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見青了,他哭兮兮的道:“這位爺,你老倒是說說看,小的伺候得好好的,爺們忽然拔刀出鞘的四面跳開擺出陣勢,又好像小的等人做下什麼歪事;爺,就是殺人也得給個理啊,小的們到底犯了什麼過啦?”
鹿望樸狠狠的瞪著他,怒聲道:“好刁滑的小子!”
項真閒閒的一笑,道:“沒有什麼過,只是這酒,這菜,做得有些兒味道不佳,二位是掌廚的,請先嚐嘗看,如果在下說得對,二位還是另給換一道來。”
此言一出,那兩個大司務禁不住齊齊神仞一變,他們強行鎮定,那毛痣兒嚥了口唾液,艱澀的道:“爺……這是爺們的酒菜,小的怎好先嚐……”鹿望樸重重一哼,道:“叫你先吃就先吃,大爺付雙倍銀子便是!”
兩人表情十分難看,他們猶豫著互相對瞥了一眼,那個長著一對鬥雞眼的大司務似乎一咬牙動了一動,毛痣兒暗暗搖搖頭;四周大彎刀閃晃晃的宛如刀林一樣眨著冷眼,光桿鋼梭已有一部分被無雙派的弟子從自己胸前拔了出來掂在手中,那毛痣兒十分清楚目前的形勢,只要稍有妄動,便是不成肉泥也要變為鏢靶!
毛痣兒神色一硬,變得十分平靜的道:“好吧,既是爺們如此吩咐,小的就吃了便是!”
他轉頭朝那另一個大司務看了看,像是在告別,又似在是嘆息;然後,他大步行向項真等人桌前,伸手自碗中撕下一隻雞腿,端過鹿望樸面前的酒杯,暗一遲疑慢慢將雞腿湊向唇邊——全屋子的人沒有吭聲,數十雙目光定定的注視在毛痣兒的臉孔上,氣氛宛如僵凍了,隱隱的,彌散著死亡……那毛痣兒苦笑了一下,輕輕張開嘴巴;項真的神色冷沉,眸子裡的光彩在微微閃動,尖厲的凝視著對方,那在雙目中掠閃的光彩,就彷彿兩股隱隱燦流的電火,狠毒的不帶一絲情感!
那毛痣兒以雞腿就唇,但是,卻在那油膩膩的雞腿剛剛接近嘴唇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猛然一探,手中的酒一下子全潑向鹿望樸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