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黑手黨,你想要老子的魂魄歸不得‘英雄殿’?你錯了,你瘋了,要我回答這些話,小子,你等看日出西方吧……”暴吼一聲,鹿望樸重重一掌劈在這人的胸膛上,骨骼的碎裂聲清晰傳來,這人狂嚎著噴出一大口鮮血,嘴巴里還含著一些東西——那是因為胸部驟遭強大的壓力而擠到喉嚨上來的胃臟!
項真輕喟了一聲,右臂用力一抖,在一片“嘩啦啦”的破碎聲中,這人的屍體已衝出了臨河的木格子窗摔入河中。
桌邊,君心怡深垂著頭雙手蒙著臉,雙肩在不住的哆嗦,她以前不明白什麼叫殘酷,什麼叫狠毒,現在,她深深的了悟了;人世間的悲慘並不侷限於精神上的,現實的痛苦也同樣的來得淒厲,而江湖上的歲月原來竟如此灰澀,如此恐怖與血腥!
包要花視若無睹的坐著不動,他懶洋洋的道:“唔,黑手黨這些鼠輩倒是有那麼幾分骨氣,只是死得太冤,不知道人間的快活事兒還多著……”項真沉默的望著自己青腫發紫的雙手,十個指頭都已結了暗紅色的血疤,他搖搖頭,慢慢地道:“黑手黨能把他們的手下訓練到這種地步,實在不是易事;人只要不畏死,這世上就沒有再值得懼怕之事了,現在,我只懷疑一點,黑手黨中,是否每一個人都和他們兩個一樣?”
鹿望樸乾咳了一聲,沉沉的道:“項兄,在下與黑手黨明裡暗裡已交過很多次手,在下不否認他們的勇氣極足,但是,卻非個個如此!”
項真雙目中閃過一片光彩,他釋然的道:“若是這樣,鹿尊主,吾等可以拼戰黑手黨一番,只是,嗯,恐怕經過將十分艱辛。”
鹿望樸悲切的道:“在下十分明白,除了在下等全力以赴之外,尚請項兄惠於臂助!”
項真淡淡一笑,道:“在下既已答應,當然支援到底!”
鹿望樸欣慰的一抱拳,膳廳那邊的小通道里,已匆匆奔出來一名無雙派弟子,他渾身沾染著汙泥,滴淌著混水,一見鹿望樸,已氣急敗壞的道:“稟尊主,這家店裡混進黑手黨的奸細來了,他們將原來的廚司及那兩個夥計縛得像四個粽子一樣置放在屋後一個巨大而涸舊的溲水缸裡,弟子等將他們救出來後又發現在河濱下面百丈遠處有七八條人影在拼命奔逃,提大師兄即率弟子等追去,好不容易趕上了,與對方交手不到幾合,他們又轉身逃走,大師兄諭令弟子趕回向尊主稟告……”鹿望樸哼了一聲,道:“他們也報出萬兒說是黑手黨嗎?”
那名無雙派弟子喘了口氣,連連點頭道:“是的,為首者是個沒有鼻子的——胖大漢子……”項真驟聽之下,不由一拍大腿,神色間顯得十分焦急:“不好,鹿尊主,咱們快快前去策應,遲恐不及!”
大煞手……第十九章西河鬥命狠又殘
第十九章西河鬥命狠又殘
項真急促的神態,使鹿望樸也不禁緊張了起來,他有些驚疑的道:“項兄,有什麼不對麼?”
一跨步行了出去,項真向他一招手,匆忙的道:“留下一半人在此守護,鹿兄,其餘人手請即隨吾等前往,方才這位兄弟所述之人,乃黑手黨的魁首之一,排行第五的‘紅鼻子’勾灰灰!”
“勾灰灰?”鹿望樸將這三個奇怪的字眼在口裡喃喃唸了一遍,猛的回頭叫道:“羅柴,你率二十名弟子留此護衛兩位姑娘及傷者,其他各人一律隨本尊主前往搜敵!”
青葉子羅柴恭應一聲,膳堂中隨即人影閃移,步履嘈雜,在項真與鹿望樸為首之下,紛紛快步行向甬道之後。
通道的後面,果然是一間擺置了炊具及食物的廚房,廚房後,有一段石階通到下面河濱,此際時當秋未,河水退落,露出一大塊黑烏烏的砂泥河床來,現在,可以看見河濱的泥沙上印滿了紊亂的足印一路延展過去。
項真略將碎裂凌亂的衣衫拾掇了一下,猛一提氣,人已飄出了六丈之外,他在身形懸空的當兒徐徐吐氣,至力竭將落時又猛然再吸氣,而就在他這吸吐之間,那條瘦削的身軀恍若一片羽毛般,隨風連連閃出二十丈之外!
鹿望樸暗讚一聲:“好深湛的‘腹翼移雲’身法!”
一招手,他也有如脫弦之矢,起落宛如電掣射掠,迅速趕了上去,片刻間,他們兩人已將身後一干無雙派弟子丟落了好遠。
河濱蜿蜒而去,時有突出的岸石伸展阻遮,腳印一路逸通向前,卻依然不見半弧手提堯等人的蹤跡!
項真與鹿望樸比肩齊奔,鹿望樸的一張面孔已露出了焦慮神仞,他悄然抹去鼻端沁出的汗珠,恨恨的道:“提堯這小子真是魯莽透頂,也大貪功好勝,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