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吧。”洗漱了一番,陳堯諮心裡卻有些焦急,所謂兵貴神速,他怎能不急。
吃過了早飯,來到王府正堂,蜀王趙元侃與范寬已然在座了。兩人細品著香茗,有著說不出的閒適,這刺殺一案,如今已是有了重大進展,只是等著安富那廝的正菜了,怎能不愉悅。
“見過王爺,見過師伯,”陳堯諮拱手行禮道。
“嘉謨,”蜀王一見他,笑了起來,“快快來坐下,咱們二人現在這麼愜意,可全是拜你所賜啊。”
這事不可置否,陳堯諮也不爭辯,徑直問道:“那安富現在何處,他可是有什麼招供的?”
范寬一笑,道:“他的供詞咱們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缺乏些證據罷了,今日再看看便知。”
陳堯諮坐在身邊的椅上,輕品著侍女們端上來的清茶,悠閒的喝了幾口。不到片刻,安富便被帶了上來,陳堯諮仔細一打量,他已沒了昨夜的落魄,倒是還梳洗了一番,見到自己,有些赧然。
“安將軍到了,請坐吧。”蜀王趙元侃笑道。
“這……”安富遲疑了起來,“罪臣不敢,小將是待罪之身,豈敢如此。”看來一夜的驚魂,也磨去了他心裡不少的傲氣。
“王爺從不如此認為,”陳堯諮接過他的話,笑道,“王爺有言在先,只要安將軍識得時務,你仍舊是安將軍,而且還是大功一件。”
“對,本王說過。”蜀王與他兩人一唱一和,范寬在旁邊看的眉開眼笑,這二人雖是不常見面,這搭配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罪臣本是死路一條,多謝王爺仁慈。昨夜之事,罪臣想的徹夜難眠,妻兒老小,忠孝仁義,安富每每想起,慚愧不已。”
“好了,安將軍,”陳堯諮笑道,“你且說說,那些餘下的箭矢藏在何處?”
“箭矢?”安富心裡一驚,“你們如何知道還有箭矢?”
“我們知道的,你定會大吃一驚。”陳堯諮呵呵笑道,“你們為何會在閬州動手呢,莫不是早有準備?”
“的確如此,”安富點了點頭,“在閬州有人準備好一切,時辰、地點、都做好部署,當是我也在場,只是不夠資格與他們爭鋒,便只是放在了最後。”
“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陳堯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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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寬也點了點頭,道:“那些刺客身法,與我大宋廂軍步調不齊,看來並非是軍中之人。”
“範大人一語中的,”安富點了點頭,“這些刺客,多則百人,多是來自党項,這領頭之人,更是党項的王族,叫什麼李德原的,也不知道是何職務。”
“原來如此,”陳堯諮心裡暗自想了起來,“難怪這些人所用的箭矢都不一樣,原來本就是番外之人。”
陳堯諮道:“那閬州是什麼人在接應你們呢?”
“閬州縣令王大人,本就於章大人相善,他為我們這些人做好了一切,其實這些人已經在閬州等候了半月了。”
“原來如此,”陳堯諮心中暗想,“這本就是蛇鼠一窩,明擺著的置人於死地,有內鬼作祟,這刺客怎麼能找的出來。”
“那章大人在此事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呢?”陳堯諮不禁問道。
安富眨巴了下嘴,欲言又止,陳堯諮見此,笑道:“難道你還不明白章大人的性子,他豈會輕易放過你?”
“章大人本就是出謀者。”安富咬了咬牙道。
“那你們為什麼要刺殺範大人?”這才是陳堯諮所關心的問題。
“李德原偷來蜀中之事,想必範大人早有耳聞。”安富對范寬道。
范寬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這李德原乃是党項王族,卻潛入我大宋境內,本官得到密報,他已到閬州重鎮,便一行而去,沒想卻出了這些事。”
“原來與細作暗通曲款的人是這章大人,他卻賊喊捉賊,”陳堯諮冷冷笑道,“他卻以此汙衊起了賀山,沒想還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咱們現在該是如何做?”蜀王問道。
“王爺可是對章知州府上做了安排?”陳堯諮問道。
蜀王點了點頭,笑道:“你昨夜說起,本王便對章府的一舉一動嚴密監視,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自有密報傳來。”
陳堯諮點了點頭,笑道:“這刺殺一事,豈能他一人做成,章知州定然還有同黨,那李德原現在不知在何處,咱們靜觀其變,多加些人手,自然能找出其中的螞蚱。”
蜀王點了點頭,笑道:“如此最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