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還得算姑娘你們呢!”
嚴睫嬌媚的脫了他一眼,輕輕的道:“哪裡,我們還不是盡點心力罷了,說不上苦……略一思忖,項真道:“嚴姑娘,依你看,這場仗我們一定佔上風的吧?”
嚴捷咬著下唇笑了笑,道:“照情形推斷,似乎是如此,我們百花谷的四位哥哥,全上去了,大刀教的人馬也圍守大河鎮外緣的一部份,七河會亦分了一半人駐守,甚至連府裡的勇士們也派出去了一多半,赤衫隊與黑手黨的所有兵力現在全據守在抱虎莊裡……”她輕喟了一聲,低低的道:“黑手黨也夠慘的,從碑石山十二拐進來這裡千餘人,除了輕重傷的,能戰之兵至多也僅有八百人而已,他們派到褐石澗去了四百,到如今,幾乎連一個活著回來的也沒有,赤衫隊的兩千人更落得全軍覆沒,無一生還,據說本來在褐石澗一戰之後還剩下五六百人,就是因一時疏忽被無雙派的火器引發了我們事先埋下的火藥,這一來,便把他們一齊坑進去了,連赤衫隊的三頭領白維明也死在褐石澗裡,黑手黨的兩個‘飛騎使’也一個不存……”項真神色不動,他道:“黑手黨的曾老麼不是說對方至少也有一半人折在褐石澗內麼?這樣一來,至少我們不算虧本!”
冷冷一哼,嚴婕道:“曾老麼狼狽回來,看他那急急如喪家之大的樣子,可說連一點鬥志都沒有了,他說是這樣說,真的假的誰敢擔保?”
項真故作疑惑的道:“還不能判斷真假?但姑娘,你方才在大廳所言,不是十分肯定而欣慰麼?”
嚴睫笑了笑,懶懶的道:“剛才是和你初見面,又是在大廳裡,講話自然不能太過喪氣,其實呀,能不能打敗人家,連我自己也拿不準呢……”看了項真一眼,她又道:“曾老麼鎩羽歸來,他若是不把敵人的損失誇大一點他還能混嗎?依我看,這小子所報的戰果至少要打個對摺!”
項真笑了,道:“凡是人的心理,大多都是如此,喜稱功,好諉過……”嚴捷點了點頭,道:“你們在前面,訊息可能比我更靈通一點,在褐石澗,聽說是黃龍他們領著無雙派打的頭陣,可是如此?”
項真暗暗一笑,卻頷首道:“是的。”
兩隻潔白修長的玉手互相絞扭著,嚴婕低沉的道:“在抱虎莊,我曾與那黃龍交過一次手……”“什麼?”項真故作驚訝的道:“姑娘與黃龍交過手?”
嚴捷恨恨的道:“不錯,那小子好惹人厭,口齒尖利,形容寡毒,手段更是殘酷得可以令人……但是,他那一身功夫卻確實令人畏懼……”彷彿猶有餘悸,嚴睫又低迴的道:“四個赤衫手下,都是那般人高馬大,卻只在一眨眼間便倒了下去,甚至連他如何出手都來不及看清……聞說此人自出道以來便只憑著一雙空手殺敵,多少能人豪士,草莽豪雄便全栽在他那雙手下……”項真抿抿嘴唇,沒有搭腔,在此等情景下由一個美麗的少婦來形容自.己,這多少也透著點特別的味道。
吁了口氣,嚴婕又道:“在平時,我自認我那幾手功夫還差強人意,好歹也夠得上入流,以前與人交手多次,也並沒有吃過什麼大虧,但那一次碰上黃龍,卻險些栽了大跟斗,而且,據我看,人家還根本沒用什麼力氣,技不如他我不生氣,最叫人受不了的是他那尖刻鋒利的羞辱之言……碰上他的那天,他竟穿著赤衫隊的赤衣,頭髮蓬散,滿臉黑汙油膩,剛破了抱虎莊號稱‘天牢’的大獄……事到如今,我還不敢肯定他是何等模樣,但聽說此人生得美若潘安,異常俊秀……”嚥了口唾沫,項真乾澀澀的道:“下次遇上他,必不叫他好受……”搖搖頭,嚴捷道:“談何容易?若不是此人,黑手黨豈會敗落至今?赤衫隊又怎弄得滿目瘡痍?老實說,無雙派固然兵精將足,但尚可力敵,最可畏的還是黃龍此人,他足智多謀,詭異無比,且本身藝業高超,實是我們一個心腹大患,不過,髯公他老人家亦已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他們在研討的各項大計中,剷除黃龍一端也早列為重要行動之一,據我所知,我方己專派好手數名等著對付他了。”
項真故意淡淡的道:“未知是哪幾位?”
嚴道:“還沒有決定,大約由長虹派與青松山莊裡推出人來做這件事。”
心中冷笑一聲,項真平靜的道:“長虹派?”
點點頭,嚴捷道:“隔室的梅姑娘,便也是長虹派的高手,你別看她年紀輕輕,只怕兩個嚴婕也不是她的對手呢。”
項真奇異的道:“長虹派不是隻有七個男人麼?怎會多出來一個女的?”
輕輕一笑,嚴捷道:“梅姑娘是長虹派掌門人早年所收的義女,一般人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