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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役拿著這文書,便呈上公堂,範大人、章大人二人不禁細看起來。片刻,范寬笑道:“既是有官府文書為證,賀山細作之罪名,自是不能成立。”

章大人看了看這文書,似是有些激動,卻毫無辦法,看了看師爺,有看了看捋著鬍鬚的範大人,又看了看面色微笑,幾分得意的陳堯諮,心中酸苦不已。

秦小姐輕移幾步,走到他身邊,不禁低聲輕噥道:“這能行麼?”

陳堯諮抿了抿嘴,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努嘴示意看下去,確實換來了這俏小姐的嬌媚的瞪眼,便自顧的走了過去,不在理會他。

範大人見此,不覺笑道:“章大人,這案情已是明瞭,此時當結案。”

章大人點了點頭,理了理衣衫,一臉的鐵青之色,一拍堂木,道:“帶嫌煩賀山上堂。”幾個差役見此,便領命的去了。

不到片刻,賀山便帶了上來。可惜了這賀山,本是壯年之人,卻被折的沒了生氣,髮髻散亂,囚衣長衣衫襤褸,枷鎖靠緊的手紅透同通,浮腫不堪,雙腳蹣跚著,邁著步子,嘴唇已是乾枯裂開了絲絲縫,這與那夜暢飲之時,如天壤之別。

看到堂前的陳堯諮,賀山忙的跪了下來,抿了抿嘴,嘶啞之聲響起的道:“少爺,小的無用,給少爺添了不少麻煩。”

陳堯諮看了看,不覺一絲心酸,範浱更是疾步走了過來,扶住了他,道:“這才一日光陰,為何你卻是這般模樣了,是否這些差役用刑了?”這也無法,要進了牢裡,這活人都能只留半條命,這賀山便是活生生的鐵例了。

陳堯諮俊眉微微一閃,微微一笑,示意他往堂上而去。賀山看了看才範大人,又看了看章大人,心中會意,便跪下的給章大人行禮。

章大人此時心裡煩悶之極,哪裡有心思理會這些,隨即揮了揮手,卻不在言語,這鬍鬚間白,面無表情,雙眼卻是發的精光,似是心中的不甘心,全在那緊蹙的濃眉大眼裡,光一般的閃現著。

還未等到章大人出言說話,範浱範大人身後的範浱卻是站了出來,拱了拱手,朗聲道:“章大人,而今案情明瞭,這其中的是非曲直更是一目瞭然,大人要早些結案才好啊。”

章知州正是沉思,耳邊催促之聲頓起,不覺思緒被此聲打斷,抬頭一看,卻是這範公子正是看著他,這範大人、陳堯諮、秦小姐、師爺判官、兩班衙役正看著他,這一時之間,章大人成了這公堂之上眾矢之的。

章大人醒悟過來,不禁咳嗽了兩聲,敷衍過這心中的思緒,一拍堂木,朗聲道:“賀山祖籍成都府人士,本是世代祖籍大宋子民。前日誤為党項之人,因而州府才詳請查詢此事。而今這奸細之事早已明瞭,賀山並無細作之嫌疑,既是無罪之人,自是不在羈押。本官當堂裁定,賀山無罪,當堂釋放。”

範浱聽這章大人之言,頓時喜笑顏開而來,忙的跑了過去,伸出雙手扶起賀山,拍了拍他襤褸的衣衫,笑道:“你這廝倒好,這運氣好的讓人羨慕。這便沒事了,看你以後還胡亂的與人打賭。”

賀山聽聞這章大人此言,不禁猛的抬起了頭,臉上寫滿了不信之色,看了看陳堯諮,見抱拳在胸,微微含笑,又看了看範大人,欣喜之下,居然腮邊滑落下細細之淚。起身走了幾步,在陳堯諮身前,卻是猛的跪了下來,俯身拜下,這一行禮,額頭在這公堂鋪地磕的砰的一聲響。

陳堯諮見他如此舉動,急忙的走了幾步,攙扶起他的雙手,驚道:“你這是為何,還不快快起來。”說著,便與範浱二人皆扶著他站了起來。

範大人微微頷首,卻未作何表情,卻是對章大人寒暄起來,笑道:“章大人秉正執法,使得這案子水落石出,卻是令人敬服。”

章大人見此,也是回首作態起來,“大人嚴重了,下官只是按我大宋律法行事,倒是這陳解元一心為此案,倒是忙碌不已,傾盡心思,下官當要褒獎。”

范寬與他相視含笑不語,章大人笑道:“陳解元,此案水落石出,你倒是功勞不小,本官自當褒獎。”說到此,不由得望了望這旁邊的秦小姐,不禁道:“這位姑娘,你也稱自己是原告,不知狀告何人,所謂何事,今日升堂,可快快到來。”

這秦小姐見這陳堯諮已是為賀山翻了案子,也為他欣喜不已,卻沒想此時這章大人來了這麼一齣戲,頓時心中楞然。看了看陳堯諮,見他一臉的壞笑,不禁怒從心來,指著陳堯諮,哼了聲道:

“我就告他。”

眾人一看,不覺更是驚異起來,這男女二人,在這公堂之上,兩人看似你言我語,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