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村千年傳承的規矩,您……您不也一直遵守規則的保證我們村子中一年的人畜平安……”
“人畜平安?遵守規則?我年獸大爺何時親口說過在遵守規則?”年獸口中又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我身為此山山神,根本就無意冒犯山中生靈,是你們自己為自己套上了枷鎖而已……”
“您……您可不能這麼說……”羅威立時又道:“年獸老爺,即便您從未應承過我村什麼,但我村可一直都是不間斷地每年送來新娘子,您也都依次接收,您可不能不領情啊……”
“新娘子?你家的新娘子都要燒成灰來用嗎?”忽然一聲嬌喝從年獸口中傳來,一個人影立時“嗖”地一聲從年獸脖子上的大片毛髮中鑽了出來……
羅威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正是雪嬌兒……
“你……你怎麼會……”
“哈哈,你問我為何沒死?自然是年獸救了我!”正說著話,卻見又一個人影從年獸的背後坐了起來,村民們一見那人,接連嚇了一跳,只聞羅威驚聲呼道:“鸞舞?你怎麼會在這裡?”
“爹,我不是鸞舞……”只聞坐在年獸背上那姑娘冷漠地道:“我是……鳳鳴……”
這話一出,一眾村民們更是連聲驚呼了起來……
“鳳鳴?不是三年前已經死了嗎?”
“她……她為何還活著?”
“鳳鳴……”只見羅威的神情也略微傳來幾絲動容,“真的是你嗎?鳳鳴,你果然……果然還沒死……”
“羅喜村的村民們,你們不能再一直這麼被矇蔽下去了!”此時只聞鳳鳴激動地朝著跪倒在地的一眾村民們呼喊道:“那所謂的每年祭祀年獸的規矩,根本就是我們的祖先所編造出來的!從最初的畏懼年獸,一直到最後,用此手段要將咱們全村全族都困在山上,這獻祭的習俗早已成了困住我們的枷鎖……”
一聽這話,村民們立時又驚慌了起來……
“大家不要聽她胡說……”見人群中一亂,羅威自然知道不少村民都被鳳鳴鼓動了起來,立時心中驚慌,趕緊安撫道:“大家不要聽鳳鳴亂說,她的心一定是早已被年獸所蠱惑,想要蠱惑大家,使大家都落入年獸的圈套,成了年獸的點心……”
“蠱惑大家的是你……”忽聞一陣驚呼聲從遠空傳來,地面上所有人立時大驚,趕緊齊齊抬頭望去,卻見月色下一雙黑色的羽翼已破空劃過,高畫質晰拉著鸞舞姑娘的手已然從空中落了下來……
“各位村民,你們看看這是誰……”高畫質晰伸手一指鸞舞,所有人都再度震驚了,不少村民已然驚聲呼道:“你不是在花轎之中?”
“鸞舞姑娘,你該分得清孰輕孰重吧?”高畫質晰冷冷地望向鸞舞,隨即又道:“若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為難你;若你想說的話,那便現在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給大家聽……”
只見鸞舞神色慌張,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地左顧右盼起來,最終將視線掃向了站在十步開外,正對她怒目而視的父親——羅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羅威,你到底做了什麼,快給我們說清楚!”
此時村民們早已按耐不住地吼到,譴責、詢問、唾罵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數百村民的情緒都已激動了起來……
“我說……”鸞舞暗歎了口氣,立時開口道:“村民們,羅喜村根本就沒有中過什麼年獸的詛咒,那所謂的逃下山去就會腸穿肚爛而死的詛咒,是我爹在村中水源內所施下的除夕散之毒,大家都早已中毒……”
“什麼……”
村民們震驚之餘,只聞鸞舞又繼續說道:“我爹爹將毒投入井中,而後又將定量的解藥投入井內,如此一來,村裡的百姓只要每日都食用井水,便可暫時解毒,而逃離村子逃下山去的村民們無法喝道井水,便會……便會毒發而亡……”
“羅威……原來都是你做的!你這個老狐狸,為何要害我們……”村民們勃然大怒,一聲聲朝著羅威指指點點地叫罵道。
羅威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瞪著鸞舞姑娘,不語……
卻聞鸞舞姑娘繼續說道:“各位鄉親,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爹,要怪只能怪千百年前那村民們因為懼怕年獸而定下來的規矩,卻成了束縛我們的枷鎖,我爹爹是村長,如此做也是受了上一任村長的遺命,正所謂在其位、謀其事,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去你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便可以用村裡百姓們的命開玩笑嗎?”村民們再度喝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