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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今天既然出現在了這裡,斗酒僧就沒有想過繼續隱瞞《九陽真經》的存在以及功效。
黃裳能夠任由《九陰真經》流落在外,不在乎任何人修行或者從中找到破解《九陰真經》的辦法。
斗酒僧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又談何和黃裳爭鋒。
聽到斗酒僧的話,木道人的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天縱奇才。《九陰真經》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世間奇蹟,現在,你又創造了第二個奇蹟。”木道人真心讚歎道。
對敵人的讚美,並不是對自己的貶低。
尊重敵人,也就等於尊重自己。
敵人越厲害,打敗他之後的成就感就會越強。
“木兄能夠脫出張真人的桎梏,以手中之劍披荊斬棘,達到此時的境界,這個難度,一點都不比我的小啊。”斗酒僧道。
“說起來,當年大家都看好王重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所面臨的困難,比我們兩人都要小的多。我本來以為他也會成功突破到大宗師的,卻沒有想到。今日站在這裡的,卻是你我二人。”木道人有些感慨道。
“一步之遙。就是天塹。我們為了踏出那一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重陽兄終究是機緣不夠。可惜了。”斗酒僧道。
“不可惜,倒在這條路上的人,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木道人道。
“木兄說的是。不過木兄今日,真的要和我生死相對嗎?”斗酒僧問道。
斗酒僧乃是半路出家,對於少林寺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對武當派也沒有太大的惡感。
這次他來武當山,主要目的也不是打壓武當派。
他是為了屠龍刀而來,更準確的說。是為了黃裳而來。
至於武當派,順便打擊一下也未嘗不可。
但是絕對不是眼前的這種情況。
在他先前的預料當中,木道人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他的《九陽真經》固然威力無窮,但是能夠成為大宗師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小看的。
木道人當年就和他並稱於世,難分高下。
現在的他雖然已經九陽大成,但是木道人也已經是一個大宗師,而且,還是一名使劍的大宗師。
劍者。鋒芒也。
除非奕劍之道,否則其他的劍法,無論如何都不會缺少了殺傷力。
斗酒僧對自己有信心,但是卻也沒有把握能夠從木道人的劍下全身而退。
這並不符合他的行為準則。
木道人。並非他的生死大敵。
木道人微微一笑,道:“今日武當派是主,少林派是客。主隨客便。若是你答應我今日不出手,我自然不會與你為難。否則。我身為武當門下,責無旁貸。不惜一戰。”
斗酒僧微微遲疑。
到了他這種地步,世間已經沒有人可以束縛於他,即便是那個人也不行。
一切,都只看他自己的意願。
“木兄,你相不相信,今日即便我不出手,武當派也是必輸之局。”斗酒僧突然道。
木道人想到張三丰給自己的傳音,心中一沉,不過面色卻絲毫不顯,他搖搖頭,道:“我不信。”
“朕也不信。”
此時大雨已經滂沱而下,電閃雷鳴,但是這句“朕也不信”,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邊。
“又有人來了。”
“又是武當派的後手嗎?”
“不像,我看少林和武當都挺意外的。”
隨著話音落下,山腳下緩緩上來了四個人。
一個身著皇袍的少年,牽著一名鍾靈毓秀的小女孩,走在中間。
一左一右是兩個中年男子,一人邪魅娟狂,一人平平無常。
他們四個人看似走的很慢,但是卻好像跨越了空間,只走了幾步,就來到了廣場之上。
“不請自來,還望張真人恕罪。”皇袍少年拱手對張三丰道。
沒有人看到,在這名皇袍少年露面的時候,殷素素的俏臉,剎那間變得殷紅如血。
竟然真的是他?
他真的來了?
這名黃袍少年,自然便是王宇。
張三丰並不認識王宇,但是王宇身邊那名身著道袍之人,張三丰卻是故交。
身著道袍之人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斗酒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