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黃’字頭的大頭領之一‘虎尾棍’羅申,青松山莊的另一個好手‘黑雲鞭’趙春……”項真徐緩的道:“七河會來了有一千四五百人,只有‘鎮半天’章桓帶著麼?”
于吉道:“他們的二當家‘一孤叟’白斌也來了,以外尚有十四名大頭目,但自褐石澗一路下來到大河鎮,七河會的人馬差不多全頂在頭陣上,吃我們連番衝殺,再在如意府這一戰裡連死帶跑的人,幾乎全光了,‘一孤叟’白斌在本派‘飛字門’長孫大尊主手裡,‘鎮半天’章桓被嚴宿擊傷被生擒,對了,嚴宿說是項兄你交待要饒這老小子一命的……以外,我看他們那十四名大頭目,活的只怕也沒有幾個了……”點點頭,項真又道:“大刀教‘地字行’的‘寒漠雙鷲,全死在如意府中,聽說他們方字行的兩個教頭也完了?”
潤潤唇,于吉道:“不錯,在大河鎮,他們‘黃字行’的另一個教頭‘飛靈劍’齊強亦送了命,這傢伙在連傷我們十七名兄弟之後,被老尉遲的大彎刀斬成了兩段,他們大刀教這次來了一千兩百人由六名大教頭率領,血戰之下我看難剩三百人了,六個為首的教頭,也是一俘五屍,無倖存!”
沉默了一下,項真道:“貴派傷亡的人數,一定也十分驚人吧?”
微微頷首,于吉道:“是的,詳細數目尚不知曉,正在清點中……”一面說著話,他們已踏上了金瓶殿的石階,在石階兩側及大門邊,整整齊齊的肅立著六十名無雙弟子,一見項真等人來了,全部躬身行禮,手中大彎刀的寒光與頭上的束髮金環互相輝映,特別有一股威武曠悍的味道,是的,不同了,項真在昨夜亦來過此處,但昨夜與此際的感受完全卻迥異,昨夜,是在敵人的重重把持之下入虎穴,冒險心情來此刺探訊息,可說處處受制,時時擔心,絲毫也不敢稍有大意,現在,他卻是以征服者的勝利姿態重臨於此,更接受四周如林的無雙豪士們致敬,那種氣氛,那種場面,簡直和夜來有天淵之別……西門朝午側著一笑,道:“項兄,昨夜你也來過這裡吧?
與此時的滋味約模大不相同?”
有些吃力的踏上石階,項真朝周遭看了看,笑道:“不錯,昨夜我只是冒充如意府的一個小角色而已,再加上怕人識破,只得處處留神,提心吊膽的覷看人家眼色行事,連喘口氣還得防著喘大了……”于吉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也大虧項兄有這等的涵養。”
這時,尉遲寒波氣喘吁吁的被一路扶持著到了門邊,他一看四處尚未洗刷乾淨的斑斑血跡,不由大大搖了搖頭,血跡已經凝固成紫褐色的了,或是點點滴滴,或是一灘一灘,這些,全表示著無雙弟子們進攻金瓶殿之時,雙方拼殺的慘烈情形,連那巨門、窗框、迴廊上,也都佈滿了累累的刀斧缺痕,看上去好不觸目心驚,令人找骨子裡冒著冷氣冷氣。
辛堅搶前一步,推開了大門,躬腰請項真等人先進去了金瓶殿的大廳裡,所有的陳設擺置都是一片破碎零亂,狼藉滿地,空氣中,浮蕩著隱隱的血腥氣息,現在,正有十幾個無雙弟子在匆匆收拾著……辛堅進入大廳之後,指使幾個無雙弟子將五張大圈椅搬了過來,先幫著將裡在毛毯中的鐵娘娘放好,然後,項真、西門朝午、尉遲寒波及於吉才坐了下去,辛堅站在尉遲寒波身側,低聲道:“尊主,可要上樓去看看?”
尉遲寒波喘了口氣,瞪他一眼:“上面你搜過沒有?”
辛堅忙道:“早已搜查過了,全是空房,沒有什麼岔眼的事物……”將全身都埋在大圈椅中,尉遲寒波冷沙沙的道:“既是沒有不妥之處,我還上去作什麼?”
尷尬的肅立一旁,辛堅不敢再我講話,于吉朝他眨眨眼,道:“辛堅,去將那幾個人與你張師兄、歐陽師弟動過手的小子帶進來!”
答應一聲,這位“小無常”趕忙領命離去,于吉又望著項真,低沉的道:“項兄,還挺得住麼?我看你氣色十分不佳……”用手揉揉額角,項真苦笑一下道:“還好……”尉遲寒波轉過臉來,肥敦敦的胖臉上浮著一絲悲苦,他啞聲道:“老弟,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自衝進如意府來就是連串的廝殺,跟著我那大弟子又殞了命,這些事情疊在一起,我的頭都暈了,若有失態之處,老弟你千萬包涵著……”舐舐嘴唇,項真道:“尉遲尊主不用客氣,任誰在你目前這種情形下心緒都不會大好,你要靠訴我的,可是這件事?”
“氨了一聲,尉遲寒波忙道:“不,不,這件事乃本派‘血字門’大尊主塵望樸及‘鐵字門’大尊主商先青所託,他們要我向老弟你致意,若非老弟數次冒死相救,只怕他們一個也無法活著回大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