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之後的症狀才是讓他真正擔心的。
看著落霜昏昏睡睡三天了都沒有好轉,宗政蒼熠心急如焚,只能是一刻也不離開的守在她身邊。
好在第三天傍晚的時候,無言和無語將韓玄子帶回來了。
二人本來是要用強的,因為韓玄子是左麒麟的朋友,可是左麒麟竟是同意讓韓玄子來世子府一趟。
不過左麒麟也跟著韓玄子一起來了。
當他看到床上剛剛醒來的落霜,面色蒼白的靠在宗政蒼熠懷裡,左麒麟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為何她會突然吐血?到底是什麼回事?
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風落霜,這才短短三天時間竟是病的如此嚴重?
她自己不是也會醫理嗎?難道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宗政蒼熠剛剛哄著落霜喝了點東西,甫一抬頭看到韓玄子和左麒麟進來了,他語氣中的急切顯而易見,
“帶他進來!”
他冷聲下令,韓玄子不用無言帶領,已經自己走進了房間。左麒麟被無言和無語攔在外面,只能是站在門口朝裡面看去。
韓玄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迅速放下藥箱,先給落霜把脈,把脈的過程冗長沉默,宗政蒼熠的臉色也愈加的難看陰沉。
韓玄子把脈的過程中,落霜又昏昏然的睡著了,宗政蒼熠見了,眉頭皺起,眼底的血色閃著淒冷的光芒,足以顯示他此刻的痛苦和擔憂。
而左麒麟看到落霜昏睡在宗政蒼熠懷裡,一時間,心底也是五味雜陳。
如果現在要他在落霜的生死和留在他身邊這兩樣之間做一個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讓她好好地活下去,哪怕不用留在他身邊也可以!
但這終究只是假設,一旦落霜活下來了,如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去爭去搶!
韓玄子起身示意宗政蒼熠和他一起到外面說話,這般神情,這般語氣,讓宗政蒼熠眼神不由顫抖了一下。他輕輕放下落霜的手,這三天時間,不管她是醒了還是昏睡,他都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就怕她醒來之後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到。
而他身上的衣服也三天沒有換過了。
在他眉梢處依稀還能看到幾處血漬,他都沒有心思擦去。
……
大廳
韓玄子先看了左麒麟一眼,繼而看向宗政蒼熠,低聲開口,
“宗政世子,世妃體內的毒該是從孃胎裡面帶來的,但是卻與西域王的不一樣。”
韓玄子甫一開口,宗政蒼熠和左麒麟具是震驚不已!因為這意味著這種毒能解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宗政蒼熠的臉色已經寒徹如霜,他壓低了聲音沉聲道,
“到底怎麼不一樣?”
沒人察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韓玄子想了想,緩緩開口,“世妃體內的毒是自孃胎帶來,當時對世妃的孃親下毒的人,是想讓世妃的孃親不孕的,但誰曾想,陰差陽錯之下,還是有了世妃,這毒,隨著母體到了世妃身上,小的時候並不會顯露出來,但等世妃到了成親的年紀,只要不圓房,就不會有任何事情,一旦即將圓房的話,就會發生危險。這一次是吐血,下一次的話可能不會有任何徵兆了,一旦行夫妻之事,性命堪憂!”
韓玄子說完,宗政蒼熠站在那裡的身子已經是僵硬如鐵!
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比之千年寒霜還要冰冷肅殺!
不能圓房??
下一次可能連這樣吐血的預警都沒有就直接出事了是嗎?
他狠狠地閉了閉眼睛,想起落霜昏迷前一刻,他的確是準備進入她身體的……當時,情到濃時了,他們早已瞭解彼此的心,接納彼此的身體,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為最後融入對方的身體。
卻為何……
不能圓房?他不敢想象當落霜知道這個答案後,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她自己會不知道嗎?”宗政蒼熠沉聲開口。
韓玄子嘆口氣,淡淡道,“這便是,能醫人,不能自醫。世妃對自己身體的異樣也許有所懷疑,但未必如我一個外人這般看的透徹,況且這病以前從沒發作過,只是幾天前想必是跟世子……咳!”
韓玄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尷尬。
而左麒麟臉上卻閃過複雜矛盾的表情!他自然是不希望落霜和宗政蒼熠在一起的,可這意味著落霜以後也不能跟他在一起!這是誰如此狠毒下這種毒!連累了落霜!
“這種從孃胎帶出來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