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粗硬的短髮透著些須花白,黑紅色的臉上一對明亮的眼睛,給人以幹練和精明。“不著急,把鍘刀磨好了再說。天氣太冷,去的太早了不好。你慢慢磨吧。”張全有邊說邊看著栓在暖窩裡的牲口。一大一小兩頭牲口安靜地站在太陽下面,反芻著夜晚吃的草料。
“噢……”張拴龍答應了一聲,重新低頭磨著鍘刀。粗重的鍘刀在磨刀石上來回移動,發出豁豁的聲響,在農家小院裡傳揚著。弟弟張玉龍跟著母親走出窯洞,手裡提著一個粗布包裹,邊走邊聽著母親的吩咐。張拴龍抬頭看了一眼,“玉龍做啥哩?”“我打發他去看看你大姨。快過年了,再不去就沒有時間了。”母親疼愛地看了大兒子一眼,回過身對張玉龍說:“天黑的早,你早去早回,不要在路上耽擱。”“知道了。要是大姨留我咋辦?”張玉龍看著母親,又看了一眼張拴龍。“你是不是想在你大姨家裡住一天?最好不要住,快過年了,你大姨家裡人多事多,你住著會添麻煩。路上小心些。”母親叮嚀說。“噢。”張玉龍把粗布口袋背在肩上,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