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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天夜裡,我與老羅一起被炒了魷魚,酒後我自己坐路邊,手裡握著一把跟隨我很長時間的匕首,想著要如何結束我的生命。當然,想結束自己的生命與繼續生活下去同樣需要勇氣,然而,我一次一次的選擇了逃避。我坐路旁,望著無盡的柏油路以及巨大空蕩的建築物,發現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也斷此生——希望這樣能夠擺脫這個世界。
的確我一無所有,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汽車,沒有相貌,也沒有才華,但這不能決定我的人生,人都是有理想有前進的目標,當你失去了希望,生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所想的,是他媽的我這半輩子的衰,遇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也不知道我還能再承受多少。 許多人說他們真希望死掉算了,但是他們中有多少人真的相信自己真會尋死?又有多少人真的會採取行動把自己幹掉?大半的時間,人們只是尋求同情或憐憫罷了。我還沒到那個地步,我打打身上的塵土,走回家裡。
那天早上起來看見老羅,老羅和我在一個部門做事,同樣是新聞工作者。老羅看起來很成熟,由於看起來很成熟,心理隨著環境也漫漫的變的成熟。在單位不少與他同歲的人跟他打招呼都是羅叔好啊,老羅漫漫的也習慣了,也就很自然的回句好。其實他是個自認為很有才的人,長相也很儒雅,說話也很儒雅,以至於下面也很儒雅,經常因尿不出來而頭疼,頭疼的時間長,頭髮也就很儒雅了,他的頭髮就象瀕臨絕種的熊貓一樣,不好好保護就沒了。
每天早上我都能在早市場準時的見到老羅,他生活很有規律,以前他早上從來不喝牛奶,自從賣奶的換成了一個姑娘,老羅就每天早上準時的去打奶去,還不忘討價還價,甚至有的時候早去那麼幾十分鐘,拎個小瓶子在那等候,看見人家從遠去來了就悄悄的躲起來,然後在出來,好象是正好碰見一樣,還不忘和人家說一些全球牛奶市場的走勢,一是為了討價還價,而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才學,博姑娘芳心。
老羅看見我熱情的打了招呼,我說:“差不多了,該走了。“
老羅:“年輕人,性子急,多事要穩重,要沉穩,這樣才有發展。”說完此話我想起了他爺爺那時候的確這麼和我說過。
賣奶的姑娘等老羅羅嗦完了好不容易找個空隙插了句話“羅叔,你今天能把這幾個禮拜的奶錢給我結行不?”
老羅回到,你這孩子也是太不沉穩了,急什麼呢,最近國際奶假變化的太快,上個禮拜國際奶價突然大跳水,做日又突然殺跌,誒,今天收盤還沒有出來呢,我回去算算,按國際價格給你結了。
有的時候不佩服老羅真不行,弄一些專業術語既瀨了賬又不忘炫耀一下自己的“才華”。
說完轉身與我踏上去往單位的曲折的大道。也不忘跟我講述一些他那些不為人知的經驗。就這樣,每天與他上班我都能聽一段他自己的真實笑話,但很真實,就象社會一樣很現實。生活的確如此,沒有錢的時候你總會說你有錢了以後會怎麼樣怎麼樣,如何做如何做什麼事,最後總是話鋒一轉說到自己不得志,好比自己一頭寶馬天天在拉一輛破車。
誰也沒有想到這就是我的最後一次採訪,到了臺裡,象往常一樣取機器,出去採訪,新聞題材也很簡單,某個監獄要搞一次活動,想炒做一下,可惜這種勢單力薄的監獄只能找來我們這樣的媒體,老羅一邊在和監獄長詢問,一邊用眼睛敏銳的掃著四周,打探美女,還囑咐我,告訴多拍一些風景畫的,這樣積累素材才是一個合格的新聞人。我一邊領會一邊也在努力的尋找。事實就是這麼湊巧,我一邊看著老羅所謂“風景”一邊跟著風景在走,後來發現風景越走越快,我也越走越快,最後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這讓我知道那些風景畫家的不容易,不僅是眼力要好,而且還需要很大的耐力和定力,也可為那些寫真畫家長壽的秘密吧。當我要走的時候發現自己拍下了當紅電視劇越獄的真實版的全過程,心喜不以。馬上通知了老羅。老羅一聽,也激動不以,握著監獄長的手,連聲謝謝,在遠處一聲長嘆,嘆息聲訊之長,可上比移動,下窺聯通。
很快,這個訊息還沒有報道就在小鎮裡傳開了,其中有各種版本,包括本拉登在小鎮裡救走了基地組織,馬上要對小鎮採取報復行動。還有的版本是,越獄逃出一夥挾有重武器的罪犯,並且很有可能攜帶原子彈之類的什麼東西。據說,當聽到這些訊息後,鎮長是第一個外出辦公的,並且脫離群眾脫離的很遠,同時將能帶的東西都帶走了。
我和老羅正感到詫異的時候,本以為自己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