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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屏風十二扇,畫障五三張,兩頭安彩幔,四角垂香囊;檳榔豆蔻子,蘇合綠沉香,織文安枕蓆,亂彩疊衣箱。

相隨入房裡,縱橫照羅綺,蓮花起鏡臺,翡翠生金履;帳口銀虺裝,床頭玉獅子,十重蛩巨氈,八疊鴛鴦被;數個袍褲,異種妖嬈;時將帛子拂,還捉和香燒。老鴇笑道:“範公子,這間便是咱們翠香樓最好的上房了,兩位公子可是要寫姑娘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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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浱伸手一招,嚷道:“我二人心思煩悶,怎會要那些,喝幾杯好酒,節節悶而已。你們快走,這銀兩絕不會少你。”

這老伯忙的點頭哈腰,輕搖手巾,走出了房門。範浱一見她走了,忙的插好房門。陳堯諮開啟窗門看了看,這府南河已是在窗前,些許船隻來往,只看得些星火點綴在河上。

陳堯諮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這繩索,不禁暗自舒樂口氣,那姑娘好險便摸到了這繩索,還好自己機靈,拉著那她衣服便是亂扯一通,雖是那姑娘春色乍現,自己卻是有驚無險。

範浱笑答:“可是安排妥當了?”

陳堯諮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便往他身上一潑,笑道:“一切都妥當了,此地甚好。”

“你做什麼?”範浱見他潑了這好酒,還打溼了自己衣衫,不禁道。

陳堯諮回道:“這做戲要逼真,咱們總得做的想些樣子吧。”

範浱忙的笑道:“對對對,咱們得要仔細一些,可勿要出了什麼岔子。”說著,拿起那酒壺,自己喝了一口,便滿屋的灑了起來,自己又喝了幾口,又是灑了起來,笑道:“為兄這一輩子,還未曾如此逍遙,沒想今日也做了一回神仙。”

陳堯諮一聽,更是哈哈笑了起來,二人把這好酒,稀裡糊塗的弄的滿屋酒氣,範浱又喝了不少,便坐在這桌上閒聊起來。

卻說這馬老四今日頗有興致,與幾個親兵說了些閒談,正說起那翠香樓脂粉香陣,鶯鶯燕燕的倚紅傍綠,好不愜意,待到合意睡下之時已是將至子時。

正是酣睡之時,知覺渾身舒意,不覺伸了伸腰,翻了個身,又誰來起來。不知過了多少,卻是覺得臉上冰冷起來,寒意與酒氣直入全身而來,馬老四忙的睜開了雙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卻是驚異不已。這已不是在自己房裡,卻不知在何處,看得這房裡寬大,擺設卻是似曾相識,不禁疑惑起來。想伸手,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轉身一看,窗外河上冷風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醒了,”還在沉思之時,卻是一聲打斷了他思量,面前兩個捂著腦袋,只剩下兩個雙眼的漢子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人冷笑道。

馬老四一看,不禁滿身涼意;疑惑道:“你是何人,這是何處?”

另一人站了起來,走到身前道:“你勿要著急,我兄弟二人自會與你交代。”

“你們到底是誰?”馬老四心中憤其,怒聲問道。

一人笑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可知曉你是誰?”

“我是誰,”馬老四哼了一聲,“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二人膽子不小啊,還不快給本官鬆綁?”

這二人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我兄弟二人是誰?”

“是誰,”馬老四心中疑惑,不禁問道。

那人冷笑道:“你還不清楚,咱們曾經做的那些事,上面可是憤怒之極,你死期將至,也怪不得我兄弟二人了。”

馬老四一聽,不禁心中更是“蹬蹬”直跳,強道:“大、大膽,本官如是有、有何差池,你、你二人插翅南飛。”

那身著蒙臉的二人聞此,不禁又是哈哈大笑起來,一人笑道:“你可知此處是何處?”

馬老四細細一看,卻見前院傳來陣陣嬉笑翻浪之聲,再看這屋子陳設,猛的醒悟,“ji院,這是ji院。”

“答對了,”那人道:“可惜你仍是要死,不要怪我兄弟二人心狠,只怪你太愚蠢。”

馬老四看了看四周,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似是有成竹在胸,看他二人裝束,冷笑道:“你二人自作聰明,怎能逃過本官法眼。是誰派你二人前來,本官不願理會,可未免太過低劣。”

這兩人見他這般,不禁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道:“為何低劣?”

馬老四冷笑道:“你二人要殺本官,為何不在我家中動手,卻要勞師動眾的把本官綁至此處。”

那人道:“你真的認為我二人不敢殺你?”

馬老四哈哈冷笑,看著他二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