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吧!說完,我打了個響指,像魚兒一樣遊走了。
老傢伙的臉氣得像他的牙齒一樣黃,正要發作,已有香豔女郎悄然而至,百般哄勸。最後,那傢伙還是告到了老闆處。老闆找到龍梅,說你那夥計不適宜做這個工作,以後別要她來了。就這樣,我第一次被炒了魷魚。
我一氣,跑到迪廳一陣狂舞,大肆發洩,舞得不要胳臂腿兒。我本有舞蹈天才,學校體育課上教過國標、現代舞、計程車高什麼的,我的瘋狂勁舞在迪廳裡颳起了一股旋風,場上不再是摟著抱著跳慢三慢四,而是舞者圍著我,模仿著我。
天才老闆有了新發現,咦――好!我就在迪廳當領舞女郎吧,每場我開我兩百塊錢。
一個超級魅力兼有雄厚資產的中年臺商在迪廳釋放餘熱時認識了我,並迷上了我。他不叫我麻辣燙,也不叫我辣妹子,而是叫我天生尤物。我真是個天生尤物,他不幸被我迷住了!臺商叫過後就請我去海鮮城吃海鮮,邀請我去五星級賓館吃西餐,又陪我出席首飾店入精品屋,出手大方,很是滿足了我的虛榮。
幾天下來,彼此間覺得對方很適合自己的胃口,開始纏綿不清了。終於,臺商邀請我去他包住的紅房子。其實,我也知道臺商是有妻室兒女的,可浪漫富有的生活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抵制不住。
臺商情場得意,商場也得意,一筆大生意已談妥。不料,對手為了報復他,一個報警電話,在掃黃打非的關鍵時刻,告他在紅房子嫖娼。那晚,我與他就處於極尷尬的境地了。與公安幹警同來的還有電視臺的記者,扛攝像機的一進房就把鏡頭對準了我。那份特許興趣,好像我是飛碟,是不明飛行物。
我趕緊背過身子貼著窗簾站著,心想,完了,完了!又一次,我感到了絕望,一種還沒完全墮落的絕望。見拍不了正面鏡頭,攝像機換了方向,對準了臺商。臺商很生氣,大聲抗議,申明要去告他們侵犯**。於是,進來的幹警對付他去了。
也是天不絕我,電視臺一起來的有我的室友賈娃!賈娃是校電視臺的記者,活力四射,一天到晚有用不完的勁,什麼事情都想跟著跑,那晚也跟去湊熱鬧。她是跟在攝像機後面的,當時見狀就傻了眼,不過還理智,沒認她。
………【009 大學青春女生的沉淪(3)】………
黨含紫,你居然做下這等破事!賈娃又羞又恨,真想上來抽我兩個耳光。恨過之後,她心裡有咚咚地亂跳起來,怎麼辦,畢竟是自己的室友?事情已經發生了,該不該幫她,怎麼幫?
我被帶出房間時看到了賈娃,我又尷尬又驚喜,天上掉下個賈姐姐,自己有轉機了!賈娃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怎忍心啦!
那天,幹警們在那個賓館抓了不少人。那些俗氣低階的雞們一個個像城牆上的麻雀兒,早就見過這陣勢,一點也不慌張。幹警們把她們往一處趕,命令不許這樣應該那樣時,她們心領神會,一點也不用多費口舌。對於她們而言,就是經濟上受點損失。做買賣嘛,自然是有賺有賠,因而各個作出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實在是坦然。
這讓我心裡像吃了蒼蠅般難受,無論如何,我不能很她們去同一個地方,我和她們不是一類人!見賈娃還沒什麼表示,我焦急起來,不是時機地向她使眼色。
現在怎麼辦?室友在難中,不能不幫啊,況且含紫已經發出了求救訊號,但一個人肯定是幫不了的。情急之下,賈娃乾脆告訴攝像的,說那個女孩是她同學,希望他援手。攝像的呆了呆,他與賈娃一樣,是個在電視臺實習的大學生。
畢竟都是大學生,胳臂肘裡往裡拐,就和賈娃在一片亂哄哄中把我擠到了一個暗處。賈娃迅速將自己的長風衣脫下來給了我,攝像的還將自己的工作包讓我背了。於是,我們一起走出了紅房子,攝像的一直把鏡頭對準公安幹警,賈娃也用燈光追著他們。強光下,幹警們根本看不清他們是幾個人。鏡頭下,幹警們將一干男女押進幾輛警車。隨後,在警笛聲中,警車閃著燈光魚貫而去。
回到學校宿舍,我雖然鬆了口氣,可心裡擔心未減。那個臺商會不會向公安說起自己?要是公安知道了情況,會不會找到學校來?會不會連累賈娃她們?想到這,我擔驚受怕起來,洗卻胭脂,收起時裝,裹著那件深色粗毛線衣,一天到晚夾著書本三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宿舍,安靜本份得像個尼姑。
一年一度的畢業生供需見面會在省城的科技展覽中心舉行,每天都有用人單位和畢業生簽約。寢室裡的女生們是一起去的,也是一起回的。去時還躍躍欲試,回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