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世兄你大約明白……”荊忍道:“曾經聽說。”
老人喘了口氣,又道:“老夫等人與赤衫隊乃道義之交,福禍與共,是而當不能袖手坐視,任由關外悍敵為所欲為……在這種情形之下,荊世兄忽然夤夜光臨,且動手便傷了赤衫隊的六名屬下,老夫……老夫不明世兄居心為何!”
荊忍慢慢地道:“方才在下已經說過了,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在下並未存有架樑尋釁之意;若是各位網開一面,在下這就離開。”
鬼谷客巴崇善憤怒地道:“荊忍,你想得太容易了,六條人命與章老之傷這筆帳怎算?”
荊忍冷冷地道:“在下在此恭候各位來算。”
於是,一直站在後面未曾有所表示的那兩名身材矮小的中年漢子已勃然大怒,耳朵缺了一半的那個厲聲道:“荊忍,你已狂得離譜了,我‘寒漠雙鷲’便是豁了命,也要鬥你這囂張跋扈之徒!”
“寒漠雙鷲?”荊忍心裡唸了一遍,猛的放聲大笑道:“原來二位便是大刀教‘地’字行的二位教頭,好,二位既有雅興,我荊忍捨命奉陪便是。”
寒漠雙鷲的四隻眼睛剎時變得赤紅,缺了一半耳朵的那個重重哼了一聲,側目道:“章老,咱們拾掇下他!”
老人急忙揮揮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且慢,二位,且慢,對方來歷未明,卻是魯莽不得!”
鬼谷客巴崇恕怒道:“但是,地下的六條人命,卻已擺著了!”
老人的面色越見蒼白,他也大聲道:“巴老弟,如今強敵在前,豈能再樹新敵?早晚也有個公斷,又何必非要爭在此時?”
鬼谷客巴崇恕毫不退讓地道:“章老,此人深夜至此意圖昭然,定懷惡念,又擊傷於你,再殘赤衫六命,他苦不是對方奸細還會是什麼?”
鬼谷客這幾句話,老人又何嘗不明白?但是,他卻深知金雷手荊忍的底細,他知道對方不僅功力超絕,精明老練,在鄲州,更是跺腳全城亂顫的大豪,手下弟子上千,人面廣闊,是個極為難惹難纏的人物,如今無雙派兵臨城下。
己方正在準備全力以赴,又哪裡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樹強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