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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沒有旁的法子了……”項真又變得冷冷的道:“如此甚好,但你卻不得再生異心!”

葛三慌忙道:“我,我可以睹咒,可以立誓,我——”一探手,項真道:“不用,我自來不相信這一套。”

“套”字還在舌尖上打著轉子,項真的右手中指已倏彈驀收,等到葛三察覺自己小腹部猝然一涼一痛,事情已經成為過去了。

大驚失色的退了兩步,葛三恐懼的叫:“你你你……我我……你暗害我……”冷冷一笑,項真道:“不要緊張,我制住了你的丹田陰脈,這卻是一種極其巧妙的手法,要發作,也需在子夜前後,當然,一旦發作便無可救藥,不過我可以再為你解除禁制,這就要看你的誠意如何了。”

冷冷笑笑,項真又道:“切莫奢望別人能助你化解,這是我的獨門手法,記著,解鈴還須繫鈴人,嗯?”

葛三冷汗涔涔,他呻吟一聲,痛苦的道:“你也太不信任人了……”信任?項真笑了起來:“信任就是毒藥,而且用這種方式是最為安全可靠的,至少比你賭咒立誓來得有效,是不?”

葛三詞窘了,他呆呆的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與槍然,項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頭,低促卻清晰的在他耳旁說了些話,項真重複著,一直到這位仁兄完全記住點頭之後。

於是項真只留下葛三的藍袍,拿起了其餘的四件,像來時一樣,有如一陣風似的越窗而去,剎時之間已幻做黃影一點,消失在茫茫的雪地寒煙裡。

幾乎是在一口氣的運轉下,項真已帶著滿身的風,薄薄的霧氣,像來自九天雲層裡,那麼疾速的穿林而至!

他的腳步剛剛沾到雪地上,西門朝午與荊忍二人已匆忙近了上來,前面的西門朝午不禁大大的埋怨道:“唉呀,我的老爺,你怎生這久才打轉了來?我們差點把一顆心提到腔子上啦,明知你不會出事,又他媽坐立難安……”項真趕忙道了歉,同時,緊張著就把自己方才所見所經所想之事一一為各人言明,未了,他又把進入大河鎮的計劃簡單而扼要的講了一遍。

一個荊忍低徐的道:“那叫葛三的老小子會不會耍花槍?”

項真笑笑,道:“我想他不會,他沒有這個種,而且,花槍耍了,對他本身有害無益,根本半點便宜也佔不上!”

西門朝午忙道:“那就快走吧,我的乖乖,別在這裡乾熬了,挨風受凍不說,光是這份悶氣可也夠人受的了。”

西門朝午眨眨眼,項真將四件藍袍分別丟給他們,邊道:“換好了咱們就走!”

四個人迅速將自己的衣衫抄扎緊貼,一面將藍袍穿上,西門朝午扣著斜襟的皮扣,邊皺著鼻子道:“怎的有股騷羶,羶不拉吉的氣味,這些小子們不曉得多久沒洗澡了?要不,就是穿著這勞什子去偷過香啦,媽的……”荊忍穿扎妥善了,他笑道:“我的大當家,你就委屈點吧,這又不是請你去做新郎信,還這麼考究幹嗎?”

望著四個人全換妥了,項真輕輕的道:“注意,我與當家的、荊兄二位傾力飛躍,黎兄與魯兄也請盡你們最大的力量賓士,如今天色已經昏黯下來,視線不良,這對我們極其有利,正可混水摸魚,潛入亂陣之中。”

說罷,項真朝各人微微點頭,他猛的雙臂後翻,身子已暴射而去,在空中一個轉折,就像一顆流星的安全般激掠而去!

西門朝午與荊忍低叱一聲,呼的分向左右同時穿林飛越,宛如兩抹極西的電閃,一晃之下已緊張跟上去。

不敢稍有延遲,黎東與魯也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拼命奔躍追上,瞬息裡只見五條人影在黃昏的沉暮色中倏閃倏隱,連連飛越,從遠處看去,幾乎已不易發覺那會是五個“人”在移動,似是這寒天雪地中的幾片霧氳,又彷彿幾點時起時落的飛鴻孤雁,更像暮雲悽悽裡的浮光幻影。

尤其是那淡淡的黃影一片,看不出是什麼,就那麼像流星似的一曳千里,宛如自虛無裡飛來,剛剛發覺即已無蹤,不知所來,不知所去……靠著林子這邊的幾幢樓房,窗戶全微微啟開,十多雙眼睛疑疑惑惑的仔細向下注視著,但是此刻卻又被一片濛濛的暮色照得迷迷漾漾的,更分不清方才所見是真是幻了。

下面,在外緣的三十多個參差互列的土包,也有七八個突然裂開,鑽出來十多條藍衫大漢,他們個個手提大砍刀,飛也似的沿著視線巡搜過去,敢情他們也好像發覺了不對似的……那邊——項真早已到達,且已將黃袍反穿,以紫色的袍裡向外鬆鬆的扎一根黃帶;他如今站立之處,正是葛老三那幢樓房下面,現在,葛老三已和他站在一起,正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