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想:他們果真做了。 那麼這兩位朋友事後說過什麼嗎?湯尼·布萊恩特說,他們曾經拐彎抹角地吹噓過一兩次,但從來沒有明確地承認殺了人。 那為什麼湯尼·布萊恩特直到現在才公佈這則保守了近30年的秘密呢?湯尼告訴小羅勃特·肯尼迪,先是他的母親不讓講。布萊恩特家是居住在格林尼奇的少數黑人家庭之一,湯尼的父母一向小心謹慎。後來湯尼自己有了犯罪記錄,就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其實,湯尼·布萊恩特並不是第一次公開這個秘密。就在2002年春,瑪莎·莫克利兇殺案正式開庭審理之前,克勞�弗·�密爾斯曾分別向公訴方的檢察長喬納森·貝尼蒂和被告辯護律師米基·謝爾曼反映了這些情況。但由於各種各樣的以及各自的原因,雙方都沒有理會克勞弗·密爾斯和湯尼·布萊恩特,喬納森·貝尼蒂甚至要他們“滾蛋”! 小羅勃特·肯尼迪後來又專程走訪了那兩個布郎克斯的“朋友”,從他們的口中證實了湯尼·布萊恩特提供的一些細節,如他們在30年前曾是朋友,曾多次去過貝爾赫文島,等等。但小羅勃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有關瑪�莎·�莫克利兇殺案的敏感話題,以免打草驚蛇。 9月13日的訊息公佈之後,馬上有記者找到那“兩個朋友”,直截了當地問他們是否像湯尼·布萊恩特所說的那樣,用“|穴居人方式”殺害了瑪莎·莫克利。記者們得到了否定的回答,這當然也在意料之中。 小羅勃特·肯尼迪再次成為媒體的關注點。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指出:“有人已事先內定斯卡克爾家的人應該進監獄,於是便故意忽略指向其他方面的證據。”小羅勃特證實,斯卡克爾家族新近聘請的女律師荷普·賽莉已經為湯尼·布萊恩特拍了90分鐘的錄影,並親自走訪了他的兩位布郎克斯“朋友”。荷普·賽莉目前正在著手做兩件事,一是爭取重新審理邁克·斯卡克爾的案子,二是繼續調查湯尼·布萊恩特提供的線索。 當被問及本案的前景時,肯尼迪教授說:“一切盡在上帝的掌握之中。” 然而,莫克利家對這一轟動的新聞卻不以為然。已年逾古稀的杜麗絲平靜地對記者說:“斯卡克爾家族並不是第一次為自己尋找替罪羊。” ………… 於是,筆者根據案情的新進展寫下了這段新的文字,但對此前已經完成的部分隻字未改。因為就目前的情形而言,除了真正的兇手和邁克·斯卡克爾,沒有人能夠回答以下的問題:斯卡克爾家族到底是倚仗著權勢和財富的庇護而逃避法律制裁達27年之久,還是因為其權勢和財富而招來無端的是非甚至禍端?就像美國人中流傳的一句反映“仇富心理”的俗話所說:“人們都希望看到大戶塌臺。這是人類的天性(People like to see high and mighty 's human nature)。”還是那句話:讓我們拭目以待。
威士維爾的魔堡(1)
位於舊金山市中心的玉昆路是一條死衚衕,但它的盡頭並沒有通常的那種一人多高的髒兮兮的磚牆。 玉昆路兩旁的人行道綠樹成陰,掩映著一棟棟維多利亞式的公寓樓。達勃斯家就住在這裡一棟二層公寓樓的二樓。 1984年7月24日,下午快6點,攝影師哈維·達勃斯在車道上泊了車,順著室外的樓梯上到自家門口。 哈維的專長是兒童攝影,經常被聘請到客戶家中或餐館公園為孩子們的生日聚會拍照錄影。前不久,他在《舊金山記事》報刊登了一則廣告,出售一臺混波8號錄影帶複製機和一臺索尼放像機。這天回到家裡,哈維和往常一樣擁抱了妻子黛波拉和不滿週歲的兒子希恩。 黛波拉說:“有人來電話想看看那兩臺機子。” “太好了!” “那人說6點左右到。” 哈維·達勃斯從過道的壁櫥裡搬出兩臺機器,放在客廳沙發前的咖啡几上。他用黛波拉修指甲的刷子細心地刷淨機器上的槽縫,又在混波8號複製機的背面貼上一枚橘紅色的五角星標記。這時候,門鈴響了。 “親愛的,我去開門。”哈維對聞聲從廚房出來的妻子說…… 第二天下午兩點過後,舊金山警署兒童處的警官湯姆·埃森曼午飯後開車回辦公室,在停車場被失蹤處的女警官艾琳·布魯恩截住。 “我手裡有一個案子,我想你會感興趣的。”艾琳說。 “我憑什麼要對你的案子感興趣?” “因為涉及到一個嬰兒。” 埃森曼警官不再開玩笑了,他自覺地鑽進艾琳的警車。 艾琳告訴湯姆,今天上午,一位自稱卡琳·塔可的女人報告,說她的好朋友黛波拉·達勃斯全家一夜之間去向不明。卡琳最後一次和黛波拉通電話是在昨天下午5點多鐘,當時黛波拉正忙著做晚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