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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望望,遲猶不定的道:“很難說,治癒的希望大約有一半……”項真咬咬嘴唇,慎重的道:“不管用任何代價,任何犧牲,我也要爭取這成功的一半,老包,這不是為我,你該知道,一個女人是如何重視她的容貌,縱使這女人的心性是最淡泊的。因為這不僅是一種愛美的天性使然,更有著自尊心與自信的條件在內。”

包要花雙手搓了搓,道:“我明白,公子爺,我會盡力的。”

說著,他摸摸肚子,而適巧他的肚子在這時又咕嚕嚕的響了起來,做了個苦笑,包要花道:“公子,這個不爭氣的肚皮又在唱他奶奶的空城計了——”包要花的語尾還沒有打住,項真忽然向他做了個“注意”的手式,微側著頭,靜靜的像在傾聽些什麼。

翻過身來,包要花小心的從重疊的石塊隙縫裡往外搜視,外面,除了偶而傳來的幾聲烏鳴之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項真仍然凝重的傾聽著,一動也不動,包要花一面繼續探察,一邊低低的嘀咕道:“我看你是白日活見鬼了,疑心兮兮的,外面任什麼也沒有嘛……”他的語聲未已,面孔的神色已忽然凝緊,不錯,是了,有一陣斷續的,遙遠的馬蹄聲隱約傳來,很遠,像這陣蹄聲響在雲端。

急急回過頭,包要花用大拇指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指了指;項真微微頷首,低沉的道:“這裡離青松山莊有多遠?”

包要花大約估計了一下,道:“差不多有二十多里,或者三十里地吧。”

眨眨眼,項真低聲道:“你還能幹一場麼,老包?”

包要花苦笑一聲,道:“當然,只是與平常的時候不能並論了。”

項真艱澀的陪著包要花笑笑,道:“假如來的是敵人,你掩護君姐姐他們往山裡退,由我擋住對方,別打碴,我比你稍強一點,再說,就是跑起來也比你快些,是麼?”

包要花嘴唇蠕動了一下,終於無奈的道:“好吧,但你要活著,我不願你正當英年,連人生的各般滋味還未盡嘗就先完蛋大吉……”拍拍包耍花的肩膀,項真笑道:“當然,我也並不想死。”

於是,包要花過去通知晏立兩口子,項真叫醒了君心怡,現在,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凍,有些血腥的味道了。

似急鼓般的蹄聲已經清晰的傳來,那陣陣鐵蹄敲擊地面的聲音就宛如每一下都踩在他們的心坎上;項真微蹙著眉,仔細從岩石的空隙間往外注視,君心怡依在他的身旁,渾身在不可抑上的輕輕抖索著。

來了,越來越近了,此刻,已可聽到馬兒噴鼻吐氣的聲息。

包要花咬牙切齒的瞪著天空,一雙眼睛裡閃射著極端仇恨的光彩,他雙拳緊握,似是要握碎對方那不知什麼人的腦袋。

在亂石坡的下面,那條窄窄的,蜿蜒的土路,在左邊的彎折處,揚起了一片蔽天的塵土,宛如響起旱雷,第一乘騎影已經出現。

項真回頭做了個手式,低促的道:“看見了!”

說著,他掉轉頭,嗯,就這一剎,已有十多乘鐵騎轉了過來,後面還有,聽聲音,大約一共有五十多騎。

馬上的騎士一律穿著雪白的閃閃發亮的絲織緊身衣,外面披著同樣質地顏色的披風,每個人俱皆蓄留著一頭披肩的長髮,額間圈以半寸寬的金環,這些人背後揹著一式的兵器——套著斑斕豹皮鞘的大彎刀,胸前,斜斜交叉配著兩個沉重而尖銳的光柄鋼梭,這一行人看去異常古怪與扎眼,但是,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兇悍狂野之氣。

為首者是三個儀表出眾的人物:一個面白如玉,唇蓄黑髭的中年人,一個清灌而神色冷淡的年輕人,另一個,大約是瞎了一隻眼,他用黑色的眼罩把它遮罩起來,眼罩的絲帶橫過他的眉宇,而他的眉宇有一條可怖的鮮紅疤痕延伸到下頷,彎曲得有如一條鑽土的蚯蚓,這三人中,首以他的容貌最為兇惡,充滿了暴戾乖張之氣,似一頭野性難馴而又殘怖無比的黑豹!

這一行大然有五十多騎,他們賓士到了亂石坡下,那蓄著短髭的中年人忽然高舉右臂,使隊伍停了下來,他微帶疑惑的朝亂石山上打量著,又向他左右的兩人低聲講了幾句話,早晨的陽光照耀在這一行騎士身上,雪白的光芒反映著,炫目而潔麗,就似他們來自那長白山頂而沾攜了長白山頂的白雪。

項真皺著眉,在岩石後搖搖頭,低沉的道:“這些人不是青松山莊的……”包要花半坐半倚在一塊灰色石頭上,他冷冷的道:“他們停下來了?”

項真目光一直注視著外面,迷惑的道:“是的,我們不會有什麼痕跡留在外面而惹起他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