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屈服的時候,鬼狼站出來了,他說,我來做你的奴隸。
我覺得最開始看到鬼狼是一個叛徒的形象。但慢慢的會發現,他為什麼怕死,那是因為他熱愛生命。熱愛生命沒有錯,每個人都熱愛生命,每個人都想高高興興地活下去。熱愛生命其實算是一種美德吧,每個人都熱愛生命。我覺得不管是他種族的血統也好還是他這人本身的性格也好,還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這些在前面都看不到,最開始你只能看到他是一個兇狠的刺客,然後他在北公爵面前還很害怕死。鬼狼是個讓人感覺有點哲學味道的人。
我從來沒有想到和接觸過這樣的角色,包括造型上,從來都沒有。我記得最開始看到他們拿過來的人物模擬畫,我覺得挺怪的。別說是在中國,就是在國外我覺得也是很少的。有點超現實,很容易讓人就聯想起動畫片來。
化鬼狼妝的時候,一臉的銀色。當時就不知道該怎麼演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演了,因為我比較習慣用臉,用眼睛演戲。鬼狼妝一面是疤,一面是銀色。很深很深的顏色。這些東西在一起的時候,我對著鏡子看自己,我說這個怎麼辦呀。我怎麼做各種表情,我怎
麼悲傷怎麼憤怒呀。我說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我覺得服裝造型挺重要的,經常一部電影的美術師把所有東西做好之後,演員已經不用演了,或是說已經達到一個空前自信的程度了。最開始演戲的時候,經常挨導演罵,然後我覺得我真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覺得演員就是要有感受力跟表現力。你要感受環境,感受當時的心情。然後還有一點,再深的感受,也要有一個方法或是方式去表現出來。感受力沒問題,表現力,因為可能當時那個妝我從來沒有接觸過,表現力上就根本沒辦法表達。
我覺得還是有一個適應習慣過程吧。慢慢習慣了,然後就把那妝給忘了。感覺還是自己去演,也不太去留意妝了。
我整個半臉要塗一層膠,然後再上傷疤。那膠其實挺傷面板的,包括那個妝都是半油彩的,還有那銀粉。整個臉每天要24小時上著顏色,毛孔經常被堵住了。各種各樣的顏色、各種各樣的化學物質進到臉裡。
【劉燁自述】
有一次我去一個商場參加活動,對方給我贊助服裝,就去服裝店挑衣服。突然一眼看到陳導和陳紅他們兩個人走進來,我覺得無論出於禮貌也好,還是怎麼樣也好,自己也算是圈子裡的人,就一定要主動去跟陳導演打招呼。我說,陳導演你好,我是劉燁,也是演員。他說,劉燁,我正要找你呢,你趕快把你的電話給我。當時我一聽就特別激動,陳導演說正要找我呢,就是說他可能要拍什麼戲。然後大概過了兩個星期,陳導演助手打電話來說,叫我跟他見一面,聊一聊。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戲,就過去了。大概一共前前後後聊了三次,見了陳導演三次。第二次之後咱們的副導演就約我去一個酒吧,很神秘、很帶玄機似的,他看了看四處沒人,他說,導演定你了。就像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拍《藍宇》一樣,雖然對同志題材有一種牴觸心理,但是我覺得對導演很信任。我相信陳導演,他一定拍出好東西來。
在絕殺棚拍攝的時候,先是武行在前面試動作,武行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樣子來設計。武行的個子都比較矮,我大概比他們高十幾公分吧。所以他們的腰正好在我胯部這兒,每次都是在右腿的胯這裡捆著。內側有一個神經,就是跑起來牽動的那根神經,經常被勒得沒有知覺。我開始看的時候覺得挺輕鬆,但是沒想到做的時候是挺困難的。
我一直是在半空中旋轉的跑,那感覺挺怪的,就是說不上來。因為有根繩子捆著,腳其實踩的都不是很實。一方面要用力地去踩,另一方面還要保持平衡。腰還要挺著,還要去想著戲,還要面目猙獰的那樣。反正就是感覺挺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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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狼 劉燁(2)
我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而且是挺嚴格的。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問題,出現任何拍攝上的困難或者是影響拍攝。當時聽到導演說,劉燁你下來,讓替身去做。當時我就在
那考慮要不要下來。如果按照平時的話,那一天都是我一個人的戲的話,我100%會說導
演我再試試。因為當時是有對手演員的,如果我再跑不好的話,等於對手演員也要再耽誤
一次體力。那就想,還是自己下來吧。那次真是感覺自己太丟臉了。
在雪國棚裡拍戲,導演給我拍很多條,我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表演沒有自信。《無極》是我的第十四部電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