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把刀,那刀是用編織成辮子狀的繩子繫著的。他現在的行為舉止,與目前全世界所有的水手一模一樣,一臉的驚愕、將信將疑、猶豫不決。然而勞利斯剛剛提到的錢財以及他扮演得惟妙惟肖的那種惺惺醉態和親切友好態度,頓時打消了他心頭的顧慮,於是他的臉色很快就鬆弛下來了,並將張開的手伸了過來,使勁地握住了勞利斯的手。
“噢,”他說道,“我可想不起你是哪位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跟誰喝酒可都無所謂,老鄉,就是我的夥計湯姆也是如此。湯姆,”他對著他的同伴又補充說道,“這是我的老鄉,他的名字我可記不起來了,不過,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水手。那我們就跟他和他的岸上朋友一起去喝杯酒吧。”
他們在勞利斯的帶領下很快就找了一家酒館坐了下來。那是一家新開張的酒館,冷冷清清地坐落在毫無遮掩的地方,比那間靠近港口中心區的酒館要清靜多了。這個酒館其實就是一座用木頭搭成的棚屋,很像目前邊遠的森林地帶的木頭房子,裡面安置了兩個粗糙的櫥櫃、幾條光板凳以及幾塊放在酒桶上當做桌子的木板,這就是酒館的全部家當了。在酒館的中間,放了一個正燃燒著爛木頭的火爐,那火爐一邊噴出火焰,一邊冒出濃濃的黑煙。火爐周圍大約還放有五十瓶烈性麥酒。
“噢!”勞利斯說道,“這裡才是船員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