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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小保姆芳子。欺負芳子的時候,他的頭腦裡閃現過要報復馨的念頭,現在冷靜了,他就開始後悔,以後他還能在馨面前理直氣壯嗎?

芳子的手劃傷了,羅西河強迫自己去收拾碗筷。他把碗筷放進廚房的水池子裡,擰開了水管的龍頭。水嘩嘩地流著,由於一隻碗的底部堵住了池子的洩水眼,池子裡很快就蓄了許多水。蓄在池子裡的水打著旋,把羅西河的思緒旋的很亂,也很遠。

第二十九章 奔跑的磚頭

但是,羅西河絕對想不到,他做的一切其實都在馨的掌握之中。

憑著女性心思的細膩,馨早就看出來芳子對羅西河有好感。那好感如果沒有意外的因素,很可能永遠都不會發展,至於發展成男女之間的感情,更是沒有可能。就像一粒飽滿的種子,你把它放在乾燥的褲兜裡,不讓它接觸水分和泥土,它就不會發芽。

讓一粒種子發芽的想法,是夜裡羅西河去衛生間的時候,馨心裡才有的。

馨在去縣政府的路上,預測過她離開家以後的結果。她現在特別需要丈夫的行為出軌,如果丈夫沒有把柄給馨抓在手裡,馨的情況就會一直非常被動。這一兩年來,她受盡了羅西河的欺辱。不能站在同一平臺上的相處,讓馨的心裡很不平衡。她需要扳回平等生活的局面。不吃早飯的離開,馨自己認為其實是她的一個陰謀。

一夜沒有睡覺,馨實在是太困了。快到縣政府的時候,她竟然在車上睡著了。

司機劉原透過反光鏡,看到牛縣長斜依在後車座上睡著了,便悄悄減了車速。即使這樣,車還是很快進了政府的大院。車停下來,劉原不敢喊馨,也不敢自己單獨離開,坐在駕駛室裡找了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翻。

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何康每天都上班很早。這天也不例外,他早早就到了辦公室。現在何康很瘦很精幹,身體不似在城關當黨委書記時那麼肥胖了。據他自己說,他是患了糖尿病。他到辦公室的時候,除了秘書科的小龐科長,沒有別的人。小龐科長見主任來了,趕緊打招呼,說何主任,您來了?臉上全是笑容。何康對這個小龐科長特有好感,覺得這個小夥子特懂事,特有禮貌,而且還能幹事。

何康與小龐科長寒暄了一陣子,便到自己的小辦公室了。他的小辦公室是政府大辦公室的一部分,屬於套間。他把套間的門關上,回頭去把窗簾拉開。拉開窗簾,他看到了牛副縣長的車。牛副縣長的車肯定是剛過來的,他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牛副縣長的車的影子。

牛副縣長的車停在政府辦公樓的樓下,但沒有看到牛副縣長下車。何康有些奇怪,這個他原來的老部下,現在的直接領導怎麼不從車裡下來?她在車裡做什麼?車窗玻璃是封閉著的,何康在樓上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陸續有小車駛進大院裡,何康注意到牛副縣長的車一直沒動靜。難道牛副縣長沒有在車裡?

為了便於聯絡,縣委姜書記要求縣級領導必須每人配備一個BP機。因為這件事,我少有地到政府辦公室去轉了轉。可能是我很少到辦公室的緣故,辦公室的人員看到我進來,似乎都很驚訝,馬上停止了一切,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主動和我打招呼。我問他們,你們的何康何主任呢?他們都把眼睛看向辦公室的套間,只有秘書科長小龐告訴我,何主任在他辦公室裡,並說他馬上過去喊他。我向他擺了擺手,說你們忙你們的,我進去看一下。

我輕輕推開何康辦公室的門,發現他正在窗戶前站著,面向外聚精會神地看什麼。我進去,他居然沒有感覺到。這個何康,在看什麼呢?我使勁咳嗽了一聲才驚醒了他,一看是我進來,把他慌得不行。

因為我一到康橋縣就是副縣長,接著做副書記、縣長,一直是何康的領導,所以在何康面前,我有居高臨下的感覺。我問何康,何主任,在窗戶那裡看什麼呢?看得那麼出神。

何康說,沒看什麼沒看什麼,您怎麼到俺辦公室來啦,王縣長?有事您喊一聲就行了。

我說,我不能來?

何康說,不是您不能來,是俺這些跑腿的人要盡到職責,怎麼可以勞領導的大駕親自到辦公室來安排工作呢?

我問他,我說來安排工作了嗎?

何康見我這樣問,便有些侷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了。我見他尷尬,就說其實我還真是來給你安排個事的,你抓緊時間給政府班子成員每人配備一個BP機,以後辦事就好找人了。另外,也給你配一個,辦公室主任嗎,怎麼的也不能把你給漏掉,免得以後找你抓瞎。

我說完,想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