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逼人的俊顏閉眸粗聲一喘,額角還有些青筋綻浮。 「飛飛,記得朕曾在夢中對妳說過什麼嗎?」月帝的氣息轉為濃濁不穩。「妳雖是代表繁衍和生機的春之聖使,卻不曾涉及過肉體的歡愉。」
「笑話!那又如何,跟——」跟現在有什麼關係還沒說出口,就發現月帝胸膛的沉重起伏和腳背上傳來的變化。「你……」她脹紅臉,驀然知道他所指為何!
沒有經驗,不代表她沒有知識,緩緩放下造孽的腳,蘭飛現在的臉色有別於月帝滿臉的激狂,鐵青加慘白,氣惱自己為什麼每次面對月帝,都魯莽地把情況弄得更糟。 「陛、陛、陛下,不如先深呼吸一大口氣,我、我雖、雖、雖是春之聖使,但是也會、會、會一點冬的本領,可以揮、揮一點雪花出、出來……降、降火。」她的聲如風中落葉,抖抖抖。
眼睜睜看著衣服被扯開,蘭飛大氣都不敢吐一口,因為對方每一根手指的力氣好象都在警告她——再囂張,有妳好看!
「這把火是妳點的,就由妳親自來滅。」月帝向來優雅的唇,此刻像狼般邪惡扯開。「別逼朕對妳動言靈,知道嗎,飛飛。」他揉握一方露出的圓潤,粉色的蓓蕾在半扯落的衣衫中高突,火熱的唇齒張嘴便咬住。 蘭飛倒喘一聲,陣陣的悸動,由乳尖的扯吮中傳來,知道此刻的自己力氣、靈力根本比不過對方,掙扎也於事無補,月帝又是不能得罪的人,大勢完全不屬於她,嗚,很氣人,但是——她這個人最知道顧全大局了,乾脆認命算了!隨即雙手一攤,一副任人宰割的就義模樣。
大不了失身而已嘛,又不是會死人:反正成年以後,她也沒打算死守貞節,只是一直沒機會用,況且,天下有多少女子哈死眼前這個超美大俊男,就當堂堂銀月古都的月帝正在服務自己,這麼一想,胸口的鬱悶果然暢通不少,可是……
看那顆金燦的頭原本還埋在胸口,現在一路滑過腹部、肚臍,而至—— 「飛飛!」月帝捉住那想急速退開的腳踝。
「你、你想做什麼?」她拉緊身下被解開的衣物,緊握著床柱,只見對方捉住她的左足,目光、神態充滿飢渴,蘭飛忍不住嚥下惶恐。
「妳說呢?」月帝邪氣一笑,將手中的裸足移到唇邊。「凌亂的白髮又衣衫不整的妳……會逼瘋聖人的意志。」
蘭飛喘息的看他竟啃咬起她的腳趾頭。
「妳知道朕多想要妳嗎?」藍瞳亮得像燃起火焰,凝鎖住她。「別想跑,飛飛。」他彎起手臂,箝住那想縮回的修長玉足。
「月……月帝……」威脅的身軀再次逼到眼前,大掌順著光滑的腿肚摩撫而上,一種連自己都不懂的哆嗦令蘭飛無措。 「朕一直好想……品嚐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看妳每一種神態……」沙嘎的熱語,雙唇再次來到她的唇瓣輕磨著。「飛飛……我的飛飛……」
閉緊了雙眼,據緊了唇,蘭飛五官皺擰一團,原先豁出去的勇氣早不復在,對情慾的陌生讓她慌亂,極力抗拒對方在身上所挑起的感覺。
可惡的月帝、討厭的月帝、刻薄損人只會仗勢壓迫的月帝,別想她連這種事都屈服。
性倔的她,雖秉著堅強的意志,卻在撫著大腿內側的手漸漸接近那撩人遐想的私密之處時,蘭飛眸瞳倏張,猛然一堆,翻身就想跳下床,月帝卻更快地攬住她的腰身。 「不要——放手——快放手——」
「飛飛,別逼朕定住妳!」
「又想用言靈威脅我——」她掙扎憤喊。
「要定住妳,不是隻有言靈——」月帝粗暴的將手臂收緊,另一手覆上她的胸口,狠力將她按入懷中。
腰際、胸口驟來的力道,骨骼傾軋痛楚,令蘭飛連呼吸都像快要被扼斷般!
「天御……」她忽喚出他的名字。
這聲呼喚,果真令月帝怒繃的神色一怔。
幽幽望著對方,不掉淚,紫瞳浮現水霧,這副模樣比實際求饒更勾動人心,束縛的力量緩然漸松,大量的空氣像又順暢進入。 黯然垂首的蘭飛,掩唇吸著鼻子,露出令人少見的脆弱,唇角卻是高撇著,知道只要自己喚出這個名字,月帝多半息怒。說她狡猾好了,誰叫月帝吃這一套,真有必要,雖不合她的個性,她也不介意為之。
正當蘭飛小心的想退出身後人的懷抱時,困鎖的力量忽又回來,這一次另一手撫上她的咽喉,扣住的逼她仰首,望入那雙令人戰慄的藍瞳。
「春之聖使,妳當真叫人可恨!」他俯唇,抵著那愕啟的唇瓣,開口道:「不準動,飛飛!」
熟悉的無力感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