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身臨其境,也不是第一回了,來自不同州府的學子,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要比試起來,還不是你爭我鬥,誰肯相讓。
“那兩人結果如何了?”陳堯諮打斷了他二人說話,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結果,”那人搖了搖頭,“沒有結果,一盤對弈下來,兩人都擺在那裡涼了菜,誰也無法取勝。(XX網站
)可兩人又不想和棋,便約定今日再一決高下。”
“原來如此,”陳堯諮點了點頭,“看來這兩人棋藝倒是不分高下了?”
“這與我們有何干?”賀婉笑道,“如此說來,趙公子怕是有一番苦戰了。”
“不,”陳堯諮搖了搖頭,心裡頗為欣喜,笑道,“若是運用得當,子璇要爭奪狀元,也不是難事。””嘉謨此言怎講?“趙璇一頭霧水,方才還擔憂的他,居然如此輕鬆無比,不知他又有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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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諮笑了笑,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只管坐收漁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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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站在臺上,看著這三人,心裡露出些欣慰,這學子趙璇,沒想還是對棋藝如此精通,若不是自己固著己見,怕是那吳王的一揮,又要埋沒了個學子了。
吳王看著臺上的趙璇,心裡越是疑惑起來,這人居然如此相熟,這名也是如此怪異,莫非真是……
他不敢想了,眼角微微瞥了瞥那蜀王,但見他毫無擔憂,仍舊淡淡笑意,不禁暗自搖頭,此事絕無可能,一位公主,豈會如此莽撞行事,這蜀王親生同袍都不做如此認為,自己又何必去找那些沒趣。
他卻不知,蜀王心裡暗自捏了一把汗,他自然能看出此人,沒想到還真是她,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若是太宗知曉,他第一個就會被當頭棒喝。
可吳王在身,他也無法,為今之計,就是打消這吳王的顧慮,只要這吳王心裡沒有了疑惑,那便能敷衍過去了,所以他自己一幅事無關己之樣。
“三位公子,今日下午比試,卻是更為簡單。你們三人對弈,若能勝其他二人者,便是這棋道狀元。”王大人笑道。
“可萬一咱們三人皆不分上下呢?”劉巖問道。
“這絕不可能。”丁謂冷冷的道,“今日之比試,定有勝負。”
“如此說來,丁公子是成竹在胸了。”趙璇微微笑道。
“在下對自己的棋藝很有信心,兩位公子大可放心。”丁謂神態自若。
“公子可還記得,那橘子洲頭,你與劉公子一役,可是勝了劉公子?”趙璇見他如此狂妄,毫不客氣的揭他的傷疤。
“哼,那只是本公子一時疏忽,今日再戰,本公子豈會手下留情。”丁謂輕搖摺扇,微微笑道。
“好,既是如此,這第一回,便是由在下與你先來如何?”這劉公子又豈是懦弱的人,聽他此言,頓時心裡氣憤,冷笑而言。
“既是如此,那在下等候二位公子了。”趙璇也不多話,自己先抽身而退了。
兩人仇人相見,棋子飛速,你來我往,毫無顧及的拼殺,棋子起落如同滴答的雨點,眾人更是好奇不已,只是趙璇在一旁靜坐,微微不語。
陳堯諮心裡對這兩人的表現非常的贊同,就是讓他兩人拼殺,待到竭力之時,正是一句擒獲之時,到時,別說是趙璇,就是他陳堯諮上去,要劫殺二人,也不是不可。現在他最想知曉的,就是二人誰的棋藝更高。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了,兩人身上的流出了汗,兩人都是棋道高手,造詣自是非比尋常,你來我往,卻是毫無勝負,眼見這棋子將近,仍無著落,都暗自著急了起來。
丁謂落下了最後一子,暗自的搖了搖頭,這劉巖的棋藝,非比尋常,他絞盡了腦汁,也無法想出克敵制勝之法,心裡嘆了嘆氣,現在就看這趙璇了,若是他能敗在自己手下,那他還有希望奪得這棋藝狀元。
王大人也是深諳棋藝之道,這二人此時心浮氣躁,自然不適合著棋,一看這棋盤,搖了搖頭,朗聲道:“此回丁公子與劉公子二人和棋。”
“哼,”丁謂衣袖一揮,也不再言語了,今日若不是這劉巖,他怎麼如此心氣浮躁,想著這人的確可恨之極。
王大人也不理會他,對趙璇笑道:“趙公子,該是你了,不知你選那位公子對弈?”
趙璇輕放手中茶盞,起身輕搖摺扇,笑道:“兩位公子方才對弈完畢,自是元氣大傷。在下若是此時向兩位公子討教,不免趁人之危,雖是贏了,也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