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堯諮嘴上敷衍著,心裡卻也急促,好歹的自己也闖了一回,拿那些風月場中人說,也不是個雛兒了,雖不是按部就班,卻也不會是這麼一無所知吧。他的額上冒出了細密的一層汗,若是人不對路,扔銀子都不了事。
“若是賀山這廝在這裡,他肯定輕車熟路”賀山這廝,他最是瞭解,雖說嘴上**辦事不牢,可要說些這搞花花腸子,他一叫一個準。
“我說你來過這沒有?”範浱看他思尋著腦袋,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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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陳堯諮反問了一句,這些事他也沒臉說出來。
“那你為何不知道路?”
範浱反問道,在他看來,陳堯諮絕不是貪多忘事的主,至少還能有些印象,看他一副桃花臉,衣著風流衫,身邊幾天沒了女人,他就渾身不自在的模樣,總要去勾搭些事端,絕不會臉這窩邊之草,他都忘了。
可他並不知道,往往有些人就是怪人,凡是這些人,總有那麼些讓人稀奇的事,讓人捉摸不透。比如他自己,堂堂的官宦子弟,整日吃了沒事幹,不學無術,居然丟棄了文風,跑去學騎射;不去吟詩作文,找些富貴人家,居然認識了那買豆腐的寡婦,這便是人性的作弄了,往往這些稀奇事,能吸引人的興趣。
陳堯諮懶得與他說這些廢話,他知道與他說起這些,這廝最是在行,胡扯一通不說,總能有些話說,這一扯下來,已經是幾個時辰過去了。
兩人不得不在這書院閒轉悠著,這芙蓉書院比著墨池書院,絕不遜色,這偌大的前院,書堂琅嬛,齋舍林立,但唯一不同的是,這芙蓉書院中有小溪而流,川流的靜謐流淌著,往山下而去,別有風韻的雅緻。
那些深閨女子院子,自然是男子禁地,他們總不敢在齋舍裡轉悠。兩人在這書堂亭樓扯乎了幾個大轉,好說歹說來到了這後院的牆垣,範浱暗自為這廝捏了一把汗。
“少爺,你來了“賀山賀山蹲坐在這小院的石桌上,雙眼直溜溜的瞪著這院前,一見兩人過來,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一臉的媚笑著跑了過來。
“是啊,怎敢失約呢?”陳堯諮把玩這手中的築球,饒有興致的笑道,這言笑間,多有幾分快意,既是說及這範浱的窘態,也有點撥這他的意味。
“這個……其實是小的魚舍妹相請,嘿嘿……”一臉的淡笑,他總想解釋這番戲弄的原委,可總有人並不領情,至少範浱便是這類人。
“哼,相請,用得著貼著耳朵在牆角嗎?”心裡被人知,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這人還是一張大嘴,誰能保的了他不張著嘴,百姓總要娛樂,那些勾欄瓦市的說書人總要有些白話閒扯,賀山這類人能從這裡面找到利益。
“範公子放心,小的決不至於說了出去……”賀山訕笑道,“再說,就是小的說了出去,也沒人信啊”
這話在範浱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說了出去,還真很少有人相信。畢竟這事實擺在眼前,他範大公子好說歹說也是個舉子出身。可這事實與世事是兩回事,事實的特點是可信度,世事的特點卻是無常。
“你就用這個喚我過來?”陳堯諮把玩著手中的築球,嘴上笑意的道。
“陳公子”賀山正要解釋著這原委,卻是佳人而來,賀婉蓮步輕移走了過來,清脆的悅耳之音總能讓他想起這素琴彈奏的流水之音,若空谷而輕吟。
“妾身相邀,與哥哥不甘的”賀婉輕笑道。她的解釋,與賀山那廝絕對能起到不同的效果,而且是立竿見影,雖然她還沒有說出為什麼要這麼戲弄一番,但陳堯諮卻也不好深究。
陳堯諮給了賀山一個算你機靈的眼神,卻笑道:“這也無妨,多日不曾蹴鞠了,就當是皆一回白打算了。”
範浱聽得這話,頓時啞口無言。這都是什麼人啊,捱打的是他,現在才不到一個時辰,就成了這廝的調劑了,他又做了一回沒吃著雞得大尾巴狼。便宜都讓這廝一人佔了,他心裡頓時如鯁在喉的刺,但他眨巴了幾下嘴,卻沒說了出來,他知道,這人情這廝是欠下了,那豆腐寡婦的問題,他怎麼的也得說上幾句話吧。
既然相請,陳堯諮二人也不客氣,尤其是範浱,大吃大喝,絕不客氣,似是要連著這賀山一併吞了下去一般,慢慢的從嘴上發洩著賀山這廝的戲耍。
幾人談笑,頓時這小院皆知。賀婉與這幾位小姐早已相識,也不相拒。倒是她們聽聞在座乃是陳堯諮,不免心中奇異,皆是笑談起來,這一傳一鬧,已是幾個時辰。論及彈琴針繡,陳堯諮一竅不通,可要說及這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