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傻了,後來過了半個月我好像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有天夜裡我抱著她的照片嘶聲痛哭,一直哭一直哭停都停不下來,我爸亂了手腳放下工作不管整天陪著我,生怕我出事。”
“那後來呢?”
“後來?眼淚流乾了,媽媽還是沒回來,我就懂了、明白了,無論怎麼傷心哭泣也換不來她的復活,日子依然照常繼續,人說穿了就生老病死這麼回事兒。”
小秀盯著他看許久,原來好像無所不能的鄭煊那麼早就知道做人的無奈,她撲到他懷裡,“我有點相信你是律師了。”
“噢?”
“很會說話。”
“……謝謝。”
小秀吸吸鼻子,“我在老教練家看到了他寫給球隊領導的推薦書。”
“你的打算?”
“我準備接他的班。”
“很好。”
文教練的兒女來了,決定讓父親解脫,辦理了後事。出殯的那天湧入上千人前來送行,場面非常壯觀,小秀體會到受教練恩澤的不僅僅是她一人或一支球隊,還有身後維繫著的家庭、朋友,他的一生為這麼多人敬仰著,懷念著,他是偉大的。
她對鄭煊說:“我走的那天也有那麼多人來弔唁嗎?”
鄭煊望著她良久:“這要看你的本事和修為了。”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呀,想桃李滿天下,我現在就要開始努力了。”
“我覺得文教練在天上對你笑。”
“呵呵……”
送行的人群裡趙擎無疑引起了兩個人的關注,一個是球球一個是頌琴。頌琴首先過去打招呼,他看起來過得不錯,沒了昔日西裝革履的束縛,更顯英姿勃發,儒雅內斂,簡簡單單的休閒打扮,很是灑脫。
“我又進實驗室了,不過是非盈利性質的,和我的教授一起搞研究,如無意外下半年交出本碩論文後,應該能夠申請留校任教。”他淡淡的說。
頌琴點點頭,“我一向不懷疑你的能力。”
他的視線追逐著某人,頌琴瞭解的說:“你過去吧,球球姐在等你。”
於是他越過人群走到球球面前,球球“嗨”了一聲。
“你怎麼樣?”
球球說:“還行。”
“那……我現在住校,房子你可以去住。”
“不用,我住店裡習慣了,懶得跑來跑去。”
“隨你。”
球球深吸口氣,“趙擎。”
“幹嘛?”
“你還恨我嗎?”
“……”他沒有回答她,留了一個落拓的背影給她,這是十多年來他第一次自動轉身,從她身邊走離,球球看著他,優雅的笑了。
小秀一提出離開“羅馬春天”球球立馬拍板贊同,她斜眼,“丫你是不是早盼著這天了?”
“讓你坐著等吃現成的多好呀,這邊領一份球隊那邊領一份,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球球捧著骨瓷杯細細的品茗。
“切,邪行。”小秀磨磨牙。
頌琴躊躇滿志的說:“放心吧小秀姐,有我在我一定會幫球球姐經營好‘羅馬春天’的!”
“拉倒吧,你家老李跟狼似的盯著你呢,指定哪天忍無可忍衝進來把你個小樣兒的拎走。”小秀不屑的噴氣。
“誰是我家的呀,你不要亂說。”提到某人頌琴憋憤啊,不過臉蛋不由自主的躥紅。
“那、那……有種別臉紅,別不好意思呀?嘴巴硬,嚷得再大聲有嘛用,見著人不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小秀馬上不遺餘力的取笑道。
球球翻白眼,“你說人家說得起勁兒,自己呢?妖精大哥說話就要飛走了,你打算咋招?”
小秀撇唇,“愛走不走,美帝國主義在大洋彼岸翹首期盼,揮著大旗等他過去禍害呢。”
“哎,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能走得安生麼?”球球點著桌面琢磨。
“誰惦記他呀?”
球球壞笑著指著她,“我沒點名到姓啊,誰答話誰惦記。”
小秀抿住嘴,臉鼓得像倆饅頭。
球球和頌琴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兩天,何威給小秀掛電話,“晚上來小曹家,咱們給鄭煊那小子辦了個歡送會,你來給湊個數。”
一聽“歡送會”這仨字,小秀立刻覺得離別在即了,心裡長久一陣空落落的,無法形容那是種什麼感受。
拽了兩瓶好酒準時按響了小曹家的門鈴,來開門的是鄭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