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夜霧中紫裳紛飛、粉發飄動,好不妖嬈。
兩國夾攻9
我始終不明,這麼一個妖嬈的人究竟從何而來,雖然他說自己是天玄人,可從未有任何一個天玄人擁有淡粉髮色,哪怕是珠華、赤焰亦沒有,那麼,他究竟是誰?
當晚陪了鷹兒一夜,第二天清晨回來,走至主帳篷,見諦聽等人仍圍在案旁議事,似是一夜未睡,各自臉上都顯了疲憊。
洛成取下信鴿腳上的紙條,轉身步進帳篷:“王,探子來了訊息,天玄至少出兵十五萬!”
“十五萬?”帝峻驚愕,想了一瞬又問,“那知道確切的紮營位置了嗎?”
“沒有,”洛成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只知他們定是藏在雲嶺山脈,可山脈地勢錯綜複雜、樹繁葉茂,根本無法找到他們的確切位置,派出去的探子也都有去無回,估是天玄在山脈各處佈下眼線,根本不讓我們有機可乘!”
雲嶺山脈橫阻在天玄與南荒之間,天玄欲攻南荒,必過此脈,且山中枝繁葉茂,可以說為天玄大軍當了天然的遮風屏。
多咄拍案而起,大喝道:“該死的一群狗雜種,有種出來打個爽快,這樣躲著藏著算什麼英雄好漢!”
諦聽輕點額角,定聲道:“他們這是在耗我們的耐力,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先輸。”
多咄聞言,頷首退了一步。
諦聽轉眸看向帝峻:“南荒還有多少兵力和糧食?”
帝峻忙道:“兵力八萬,糧食……頂多只夠吃十日。”
“十日,他們三日之內必逼過來,十日應該能撐段時間,”諦聽沉吸口氣,閉了閉眸,再睜眼時,目光驀然堅定,朗聲下令道,“帝峻,先把草原裡所有牧民全部遷往城內,此事要快,今日內必須完成,我讓木達拉與塞善走另道與東洪其他將士會合,估計這兩天還能帶來二萬人馬,到時十萬對十五萬,我們未必會輸!無論如何,定要撐夠十日!”
“那十日之後呢?”多咄疑問。
諦聽淡言:“我自有辦法。”
洛成道:“萬一赤焰與天玄合攻珠華呢?”
諦聽搖頭:“不會,如果真有合攻之意,天玄何必躲在山脈中,早該出山與赤焰會合了。”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帝峻面露難色:“可我們並不知道天玄究竟紮營在哪兒,山脈出口眾多,兵力若被分散的話對我們十分不利。”
諦聽點頭:“山脈出口雖多,但真正能容十五萬人的出口只有四個,他們知我們兵力少,一定不會分散攻打,你們分別帶領人馬守住這四個出口,一有動靜立即互相支援。”
“是!”眾人忙應。
諦聽頷首,淺淺一笑:“這次仗怕是有去無回,你們……”
兩國夾攻10
他還未說完,洛成已朗朗打斷:“我們誓死跟隨您,王,有我們一日,任何人也別想踏入珠華一步!”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話,我聽過無數遍,看過無數遍,我只是不懂,這群總把天下和犧牲掛在嘴邊的男人何時才能明白,死並不可憐,而那些愛他們卻又被他們留在這世間的人,才是最可憐的。
輕輕掀簾進去,但見諦聽轉眸看住了我,於是,帳篷裡其他人也尋了他的目光,剛才還豪情壯志的氣氛就這麼被我打散了。
帝峻一步跨至我身邊,略帶責備地道:“城兒,你昨晚去哪兒了,一夜沒回來!”
我俏皮一笑,撒嬌著道:“陪了陪鷹兒,沒調皮呢,我保證。”
轉眸看向諦聽,他已彎身研究地圖,臉上依舊一臉漠然,我心中苦笑,徑直走到他案前,看了眼上面的南荒版圖,又望向圖上的三色旗子。
以前爹爹在的時候,我也常陪他看圖,所以看南荒版圖對我而言並不陌生,那時,爹爹是用紅旗子來代表赤焰軍營,白旗指的是珠華自己,那麼新冒出來的黃旗……
“這個是指天玄麼?”我拿起黃旗轉了轉,諦聽未回我,但怔了一瞬後抬眸看向我。
我笑了笑,但聽帝峻道:“城兒,別胡鬧,回你的帳篷去。”
我看他一眼,未答話,彎身掃了眼版圖,片刻,將黃旗插到雲嶺山脈的脈末森林處:“天玄的軍營在這兒。”
眾人一驚,帝峻問我:“你怎麼知道?”
“我都說我昨晚沒去調皮了嘛,”我揚起下巴,露了得意的笑,“我讓鷹兒派它的臣子去查的,查了一夜呢,一定不會有錯,”轉眸看回諦聽,我又道,“信不信由你。”
眾人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