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想放聲大笑,傲視天下。
這管的其他人靠什麼名次,自己還是享受這好日子最好。他小心打量這座號稱天下最大的金鑾殿,想不到裡面佈置卻相當簡單,一共有七十二根紅色的大柱子,圍繞著皇帝寶座的六根被貼上黃金,每根柱子上都有一條巨龍,拱衛著坐落在金色臺基上皇帝的寶座,可能坐在那御座看著人很舒服,所以總有那麼多人想去做,陳堯諮暗自搖了搖頭笑道。
“陳公子,果然文采斐然,高中狀元啊”陳堯諮突感身後傳來聲音,轉身一看,不禁心中冷笑,此人也算熟人了,王大人的公子王欽若,想來居然也是同榜進士。
“王公子也不凡啊,這萬餘人裡邊策論,居然還是能突出重圍,”陳堯諮不甘示弱,笑道,“這至少證明王公子還是有幾分能耐的,沒有王大人,也還能飛的起來。”
“在下絕不靠祖上蔭庇,自然與陳公子不同了。”王大人臉上淡淡的笑,更來了個反擊。
“看來王公子這是要一盆子往在下身前扣了,”陳堯諮冷笑,“王公子是否認為在下把這狀元之位讓與王公子,才算做科舉公正呢?”
此話一出,這些士子的眼裡突然冒出了精光,狀元,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如同中獎一般,不是人品爆發的人,還真得不到
“陳公子此話怎講?”眾人湊合著腦袋低聲問道。
“好說、好說,”陳堯諮冷笑道,“王公子話中之言,對今歲的科舉存在嚴重疑慮啊,宮門前不是有大鼓嗎,只要幾步便可執手敲,倒時聖上定然還與你一個公平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一個士子搖了搖頭,低聲道,“這殿試名次,是官家親自排的,咱要是敲鼓,可不是誹謗朝政了?”
眾人聽這話,都不敢說話了,低著頭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等待著朝廷的宣召。
王欽若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了自己的身後,想來他卻是二甲出身,這倒是也不容易,能混個二甲水平,少說也是國家級公務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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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唱名完畢,樂聲又起,百官及新科進士再行三跪九叩大禮,最後由皇帝賜下‘大金榜’,交由禮部懸掛於午門外三日。眾一二甲進士要進殿謝恩,而三甲之列,只能在殿外候旨了。
“陳堯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浪費了。”太宗坐在高高的御座上,話裡有些笑意,看著腦袋埋在地上的陳堯諮,大聲道。
“託陛下洪福,臣……”
“好了,”太宗揮了揮手,“一個十來歲就能進垂拱殿的人,這麼十來年了,卻沒多大長進。平身吧”
“該多想的時候不想,不該多想的時候亂想,”太宗哂笑一聲道:“你這人就如你的文章一般,取了個狀元郎,也不辱沒了你。”
“臣謝陛下天恩”陳堯諮忙的叩頭道。
“吏部何在”太宗突然問道。
“臣在”一緋羅蟒袍之人,走了出列班,禮部尚書,正三品銜,若是在頂個什麼館閣學士的,那更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是如今不同,吏部尚書如同擺設,大宋朝如今一切政事歸政事堂,那裡是誰的天下,是宰輔、參知政事的菜,他們不過是去聽講座的。
“按照祖制,一甲授予何職?”
“啟奏陛下”尚書大人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按祖制,狀元授予翰林院修撰,榜眼、進士授翰林院編修,一甲之列,同賜進士及第”他知道自己是被拉來充當臨時演員的,若是幹真事,未必找自己,這些無關緊要的活,他只有覽上的份。
“那就依祖制吧”太宗搖了搖頭道。
呂端這廝眼力極好,見這時節,忙的衝也似的衝出了列班,出聲道,“啟奏陛下,翰林院人多冗員,臣以為,可調陳大人去樞密院承旨,此較為佳”
這話一出,眾人不禁蹙起了眉頭,呂端人老成精,他不過是想拉這陳堯諮進樞密院,樞密是什麼地方,是個人都能進嗎,這六部哪個不想擠著腦袋進去,而太宗一再說及祖制,他怎敢這麼放肆的在金鑾殿上來上這麼一套,換言之,這廝玩的很有風險。
“這倒也是,準了吧”出奇意的,太宗居然同意了,翰林院修撰這麼說,也是個從五品,這樞密院承旨不過正六品,直接放了一級,這呂端的用意之顯,也是出人意料。
“陳嘉謨,你的文風倒是不錯,出自與誰啊?”太宗笑問道。
“恩師是翰林學士承旨柳大人”陳堯諮對道。
“柳開?”太宗笑道,“這倒是奇了,罷了,就此而已吧”太宗揮了揮手,諸人按著唱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