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抬抬手,我會感激你的,我會忘記此事……”沉默了片刻,項真冷沉的道:“你如要繼續活命,可以,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需老實回答,回答完了即刻離開此地,離開赤衫隊,如你願意你就點頭,否則,你就利用一口氣的時間向這世界做最後一瞥吧!”
長長嘆了口氣,白維明點點頭,蒼涼的道:“你問吧,我全答允……”項真低沉而清晰的道:“在褐石澗裡,你們的佈置陰謀如何?”
咬著牙,白維明道:“有黑手黨弟兄四百人,赤衫隊所屬兩仟人埋伏澗中,黑手黨由他們的曾老麼帶領,我還帶著隊裡的雙執法之一‘斷山叉’鄧斌……”面朝鬥場望去,項真道:“那飛騎使就是眼前的兩位?
“斷山叉’大約是地下的這位吧!”
白維明悲慼的點點頭,項直接著道:“那麼,你們除了澗前的暗壕,錦網,石灰,強弩之外,還埋伏了什麼!”
猶豫了一下,白維明語聲黯啞的道:“約有兩仟多塊以硬皮染色制就的假澗石,狙殺手便埋伏在這部份假石之內,伺機行動……!”
項真迅速的道:“這些我們已經知道,我問的是還有什麼?”
吞了口唾液,白維明遲疑著,項真低沉而有力的接著道:“你若不守信,白維明,我也不是那守信之人!”
又一咬牙,白維明道:“褐石澗的那一面澗邊已埋下大量硝石火藥,如果這裡戰況失利,便待我方人馬退出後立即火藥引燃……”哼了一聲,項真道:“這裡是由誰發號施令?”
白維明頹唐的道:“我與曾老麼都可以……”想了想,項真又道:“在褐石澗之外,你們還有什麼險詭謀計?”
白維明沉默著,噓氣如霧,汗浸重衣,他臉孔的肌肉不住的痙攣,面色呈現可怕的慘白與灰黯……有些敬惕,項真冷漠的道:“白維明,時間不多了。”
佈滿紅絲的眼睛死死盯視著項真,眸子深處有掩飾不住的仇恨與怨毒,白維明咬牙切齒的道:“項真,這已夠了,我出賣我的摯友弟兄已經夠多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是在惡毒的逼迫我……”項真冷冷的道:“這總比死強些!昂鋈徊依韉男α似鵠矗�孜�髕嗖賴牡潰骸澳閼饈侄危�到仙彼牢腋�荻廄О儔叮�閌且�宜懶艘膊壞冒殘模�鬩�形彝�傻牡苄滯諼業姆兀�儻業哪埂��畢鍅婷嫖薇砬椋���牡潰骸澳慊褂惺裁雌淥��玫拿饉婪椒�矗俊?
白維明的眼光一硬,右手緊握的鋒利鋼環猛然脫手飛罩向項真的頸項,來得是如此快法,像是隻見寒芒倏閃,那追魂似的圈刃已到了項真眼前!
項真的身軀毫不閃挪,他釘立如樁,雙掌驀然平起反手以手背往上崩迎,“嗡”的一聲拖著一抹夾在顫音中的流光,那枚鋼圈已斜斜飛過了巨巖之後,他雙目中煞氣畢露,立視對方,但是,白維明卻也怒瞪著他,坐著的身體正在慢慢倒下,唇角上鮮血汩汩,右手中指正深深戳進了他自己的心窩!
有一股深刻的感嘆與惋惜起自項真心田,他沉默著,怔怔的瞪視眼前白維明的屍體,以至等到西門朝午的語聲響起在他背後,他才如夢初覺,慢慢的轉過身來。
西門朝午用手拭著額際的汗水,咧嘴笑道:“你在發什麼愣?姓白的小子自絕了?”
項真點點頭,低沉的道:“他原不該如此的,我本想放他生路……”“咦”了一聲,西門朝午奇道:“放他生路?這不是等於和自己過不去麼,他媽的擒虎容易放虎難哪,這那姓白的小子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卻也刁鑽得緊,自絕了好,免得我們多費手腳!”
說到這裡,他又拍拍項真肩頭,笑道:“在黑白兩道天下武林之中,都能知道黃龍項真是有名的大煞手,你那冷如冰,堅似鐵的特製心肝,沒有人提起來不含糊的,今天對敵人如此個慈悲法,倒真是件新鮮事!”
項真苦笑了一下,道:“傳言總有謬說,很多時候,我還是十分仁慈的……”頓了頓,他目光掃向西門朝午後面,老天,那兩名黑手黨的“飛騎俠”已經分成兩個方向在挺屍了,兩個人的咽喉上俱是血肉模糊,整個洞穿,那兩張面孔,僵酷得似是兩張發了黴青的鐵板!
西門朝午倒提著“鐵魔臂”,笑吟吟的道:“這兩個小子可也有兩下子,那聯手合擊的幾套把式亦十分嚴密,如果他們不慌亂,應該還可以支援一段時間。”
項真低低的道:“這四個人都叫你獨力給收拾了……”西門朝午吁了口氣,道:“在你面前,還不是長江頭賣水,魯班門前舞大斧,算不得稀奇哪。”
笑了笑,項真把方才逼出白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