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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暴射向前,人未到,七十六掌陡然閃飛,飛向那暗襲包要花的人——突目切齒,面容歪曲的夏麟!

夏麟竟然不躲不避,他直迎上來,手中“龍腸軟劍”長揮短斬,電劈項真,藍芒炫迷中,項真斜掠上彈,一團黃雲般的身影已挾著萬鉤之力猛擊夏麟!

“龍腸軟劍”劃過空氣,響著刺耳的尖嘯,灑出刃影如帶,狂卷密纏,又快又急的再度罩向項真,項真掌力未吐,倏然飄移,而甫始飄移,他那一式“化龍飛月”身法二次復出!

夏麟似是已失去了理智了,他雙目血紅,牙齒深深陷入下之內,項真快得不可比擬的飛進向前,夏麟卻仍不躲讓,他死死瞪著其實連他也看不清的敵人身影暴起十九劍猛然削斬!

於是——

鋒利至極的劍身在項真肩頭連續絞過三次,三股鮮血混成一片濺射,在那“龍腸軟劍”方始揚起的瞬息,一陣連串得分不出先後的刺耳聲肉聲已響徹四周。

夏麟手舞足蹈的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下,又突的一彈,再滾出三尺,終於在一陣抽摔下寂然不動了,他的那柄“龍腸軟劍”,亦孤伶伶的被拋置在尋丈之外,朝著灰黯的天空眨閃著悲涼的冷眼……一拐一拐的,包要花大口喘著粗氣跑了過來,他盯著神色晦澀疲乏的項真,惶急的道:“公子爺,公子爺,你還挺得住麼?”

項真卓立著,憋著氣,沙啞的道:“當然……”頓了頓,項真又道:“你也傷了?老包……”嘆了口氣,包要花道:“就在你宰殺夏者鬼的當兒,我卻吃了那韓清一劍,這一劍正好砍在我大腿根上,至少入肉半寸,痛得我齜牙咧嘴,就險些連眼淚也掉出來了,操的……”項真雙目中寒光倏射,他四處搜視,而四處除了西門朝午與羽復敬仍在傾力狠拼外,竟然已空蕩蕩的不見一人,除了遍地狼籍的屍體,就只有一些無力逃跑的傷者哀吟了。

虛乏的,項真道:“那韓清呢!”

包要花忙道:“別急,他給了我一劍,我也用板子砸斷了他兩排肋骨,捱了劍,我痛得一蹌踉,這老小子轉身就跑了……唉,我再去追也沒有追上,想不到他斷了兩根時骨卻仍能跑得我這般快法,你說,怎能叫人不佩服?”

低促的,項真道:“還有別的傷處麼?”

點點頭,包要花道:“有,不過只是些皮肉之傷,就像方才我背後吃夏一尊寶貝兒於給弄上的那一下差不多,全沒什麼大礙……”開始移步往西門朝午與羽復敬激鬥那邊,項真咬著牙,徐緩而平靜的道:“老包,你掠陣,我去替換西門當家。”

吃了一驚,包要花歪歪扭扭的跟了上來,他急切的道:“你瘋了?公子爺,你身上帶了這麼多傷,無法再和那羽復敬硬拼了,你這不是等於拎著自己小命要子麼?”

浮起一抹苦笑在唇角,項真道:“不要替我擔心,我知道該如何辦,老包,西門當家的只怕已經支援不住了……”包要花忙道:“你歇著,公子爺,我和西門當家的挾攻羽復敬……”項真沒有回答,徑自向前急走,這時,他們已來在西門朝午與羽復敬廝殺處約丈許之側,現在,西門朝午和羽復敬已激鬥了二百招以上,西門朝午顯然已是力竭技盡了,他全身汗出如漿,喘息聲遠至丈外也依舊可聞,身上的白袍破裂不堪,皮肉翻卷,血跡斑灑,而發也披散下來,面孔上的表情,更是獰厲悍野得嚇人!

羽復敬亦受了傷,他的右胸袍襟撕裂,五條爪印血淋淋的劃在那裡,左臂衣袖也全被拉爛,整條手臂全是鮮血,在血糊糊的肌扶上,可以隱約看出綻開的皮肉傷痕……雖然,他們兩人全帶了傷,但顯然的,西門朝午的傷痕比他的對手羽復敬來得嚴重,目前,他幾乎是把出娘以來的勁道也都用上了,做著勝負即決之前的最後狠搏!

這時——

羽復敬手上的“龍腸軟劍”揮展如驟雨千條萬點,如浮雲鬼抹輕遊,如怒浪排山倒海,如雷電猛擊力劈;劍勢之快,之玄,之詭,之狠,之奇,簡直已達難以思議的地步了。

在咬著牙關中,西門朝午的“鐵魔臂”翻飛縱橫,起如烏龍騰雲,落似黑流入水,閃掠彷彿鬼爪魔臂,轟砸直如六丁降杵,威力狂烈,氣態猛悍,但是,任他傾力以赴,卻是再竭而哀,無以周全,眼看著就要支援不住了。

突然——

項真身上的黃袍燦亮如電,他飛撲入場,人在半空,“八圈斬”中的絕活已暴展而出,在他雙臂的合併猛翻裡,千百掌影已有如惡魔的嘲笑般倏然蓬罩向羽復敬!

羽復敬不愧有“隱冥郎君”之稱,項真的掌力甫透,他已在微晃之下倏掠七尺,身不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