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外星人也不認識。“怎麼才能認出誰是外星人呢？”

“根據他們的行動。根據行動可以辨別人們的情況。擔負任務的使者總是會謹守自己的崗位，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有什麼辦法可以從體形上認出他們嗎？”

“沒有。當大家說到他們時，只會著重於他們執行的任務和成果，不會談論他們的長相。”

我問道：“有條法律不是說禁止干涉不文明世界的事務嗎？這麼多外星人前來援助是不是犯法呀？”

“其實就某種程度而言是被允許的。而且，就另一方面來說，你們也不記得以前曾擁有的知識，至少在有意識的時候是這樣。”

我又仔細想了想所有的一切，還是覺得我不可能來自一個比地球更好更文明的世界。

“阿米，你說我來自一個文明的星球。可是我在奧菲爾上看到的人比我高階多了，而且我必須承認自己有許多缺點……”

“好啦，原因是你有個缺點比狒狒還醜。”阿米笑著說道，“另外，不文明的自然環境讓你變得更加畸形。不過你現在為別人義務勞動，這樣就會恢復和超過原來的水平。你會慢慢地驅逐內心的餓狼。”

“什麼是餓狼？”文卡問道。

阿米回答說：“一種像‘丘狗’樣的動物，可是有毛，而不是羽毛。”

我傻乎乎地問道：“什麼是丘狗？”

“一種像狼一樣的動物，但是有羽毛，而不是毛。”阿米一面回答一面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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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少校（1）

飛船的窗外出現了我熟悉的地球景觀：藍天、白雲、海洋、森林和沙漠。

隨著飛船快速地降落，地球在我們面前迅速放大開來。因為現在是晚上，所以我們全都浸在一片黑暗裡。我們漸漸沉入地球的黑影裡，沉入夜間區域。

陸地上有許多光點，那些是城市的所在地，不過我們所處的空間是“倒著的”！這些城市出現在我們的“上面”，而星星卻在我們的“下面”。儘管如此，坐在飛船內部，我覺得真正在我“下面”的還是船艙的地板。

阿米解釋說：“我們有人造引力。現在咱們來拜訪一些朋友，看看他們是如何避免大地震的發生的。”

我們在月亮照耀的海面上前進，或者說是在“海下”前進，因為我們仍然處在“倒著的”空間裡。

我看到了遠方一座海岸城市的燈火。阿米望著側面的螢幕說道：“這個就是入口。咱們進去！”

現在，是大海在我們的頭頂上方了。忽然，窗外一片漆黑，因為我們深入到了黑色的水中了。

“向深處前進！你們看這個螢幕，可以看得清楚些。”

像上次漫遊一樣，我們前面的螢幕清楚地顯示出周圍的一切，雖然舷窗外面黑暗籠罩了整個世界。

阿米調整了飛船的方向。我覺得我們是在沿著地面飛行。可以看到下面有群山和荒涼的谷地。後來，當我看到我們偶爾與地上的“鳥類”擦肩而過的時候，也就是說，與小魚、鯨魚、沙丁魚群相遇的時候，我想起來了：我們是在海水下面行駛呢。但是看上去一切都是透明的，如同在空氣裡一樣。

文卡說：“阿米，這裡真漂亮！”

“對於會看的人來說，一切都是美的，時時刻刻都是美好的。”

遠處，出現了一個長長的雪茄煙模樣的東西。隨著我們飛船的靠近，它迅速變大。我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一艘宏偉的太空飛船，它停留在海底待命。這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龐然大物，看上去好像一座巨大的城市。我們靠近它身邊時，它顯得如此之大，幾乎看不到它的盡頭，因為遠處變得十分模糊。大飛船上有成千上萬個明亮的小窗戶，這說明它裡面有十幾層的船艙。

文卡用驚奇的目光注視著大船，一面喊道：“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一艘供應船。它是參加援助地球任務中最重要的船隻。它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才沉入海底的。按照正常情況，它應該懸在空中。它是一種類似‘航空母艦’作用的飛船，只不過運載的不是戰鬥機，而是太空飛船。它可以收留幾百萬人居住。它必須堅守在這裡，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需要營救大批的人群。少校是根據援助計劃來地球漫遊的。他本人長期生活在這艘飛船上。咱們去看看他為什麼在這海底停留，而不是天上。”

阿米啟動了一個按鈕，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面孔。我立刻就發現了那人不是地球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