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說什麼不與我同桌,我只有與娃娃移架進了涼亭之內。他們這才坐下,初時還有些不安,但後來我卻道:“吃飽了就休息,明天活還多著呢!小心餓壞了自己,我可不負責任。”
反正西門吹雪不在我最大,我說的話自然是第一位的。他們也十分清楚,再加上也確實餓了,所以便低頭開動,各吃各的倒也沒發出什麼怪聲。
與他們相比,涼亭中的我們母子就喧鬧多了。
“娘……我要吃那個……”娃娃抬手指了指鳳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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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抽了抽,以他現在的牙口是絕對咬不動這東西的,不過是將皮咬破瞭然後吸吸滋味,其它的就都剩下了。
可也不能扔啊,於是本來超不愛吃鳳爪的我,就得將他剩下的吃掉。這一來二去幾天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成為啃爪高手了。
偏偏廚房見每天收拾時一堆骨頭,便認為我十分愛吃,每頓必上,娃娃樂得拍掌,我則啃的頭痛。
可沒辦法,自家娃娃的眼神便是命令,而且我發覺我越來越抵抗不了他的眼神了。伸手夾了一隻放在他碗裡,道:“動用你的所有牙齒,把它給我啃乾淨……”
娃娃點頭,然後只啃了兩口,巴嗒了一下,就將鳳爪扔在我碗裡。
正夾了一塊紅燒肉準備大吃,見到鳳爪驚現,我十分惱怒,又夾還給他微笑道:“娃娃乖,給我吃乾淨……”
娃娃看了看那隻爪子,突然用手抓住抬起來放在我唇邊道:“娘吃……”
“我不吃……”
“娘愛吃……”
“我不愛吃……”
“骨頭娃娃啃不得,娘能啃得……”
怎麼越琢磨這句話越不對盤呢?我皺了皺眉,突然間想到自己又不是狗,還啃骨頭……
“不要……”
“娘……”娃娃爬上了我的身,坐在腿上將爪子對準我的嘴,大有你不張開我就不拿走的架勢,雙眼充滿乞求……
我一大人總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啃就啃吧!我接過來慢慢的吃完,將骨頭擺在桌上。心裡則在吐苦水,臭小子算你厲害,也不知道象誰。瞧你爹的樣子打死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所以你象以前的孫秀青?難道她靠這一招拐來了西門吹雪嗎?我腦中開始出現孫秀青向西門吹雪撒嬌的情形。
然後很容易將那個女人代入成自己,不由得使勁打了個寒顫,原地抖了三抖!
用過飯,小五說有巡城馬來過。
我很小白問了句:“巡城馬是啥?”
小五又抬起他的玉面看了我將近二十秒,然後道:“是驛站負責送信的吏官。”
我這才明白,然後點頭道:“有人送信來嗎?”
“是的!”說著將兩封信遞了上來。
我伸手接過,見其中一張信封,上面竟然還畫著一朵菊花。不光如此,拿近來竟然發覺上面還飄著淡淡的花香。我微微一笑,不用看字也知道這信是花滿樓寫的了。
有人則問了,花滿樓不是瞎子嗎,為何會寫信?
這位事我倒是問過的,據花滿樓自己所講,他是習過字的,先生與兄弟們將字刻在木頭或別的東西上,他用手來摸。那時候沒有盲文,所以花滿樓就用摸代替看並認全了所有字。
而書也是能看一些的,只要是新印的書,只要沒有超過數十幾,他便能靠摸字上的刻印來辨讀。當然能讀便能寫,所以即使看不到,憑感覺他也能寫出字來。
我一直是很欽佩他的,連忙開啟信,見上面寫著:一別數日宮姑娘安好?此次出來收穫甚大,竟得了一些波斯的珍貴花種,本想送回去在百花樓試種。但四叔也不懂得這些,怕糟蹋了這些花種。深知姑娘對此瞭解,便將火種託給姑娘。是種是留全憑你的心意!另在老中醫那裡得了些強身健體的藥灑配方,宮姑娘可以拿去研究,如果好用那也是娃娃的福氣。再者,近天陰雨勤,望多多珍重身體。
有花種有酒方,不愧是娃娃的師傅。我再次有種想要求換個大俠的衝動,於是讓小五將手中的小盒放在我房中收好。接著看下一封,拿起信一看字我便忍不住想笑。
正所謂從字看人,這話果然不假。
且看我們西門劍神的字如此簡練勁透,一封信就四個大字:“平安勿念……”
我抓了抓頭,這要真和他過一輩子,出去這麼多天也沒個電話,雖說這個時代沒有,便對待在家苦等的老婆就給這四個字,這叫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