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瞧見了鍾雲,不禁吃了一驚,隨即意識到自己已落到了對右手上,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別像個小媳婦似的。”鍾雲看了他一眼,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來頭了!”
“我若是告訴你,你會放過我麼?”
這鷹鉤鼻很快明悟狀況,倒是沒冒出這麼汙言穢語出來,直接問道。
鍾雲道:“可以考慮,但你若是敢不說,我保證你死得不會太痛快。”
此話一出,鷹鉤鼻臉色固然是一變,嘴裡說得也是不慢,竹筒倒豆子一般僻裡啪啦道:“我們都是金家堡的人!”
金家堡是這片區域中最大的一個勢力,堡主金正陽,據說練就一套陽剛掌力,有雷霆不當之威,武功之高,已是少有人及。
“你們金家堡的人如何到了這崤山?”
“唉!”鷹鉤鼻嘆道:“不瞞公子,其實我們此來,是抓一名逃賊的……而那逃賊也並非是我金家堡要抓,所是另有其人,我們只是奉命而為罷了!”
“逃賊,什麼逃賊?奉命?又是奉誰的命令?”
鍾雲有了些興致。
“是一名喚作君子脩的少年,而我們則是奉了血神門使者的命令。”鷹鉤鼻道。
又是血神門?!君子脩怎麼又與他們拉上關係了?
鍾雲眉頭一挑,繼續問下去,原來血神門崛起太州,觸手所及,已是朝雲州延伸開去,這金家堡便是秘密投靠血神門的中小勢力之一。
“那血神門使者是何許人也?為何要抓這少年?”
鷹鉤鼻回道:“使者大人高深莫測,就連咱們堡主也對他的身份諱莫如深,只道他是教中的大人物之一,小人卻是不敢相詢的,至於那少年……”
鍾雲略一沉吟,手掌突然往地上一拍,嘭的一聲裂破空氣,下一秒,地表的一塊青石登時化作齏粉。
“假如你的回答僅是這些,恐怕很難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公子稍等!”鷹鉤鼻額頭冷汗直冒,大叫道:“對了,使者大人此番出馬,似乎並不是刻意衝著那少年而去的,是前番已然抓住,那少年隨後逃出來的,所以命令咱們出手擒令。”
“哦!”
鍾雲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鷹鉤鼻急切道:“小人也是偶然瞧見,使者大人擒拿住了一位邋遢道人和那位少年,只是那道人也很了得,使者也被他擊傷了,正因如此,使者大人才沒有即刻返回教中,而是留在金家堡養傷!還有,還有使者大人好像稱那邋遢道人為師兄……。”
邋遢道人?!
師兄?!
鍾雲目光一閃,探手一抓,已捏住了鷹鉤鼻的肩膀。咔咔作響聲中,後者疼得臉龐抽堊搐,卻不敢叫出聲來。
鍾雲冷然道:“你說的那位使者是不是也是一位道人,金色大袍。玉冠束著頭髮……。”
鷹鉤鼻瞠目結舌,吃驚道:“莫非公子竟認得使者不成?”
“我當然認得。”
確定了,那位血神門使者果然就是玄虛道人的師弟,玄靈道人!想不到玄虛,居然落到了玄靈道人手中。
不過。若論武功,玄靈道人應比玄虛道人遜色一線才對,除非他已晉入天人境界又或暗算傷人,否則絕無可能擒拿住玄虛。
玄虛道人素來提防著這個師弟,自然不可能被後者暗算,而天人之境也非那般容易踏入,鍾雲略一沉吟,道:“除了這使者之外,血神門還出動了什麼高手?”
鷹鉤鼻驚道:“公子真是厲害,跟使者一起來的還有獨孤霸。”
鍾雲驚咦一聲。
太州三十六寇的首領。‘大盜’獨孤霸。
又探問了半晌,鍾雲已探知玄虛此刻正被羈押在金家堡之中,問明路線後,鍾雲屈指一彈。
咻!
一縷指氣擊出,彈碎鷹鉤鼻漢子丹田氣海,隨後他一聲長嘯,提步虛空,朝著金家堡方向飛去。
……
金家堡矗立在小青山腳下,佔地遼闊,建築雄偉。自建立以來已歷經五代,當代堡主叫做金正陽,練就一身剛猛雄渾的掌力,開山裂石。只如同喝水吃飯一般簡單,據說武功之高已遠超先祖。
除了武功上的造詣外,金正陽更擅於經營擴張,大肆收攏高手,增強實力,不過十數年功夫。金家堡已成為這方圓百里內首屈一指的一大勢力。
鍾雲站在小青山一座斷崖上,居高臨下,遙注金家堡已有兩個時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