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惠和王家姐妹在百花宮時同門學藝,感情甚好,就在年前夏天,各年滿十七歲,依百花宮門規,出宮行道,數月後,到了龍門,王家姐妹雖是孤兒,但在七、八歲進百花宮前卻知龍門有一門遠親,二女到龍門後多方打探,竟找到了這門親戚,這門親戚是她們母親的表兄曾明東,這時曾明東也不過年近五十,他出身中條山形意門,是內家高手,忽然來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竟是去世多年的表妹之女,不由得喜出望外,自是百般呵護,留在家中照顧,而這時形意門掌門人鄭懷恩之子鄭子紀前來作客,鄭子紀一見張豔惠驚為天人,張豔惠也對他一見傾心,本來這種男女相悅順其自然,別人都樂觀其成,曾明東和王家姐妹也都有意撮和,但鄭子紀因家教甚嚴,卻不敢對張豔惠直吐愛意,更不敢表達迎娶之意,一直到鄭子紀辭別回家,這種情況未變,以致張豔惠芳心無主,私下珠淚輕彈。
過了一個多月,張豔惠因再無鄭子紀訊息,於是黯然辭別曾明東和王家姐妹,自個兒獨闖江湖,眾人百般勸留,但張豔惠心意已定,仍飄然而去。
不料鄭子紀回家後,向父親鄭懷恩提到在師叔曾明東家中遇見張豔惠之事,並表達愛慕和迎娶之意,請父親作主。鄭懷恩老於江湖,一聽之下,大吃一驚,忙問兒子在與張女相聚之時,有無表達這種心意,鄭子紀不明所以,嚅嚅的道∶“未得爹爹同意,兒子不敢有這種表示。”
鄭懷恩氣急敗壞,道∶“兒啊,你怎的這樣不知輕重,要知道天下女子雖多,但好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這張姑娘既與你情投意合,又是這般賢淑美貌,正是我兒的良配,為父豈有不同意之理?你這樣未留片語隻字,張姑娘心中無屬,必定被人從中攔走,為今之計,只有速速前往曾師弟家中提親,但願還來得及。”
鄭子紀這時也覺事態嚴重,父子二人急急打點,與門中幾位師叔和武功較好的師兄弟一起束裝趕往龍門,待趕到曾明東家,才知張豔惠已獨自離去兩個多月,鄭子紀後悔無及,甚覺對不起張豔惠,一時之間,整個人竟消瘦了一圈,鄭懷恩固然愛子心切,曾明東和王家姐妹也極力誇讚張豔惠,並派人到處打探,以為以她一個單身女子,必定不會離開太遠,但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還是沒有張豔惠的芳蹤。
神鵰之逍遙篇(二十)
張豔惠離開曾家後,並無一定去處,而且無意中竟是往中條山方向,可見她心中還是忘不了鄭子紀,但過了仰韶不遠,碰到蒙古軍調兵,阻了去路,於是折嚮往北,在途中遇見了太行山彭家寨的少寨主彭長治,彭長治一見張豔惠也是驚為天人,一路上噓寒問暖,百般討好,張豔惠在失意之下,慢慢開始接納彭長治的愛意,但她內心深處,還是忘不了首次闖進她芳心的鄭子紀。兩人相處了將近一個月,年關將近,彭長治要趕回家過年,並邀張豔惠同往,但張豔惠說什麼也不願這樣冒冒然到一個相識不久又無名份的男子家中,而她心中也愈來愈煩燥,不知如何是好,離別前她只跟彭長治說會回龍門曾家過年。
張豔惠無精打采的回到曾家,眾人大喜過望,但張豔惠卻避著鄭子紀不見,大家知道這其中必定出了意外,王家姐妹連哄帶騙,終於套出了她的口風,這下大家都傻了眼。
彭長治在回家途中竟遇到了父親彭高平,他向父親直述遇見張豔惠之事。彭高平也是老江湖,一聽這種情形,知道這個女子心中可能另有所屬,立即帶同隨屬,折向直赴龍門曾家提親,太行、中條兩家終於正式碰面,兩方都不肯相讓,張豔惠又躲著不表態,她實是不知如何處理這種事情。
最為難的是曾明東,一方是師門,一方卻是老友,怎樣相勸都是無用,最後竟落得一個比武招親,為免惹人耳目,於是相約大年初一在王屋濟水源頭山谷處比武。楊過等人搞清楚前因後果,也不由得傻眼相對,這既不能靠武力解決,又不能光靠一張嘴就可以排難解紛。
趙英倒是胸有成竹,她溫柔的替張豔惠擦拭淚水,又輕輕拍著她,柔聲道∶“姐姐知道了,我自會替你作主。”她帶著張豔惠和王家姐妹,引見了楊過和小龍女等諸女,三女剛才都沒注意到別人,這時正式見面,都不由得張口結舌,再細細看著趙英、趙華,她二人與兩年多前在百花宮之時,也是大不一樣,簡直個個如同神仙中人。張豔惠愣愣的道∶“英姐姐,你們已經成仙了啊?”
趙英噗哧笑出了聲,道∶“咱們正是來王屋尋仙訪道呢!”
眾人對三女都很親熱,百花宮的百花確是與眾不同,這張豔惠更是明豔動人,怪不得太行、中條的少主都對她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