就是除夕了,舊的一年馬上過去,新的一年即將展開,而她、她又會迎來一個什麼樣的未來呢?
上帝在雲端眨了眨眼,答案留給了明天。
正月初一是新年,小秀忙裡偷閒的仰天長嘆道,這代表著咱們又集體老了一歲,沒啥值得高興的。
賀年的簡訊如同雪花般紛紛飄來,幾乎塞爆了手機,親朋好友、新老顧客、上游廠商等等一大堆有的沒有的,其中有一條是鄭煊發來告訴她初三他要出國去打官司。
老外過了他們的聖誕假期就開始搗騰上一年積壓的案件,所以,他哪管你地球的另一端13億各族炎黃子孫舉國歡慶春節呀?小秀思忖,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每一行有每一行的無奈,挺同情他的。
初三趁著他臨走前發了一條簡訊:祝你一路平安,打贏官司,為國爭光。
等了老半天沒反應,也不清楚他收到沒收到,直到小秀都忙忘記了,隔天下午他才回復:安全抵達,勿念。
切,想得美,她懶得念,不過應酬一下罷了。
歷劫歸來
趙擎自那天以後便不再來“羅馬春天”,感覺像是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哪怕是棵樹給連根起走還留個坑不是,他楞是啥也沒有,沒聲音沒影象,完全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大家對老闆娘那口子的銷聲匿跡怪是覺得怪但很有默契的都沒吱聲,小秀這幾天一直躲著球球,不是置氣,不是替趙擎打抱不平,她突然就不想見著她那張臉,說不清楚原因,莫名的,沒有道理的只想離她遠遠的。
當然讓她忙得沒空多管閒事還有另外一條,她之前答應她娘要相親的事情開始履行條款了,隔三岔五的夜幕一降臨,她便揹著包往來於城市裡各大飯館,給各色男子那兒賣乖陪笑臉,順便騙點吃喝,和她娘從刀槍對刀槍的陣地戰演變成迂迴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戰。
鄭煊出國一禮拜,官司還算在預期之內,挺順利的,只是要在異國幾個城市來回折騰,幾乎每個晚上落腳的地兒都不一樣,吃睡在飛機上的時間多,腳踏實地的機會少。
一天他們坐在飛往華府的大鐵鳥上,何威用肘子戳戳他,他從檔案裡抬頭,“幹嘛?”
“你聞聞這兒都什麼味兒?是不是哪裡失火了?”
“失火警報早響了。”鄭煊睨著正打他們面前推著車走過,身材窈窕的空姐。
何威像狗似的湊著鼻頭到處嗅,“真的,我聞到了,有焦味。”
鄭煊懶得理他,繼續心無旁騖的埋頭看檔案。
結果何威猜中了,他們的飛機的確失火了,一個發動機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