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成了哭聲,她緊緊的抓著夏寒生的衣領,眼淚早已將浸滿了臉。
夏寒生的嘴角因為吞食了藥物,呈現紫白色,有些猙獰,那雙平日透著溫潤的眼睛徹底的閉著,沒有一點生氣。
“寒生……不要開玩笑了,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啊……”夏含笑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哭泣已經形容不了她心裡的痛苦。
她還記得,九歲那年,她去夏家住過幾天,風箏掛到了樹上,夏寒生取風箏的時候猛的摔了下來,她嚇的立馬撲了過去,夏寒生閉著眼睛,她搖晃著讓夏寒生醒來,但是夏寒生卻一點點動靜都沒有,她擔心的哭了,夏寒生忽然跳了起來,笑著對她說:“傻子,嚇你呢,哭什麼?”
那這次呢,她哭了,他是不是也該信了?
哥,求你醒一醒,不要再開玩笑,求求你……
“你要是在開玩笑,我就真的生氣了,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哥,求你,醒來吧,求你了,求你……”夏含笑抱著夏寒生一遍一遍哀求,可是夏寒生卻沒有一絲動靜。
一片傭人站在一旁看的眼眶微紅,張姐更是直接落了淚,但是卻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安慰。
夏含笑不知抱著夏寒生哭了多久,腹部忽然傳來陣陣疼痛,她咬著唇,忍住了腹部的痛,還在喊著夏寒生,夏寒生卻再也聽不見了。
一個下午,夏含笑的嗓子啞了,徹底的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兩隻眼睛更是腫的和核桃一般,她抱著夏寒生,無論別人怎麼勸說都不撒手。
夜間,所有人都推出來了,夏含笑還留在夏寒生的臥室裡,坐在地板上抱著夏寒生身體,一遍又一遍說著他們以前的事。
她不明白,為什麼夏寒生怎麼突然就下了決定,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她,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啊……
夏含笑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去懷疑什麼,也沒有哭的力氣,安靜的抱著夏含笑,兩隻眼緊緊盯著他,看的有些失神。
早上,張姐過來的時候,夏含笑還保持原來的坐姿。張姐想開口勸說一句,但是在這種時候,任何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第三天,張姐看不下去了,夏含笑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
“夫人,你吃點飯吧,你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張姐的眼眶紅了,看著夏含笑關切出聲。
夏含笑咬著牙齒不出聲,眼睛一直看著夏寒生從來沒有移開過。像是所有的話她都聽不見了,她完全進入了一個屬於她和夏寒生專屬的世界,誰都不可以再打擾她了。
張姐見夏含笑不為所動,坐了下來,拉了拉夏含笑的手臂:“夫人,你不為了自己,你也為了孩子想一想,你不餓,孩子受不了,先生要是活著,肯定不希望你這樣,你還是吃點吧……”
夏含笑眼睛一酸,一眨,眼淚便脫落了下來。
寒生,你不希望這樣,為什麼又要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睡著,讓我失去了所有依靠?
夏含笑看著夏寒生,眼淚又滑了出來。嘴巴微顫,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夏寒生的頸窩卻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終究也沒有了。
張姐知道自己勸服不了夏含笑,忍住眼淚搖了搖頭,收拾房間的東西,忽然一拉床鋪,床鋪上一份信封掉了出來。
夏含笑的眼睛微有神,她以為是夏寒生留給自己的信,忙接了過去,匆匆開啟,可是信上的內容卻讓她的眼睛震的說不出一句話。
那封信不是夏寒生留給她的,而是高義寄給夏寒生的那份。
現在,夏含笑知道了夏寒生為什麼會忽然作出了決定……
就是因為這封信!
信裡的事,除了她和許暨東,沒有第三人知道,除了他寄的,還能有誰?
夏含笑用力的握緊了手裡的信封,眼睛迸發出的恨意讓溢滿眼淚的眼睛紅了一整片:“許暨東!為什麼要這麼狠!”
她已經答應他的要求了,為什麼他要對自己這麼狠?為什麼!
這是夏含笑兩天內開口說的第一句,張姐一愣,有些驚喜,以為是信件刺激到了夏含笑,猛然想起今天也收到了一封信,忙拿了過來給夏含笑:“夫人,今天收到了一個牛皮袋,是寄給你的。”
夏含笑抬眼看了一眼牛皮袋,開啟,幾張照片和一沓資料滑出來,她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色,眨動都不曾眨動一下。
夏含玉和她的媽媽是許暨東派人綁架的?目的就是為了找當年救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