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煊憋著笑,低頭抵住她的小腦袋瓜子,“秀。”
唔~這廝該不會又來酸她吧?小秀雞皮疙瘩一顆顆立正站好,抖著嗓子小心翼翼的問:“……幹嘛?”
“我愛你。”
“……”
“你愛我嗎?”
“……”
“不吱聲,我當你預設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
“為嘛?!”
“提親!”
“別介別介,咱不是劉翔,咱不需要更高更快更強……”
“可咱是神七。”
嘿?跟她才滾一回床單,丫的死狐狸居然變貧了!?
球球收到紅色炸彈的時候覺得一切都有點不可思議,妖精大哥的動作真快,三兩下就把某人吃幹抹淨連帶的打包準備扛回家,果然渣滓洞培養的就是不同凡響。
她笑著把喜帖放下,手邊的報紙上大字標題大刺刺的寫著“旅法油畫大師況頡即將結束巡展返回法蘭西”。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真是一個踏青的好天氣,望了一眼站在櫃檯外守著櫃檯裡某個倔強女孩的李湛,球球盈盈一笑,春天,戀愛的季節啊。
獨自回到昔日的校園,莘莘學子們或匆匆奔走在林蔭小道上,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樂打鬧,球球感嘆年輕真好,自己的心境蒼老得太快,出了校門幾年竟然再也無法融入其中了。
緩緩踱到圖書館,廊道的牆壁上掛著一副肖像油畫,畫中的人恬淡的微笑著,眼神幽然的俯視世人,即使她便是她,她仍覺得稀奇,當年的自己是這樣的麼?純淨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身後豁然出現一股沉重的存在感,球球敏感的埋頭要走,手腕被扯住,“還想逃去哪裡?”
況頡高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住了她,她無處遁逃,只能煩躁的說:“你不是要走了嗎?”
“是要走了,但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挽留我,牽引著我來到這裡。”他難得感性的說。
球球撇唇,“況大師真有閒情逸致,那我不打擾了,告辭。”
“那時你為什麼沒來?”他問,字字苛責。
“什麼?”她莫名其妙。
況頡瞪眼,“當年我離開前給你寄了這幅畫,告訴你我在火車站等你,我們一起離開,然後想辦法一起去法國,結果你沒來。”
“胡說,我根本不知道!”她訝然。
況頡滯了一下,突然動手掀下那副油畫,在她震驚的視線中利落的撕開畫框,袒露出畫布後面,一行已經泛黃的字跡證實了他的指控——明晨9點站臺,不見不散,我愛你,永遠。
眼淚毫無預警的奔流,球球泣不成聲:“我沒看到,畫送來的時候已經裱裝過了,我……”
“該死!”是她媽媽!況頡痛苦的閉了閉眼,下一秒把她攬到懷裡,親吻她的發頂,“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我再鄭重的問你一次,你,願意跟我走嗎?”
“……”她的回答是獻上她水嫩的紅唇。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見過豬散步。當了幾任的伴郎,鄭煊深諳結婚這天相當於長征2萬5,所以利用各種手段威逼利誘他所有的兄弟朋友給點面子別折騰他,不然妖精很生氣,後果要自負。
果然收效頗豐,從接親一直到宴客一步一步順順當當走來,沒遇到一個攔路虎,大家老實巴交的坐在位子上,聽話得讓鄭煊想一人發一朵小紅花。
小秀歪嘴抽搐,“你家大姨這邊來開追悼會的呀?黑壓壓的一片,審判十大通緝犯也不過如此吧。”
鄭煊點頭,“就國家元首娶兒媳婦,他們也一樣,看開點吧,他們沒惡意,只是習慣了。”
小秀可不這麼想,鞋尖刨地,當初羅列了一大堆拒婚的藉口咋唯獨漏了把這票人馬拉進來?悔啊,虧鳥虧鳥……悟啊,晚鳥晚鳥……
“走吧,該去敬酒了。”
嗯,她想潑酒……不過沒膽,公檢法的大牌高層都杵那兒,得罪任何一個都得牢底坐穿,淚奔……周小秀,瞅瞅你這叫什麼命啊?
頭前妖精上門提親,她爹在她眼睛眨得快瞎的時候,終於搖頭說:“聽說你家高幹,咱家草根,貧下中農成分打底,就算現在士農工商也排老三,實在攀不起……”瞅見妖精臉鍋底子刷黑,馬上又改口,“要不你回去再尋思尋思?”
結果隔天老頭子上班上到一半,廠長顛顛的跑到跟前點頭哈腰的說:“有人外找。”
小秀爹感動得眼淚嘩嘩,經改見成效啊,廠長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