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越是排名到前,越是使人愈發謹慎。作為官場沉浮了這麼多年的長老級人物,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不敢豪賭
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懸而未決,這也是一直纏繞在他們心中的縈繞,現在也是他們的主要任務,從這些人中間,選一個會元出來
呂大人不溫不火,手中拿著一張卷子,一幅細看的模樣,不知不覺這些人已經從早上吵到了太陽落山,只不過是為了給這些人排個名次。
“呂大人,依你之見,哪篇文章可稱魁奪目?”
禮部侍郎張雍,雖是領官銜直龍圖學士,可是自己怎麼也是個副的,跟這部級的上司正的比起來,還是矮了一籌。他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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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仲也不好拒絕,接過這卷子,細細的看了一遍,不禁蹙起了眉頭,抬起了頭,看著這張雍一臉的疑惑之色,“張大人的意思是?”
“下官也並非第一回監考這會試了,可這麼些年來,這類的文章卻是難以常見”他心中自有主張,不禁對呂文仲笑道。
“是啊,有些年沒有看到過這類的文章了”呂文仲咋舌不已。
“呂大人的意思是?”張雍見此忙的笑臉問道,這一問,屋裡眾人不禁都雙眼看了過來,不由的笑道,“諸位皆是此次春闈考官,難道心中沒有計較,看我做什麼?”
張雍笑道:“如此的文章,文辭獨到,言論獨闢蹊徑,確實為好,我等皆以為這文章當合取第一,可如今好容易一道如此奇文,自然要多請教呂大人這般宗師了”
呂端呵呵一笑,把手中卷宗一擱,臉上笑道:“此話未免言過其實了,張大人,若非此次柳大人自認避嫌,本官又執掌禮部,這主考一職,怎麼也落不到我的頭上。”
“大人過謙了《其實……”張雍忙的要補充,呂文仲搖了搖頭,笑道,“若是依本官愚見,這卷宗雖是奇特,可去一甲之外正合適,諸位以為如何?”
“為什麼?“張雍頓時大吃了一驚,這文章卻是寫的傳神,更是可圈可點,加之這文章風法自己甚是熟悉,這是誰的文章,他自然一眼就瞧了出來,點個會員,也是一番榮耀
“這……”張雍堂木咋舌,冷笑道:“呂大人可要看仔細了,大人身為此次會試主考,可是肩負這為朝廷提拔用才之人,而今珠玉在前,大人卻不願一顧。這也就罷了,這本是極好的文章,就算不做會員,可是一甲之列,卻該是夠資格的,可是大人一言便貶其文辭,這要傳了出去,非但難以讓人信服,恐對大人聲譽有損,招人閒話,若這話傳到官家那裡,大人……”
這一番連嚇帶恐嚇的,冥冥之中一股正義的力量衝張雍的身上散發出來,仿似自己在為了人類耳朵正義而奮鬥著。而呂文仲卻成了那專斷獨斷、打壓異己一般的五雷轟頂份子。
呂文仲心中冷笑,暗道你終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搖了搖頭笑道:“張大人果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當年太祖聖諭,張大人還記得嗎?”
張雍頓時臉上變色,陰晴不定,呂大人起身如水仿似若有若無般的說道:“當年太祖聖諭:科舉士子之卷宗,一律用糊名法代之,嚴查試官內外勾結,通關節、買字眼,等十餘種舞弊手段,一經查出,嚴懲不貸”
他臉上笑意不減,可這張雍卻變化莫大,不見了正義的言語與不畏強權的氣勢,取而代之的是背後滲出了絲絲冷汗,嘴裡咕噥了一口水。
呂文仲慢悠悠的走了幾步,獨子笑道:“老夫一把年紀了,這些事早淡忘的差不多了,張大人以為,這卷宗如何,也與諸位說說罷”
“不用了,”張雍早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這老狐狸看穿了,暗自擦了擦汗,忙的道:“大人是主考官,卑職不過副之,自然以大人為準了。”
“張大人沒意見?”呂文仲點頭詢問般的笑道。
“全憑大人做主”張雍堅定的點頭,暗道自己無事找事,這呂文仲乃是呂公的族弟,那呂端是什麼人,自己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別人就在混跡官場了,自己這半窯子水,是沒有機會浪蕩了。這也是呂文仲好心,放了自己一馬。
“這樣如何?”呂文仲笑道,“咱們可選幾篇,交由陛下定奪,此意如何?”
眾考官無話可說,紛紛點頭,埋頭從案卷裡挑選題目了。
“那諸位可先選選看吧。”呂文仲慢悠悠的踱著步子,寬大的蟒袍下揮舞這衣袖,神情閒適。
“大人,我等選出這幾篇”眾位考官選了許久,終於在一番研討之後,論出了兩篇文章,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