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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蓉對他知心,要真的成婚,哪能不過秋蓉的這一關。

想到此,她也面露微笑,道:“秋蓉姐倒是客氣了,小妹倒是想多與秋蓉姐多多親近,今日倒是有緣。”

秋蓉本以為,這柳府小姐從來清高,今日一見卻是如此親近,想來傳言不實,笑道:“哪裡的話,夫人倒是常念著你呢,倒是想你多多陪伴她。”

兩人相視一笑,你言我語的,看似無比的親密。陳堯諮心裡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暗自想到:“這女人和女人的相識速度,哪是能是自己相當得到的。”

第二十四章 揀盡寒枝不肯棲

本以為兩人的碰面會如何的鬥法,卻未曾想到是這樣的結局。看著兩個女子你言我語,你儂我儂,笑聲不斷,陳堯諮心裡也是在感嘆,女人之間的相識都那麼令人費解,才相見之時如臨深淵,而今卻是如引為知己,倒是把他放在了一邊。

柳青瑤雖是與秋蓉言談甚為親和,卻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秋蓉與陳堯諮的關係是非比尋常,陳堯諮從小即是她的照顧,這秋蓉又是出落的花容月貌,日後哪裡攔得住他。如要攔他,豈不是要做一妒婦,這卻是她不敢想象的。如此,還不如對秋蓉寬心待之,更可能拿住他的心。

秋蓉與柳青瑤言笑晏晏,卻是覺得這柳小姐甚是親近,頓時心生歡喜,本以為這豔名遠播的美小姐心性高傲,一見之下,這美如仙子的大小姐性情如此可人,自己拿略感卑微的心,仿似溫和如陽。那些不知所措之感慢慢的被拋開了,相談甚歡,暗自佩服著這小姐的心胸廣闊。

陳堯諮卻不免咋舌,看著兩人笑臉相迎,誰能分辨其乃是出此相逢。似是把自己拋在的兩女在歡顏,陳堯諮也在感嘆。

這時,這文齋的掌櫃走了過來,恭敬地道:“三公子,您要的紙張已經備好,要不要給您送到府上?”

陳堯諮想了想,這麼多的紙張,自己如何能拿得動,以往都是兩個哥哥同行,現在自己卻是和兩個女子同行,於是對掌櫃道:“好吧,就送到陳府。”給了掌櫃的些許碎銀,走出了文齋,便來到兩女身旁。

兩女正說些貼己的閒話,見陳堯諮到來,都笑望著他。陳堯諮似是被她二人看的透徹一般,心裡有些發涼,隨即轉移話題的笑道:“師姐、秋蓉姐,你們可是要買些東西?”

柳青瑤聽他此言,臉頰頓時微微泛紅,輕輕地低著螓首道:“今日本是感覺煩悶,便想出來透透氣,經過這文齋,看似是你在,便進來看看。”原來柳青瑤這些時日沒有見陳堯諮,心裡不免有些思念,但又因陳堯諮正與陳堯叟兄弟苦讀,不能相見,於是便想出來透透氣,卻沒想到,這文齋似是有他的身影,便進來佐證,於是便相遇了秋蓉。

秋蓉也有些螓首微紅,輕聲說道:“我本是想出來看看,買些女紅針線,閒來無事,可以做些活。“

陳堯諮聽了此言,立即明白開來,原來是這女孩子家的胭脂水粉用完,需要買些,卻是說要做些活計,不得不暗自搖了搖頭,這還真是不尋常的差事。當即笑道:“咱們去吧,這裡到胭脂水粉的賣處還遠著呢。”

這胭脂水粉卻是流傳甚廣,最早在《齊民要術》便有詳細記載。這時代,女子也成著妝的風尚,這如意齋便是專賣這女紅之物。三人走進這如意齋,這些丫鬟小姐們便齊齊的眼神望了過來,陳堯諮雖是年少,卻是文多才溢,哪家的小姐們不知他的詩詞文章,只見他走了進來,便知曉是他。

這女孩子卻是矜矜持持,見他身旁兩個女孩子均是秀麗端莊,貌美如花,怎有言談的勇氣,隨即三三兩兩的低頭細語,不時的眼神望過來,似是打量,卻不乏面色紅暈之人。

這齋內雖不大,卻也是齊全,只見兩女在精挑細選的,金花燕支、綿燕支俱是微微試妝,陳堯諮無法,只得慢慢等候著。這時這如意齋老闆娘倒是走了出來,對著眾小姐笑道:“小齋內今日有新進的薛濤箋,諸位小姐們可否有興致一觀呢?”

這些小姐,哪個不是愛詩喜文之人,聽聞於此,頓時個個小上眉梢。這柳青瑤對這甚是喜愛,不覺得也望向老闆娘,秋蓉雖是沒有見過這些,但也知曉薛濤此人,於是笑問道:“少爺,這薛濤箋是何物?”

陳堯諮笑道:“薛濤此人,當不陌生,字洪度。幼年隨父鄖流寓成都,**歲能詩,十六歲之年遂墮入樂籍,脫樂籍後終身未嫁。後定居浣花溪。薛濤姿容美豔,性敏慧,八歲能詩;洞曉音律,多才藝,聲名傾動一時。韋皋曾擬奏請朝廷授以秘書省校書郎的官銜,後人稱之為“女校書”。此乃一奇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