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惜惜說,李秀清不怕丟了飯碗,貼心實意地護衛楚帥,早就把楚帥當自己的親兒子了。
她很高興,覺得自己有了出牌的機會,所以,立即著惜惜買了一些必須的家居用品,去接了文文,給新任副局長的李秀清一個非常之喜。
這樣的禮物,當然是有某種不能明說的含義裡頭。
李秀清醉眼朦朧地看完了新居,卻忽然道:“兒子,咱先去憶苦思甜,陪媽媽去看看那住了十年的破房子,體會一下,一名37歲的老警察是怎麼兩袖清風的?”
一行人又乘著酒興去參出李秀清住著的擠死驢衚衕的家。
那樓是70年代建的磚混結構的房子,牆角的老磚頭磨得早沒有稜角了,還東缺一塊,西缺一塊的,一個下水井,沒了井蓋子,正在咕嘟咕嘟往外冒臭水,衚衕窄得僅一輛小型人力三輪車透過。
過往的行人,捏著鼻子,踩著磚頭透過那段臭水區。就在離臭水區二十米的地方,幾家人家,正在街上擺了小桌吃晚飯。
乃菁媽咪好驚訝地看著,轉頭對楚帥道:“這怎麼可以,聞著臭水吃飯,怎麼可以吃得下去?”
楚帥道:“香港不是也有貧民窟嗎?”
惜惜道:“香港的貧民窟都是違法建築,他們是非法移民,要定時被驅逐的,可是這裡,是城市的中心區,是合法居民哦,他們聞著臭氣吃飯,會生病的,會影響到女人生小寶寶。”
車是沒法進去了,一眾人等改成徒步。
剛走過那段臭水區,左轉彎拐到往北去的衚衕,就見兩個人影,行色匆忙地往一條衚衕裡疾奔。
楚帥看得真切,是大腦袋黃飛熊大叔和缺門牙寵靜官大叔。
他們兩個這不早不晚的,又在搞什麼名堂?
楚帥怪聲拉氣地喊:“喂,有人綁架楚帥了。”
兩位大叔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楚帥,臉上有了驚喜的表情。黃飛熊搶先道:“楚兄弟,你來得正好,那青龍幫的獨眼七著人拿了你那學校裡的哥們兒徐霞克,正往西邊的松林裡去了,聽說是拿了人家的錢,要卸腿卸胳膊。”
李秀清大姐聽到這話,酒立時醒了大半,猛地脫了楚帥和文文的攙扶,“快點,頭前帶路,獨眼七這傢伙,我早就想搶收拾他了。”
兩位大叔風一樣在前面跑,楚帥一馬當先地後發先至,早一步搶進了掛著燈籠的松樹林。
這是早年老牟子國的一段舊城堡的基址,海拔能有二百多米高的樣子,土崗子上零零散散地長了些野松樹。
楚帥悄沒聲地掩在幾棵松樹後,看了看裡面的狀況。
徐霞克被人綁在一根木樁子上,頭破了,胳膊上好象也捱了一刀。木樁子旁邊是十幾個拿著長砍刀的傢伙,正他孃的吃著身旁那炭火燒烤爐剛烤出來的肉串,胡逼造吊地破口大罵楚帥。
他們尚不知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一倍還十倍”的楚帥已經呲開了咬人的牙!
〖豔福齊天〗 第110章 家事警事床上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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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帥抓起了身旁的兩塊青色板磚。青色板磚比一般的紅土磚硬度大,在爐裡受高溫鍛燒時間比較長,比一般的劣質砍刀都結實。
自從進入城市,努力適應城市人文明規則以來,該有三年多沒拍這玩意兒了。青磚一入手,楚帥那野性隨之復萌,猛然仰頭向天,狼吼了一聲,象風一樣衝向了手拿砍刀的正大嚼烤肉的混混們。
青磚破砍刀,非典型性混混兒戰法。
楚帥兜頭把左手的青磚拍正了一個三館頭的面門,那傢伙尚不知何故,瞪眼看著楚帥。
“我靠,老子楚帥!”
這聲音炸雷一樣,頗具威懾力,那二館頭只覺耳膜象開了天聽一樣,整個的視聽裡不斷響著楚帥牌響雷,身子歪歪扭扭地,跟喝醉了酒一樣,晃盪著,徑直地鑽進了旁邊的水塘裡。一個剛剛參加青龍幫的皇海七中的學生,竟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黃膽水,全身篩糠,屎尿齊下,嘴裡還含著一塊剛烤得半生的豬腰子。
“媽**,毛老人家早就告員訴過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一個文化人,守紀律,你***,這麼點兒苦膽,也出來混黑社會!”
楚帥手輪青磚見腦袋拍腦袋,見背拍背,還稍帶著踹個窩心腳。
端的是混混群中行雲流水如入無人之境,幾秒種下來,竟拍出了十幾個血葫蘆。
乃菁媽咪和惜惜、文文忙著把徐霞克從木樁上解下來,給徐霞克止血,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