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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高惋會不會生我的氣,怎麼樣都好,因為高惋的父親是個高幹,所以我不想做一個給人民的公僕服務的狗,我想做人民。最好能管狗的社會主義新公民。
我走或卻發現世界之小居然沒有我的容身只所。所以整天無所試事,正好趕過客運的高峰,決定再次出去走走,至少不願意在這裡默默死掉。我來到火車站的時候,看見兩個人在摸拳擦掌,形式好比美國和伊拉克,來一點火星就能爆發戰爭。我走近一看是一個北京哥們和一個上海的爺們在吵吵,似乎都在鄙視對方,要看看究竟是當官的厲害還是當老闆的厲害,雙方代表已經擺好了架勢,我周圍一群人都非常自覺的圍了一圈,還有的買好了瓜子和板凳搶了個好位置坐下來,和看戲一樣安靜的旁觀。但是據說北京人打架愛用建築材料或者腳踏車零件,據說是文革時期武鬥的遺風,當時北京正在搞建設,建材比比皆是,腳踏車普及率很高,打起架來自然過癮。相比上海人並不佔上風,不打架,叉著腰互相罵,直到把一方罵不出聲滾蛋為止,這可能是上海人精打細算愛磨嘴皮子的習俗有關。北京人:你丫找抽呢?
上海人: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呢?我就是看了你一眼你就罵我?你還像是個人嗎?
北京人:嘿,你丫跟我犯賤是不是?(同時從工地抄起一塊板磚)跟你丫死磕!!
上海人:我不懂什麼叫死磕,我只知道你這個人不講道理,像發情的野獸一樣……
北京人:去你媽的!今兒大爺我非拍死你丫挺的!(手舉板磚)
上海人:你不敢!你肯定不敢!我要叫警察了!你……
北京人揪起一磚頭拍中對方腦心,血噴出來,大喝道:X你媽的,非他媽的跟這兒犯渾!瀟灑的走了。
至少現在看來還是做官比做老闆厲害,家長教育孩子的方向還是對的。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北京人的攻擊力不可小看,武器來源比較充足,特色是攻擊十分致命,如用板磚拍頭或用腳踏車前叉扎肚子等等; 上海人的特點是擁有為數眾多的魔法師,特長是念咒促使敵方士兵發瘋或投降,不需要武器供應,但攻擊力很弱,並且經常受傷。
人群中自動給那個北京讓開了一條路,還不時投出羨慕的眼光,我正要離開的時候,那個上海人還在那安靜的躺著,沒有想到這個小鎮的人很有愛心,我回頭一看,人群把那個上海的團團圍住,似乎要保護現場,但是不一會人群有散開了。那個上海人身上就剩一條內褲了,這時突然跑來個小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唯一的內褲脫下,轉眼消失在人群裡面,整個動作一氣合成,十分熟練。就這樣我在離開小鎮的那天,親眼見證了這個人體藝術的時代。
我走進售票站裡,還沒有想好自己要去哪裡,正在思索的時候,售票視窗傳來一個彪捍的聲音,要到哪的票?我看看她,相貌遠比長相更彪捍。我也大喝到,給我來張最遠的票。沒想到經我一喝她變回了人類的聲音回道,蘇州,二百三十六。我交了錢拿過票,看看票,竟然是無坐的。一想,小城市的坐票和臥鋪都是留給大城市的,早知道回長春去買了。晚上上了火車,剛一進火車,猶如剛從閻王爺爺那回來,一個人影也沒有,就著樣還他媽的沒個坐票,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在火車上實在是無聊,出了找人吹牛X就是睡覺,猶如國家政委的生活。廣播說道,火車還有三分鐘啟動請旅客。。。還沒有說完火車猛的一下開了,可見時間的寶貴。抬眼望向遠方,可以感受以下我們社會主義欣欣向榮的氣氛,畢竟我們還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種地還是主要的任務。到了二月,春風好似剪刀,剪的大地象股市一樣綠悠悠的,看來中國綠化面積最大的地方就是A股市場了,連一點瑕疵都沒有,其壯觀的程度不亞於北京的長城和天安門,每天都有數以百萬人在觀望著。火車一直在前行,我就這樣沒有目的走,也不知道自己去幹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以前認為自己什麼都做,但是現實和想法往往是敵對的,原來自己什麼都能做,理由只有一個,因為用不著你做。看看高樓下貧困區的人們,卻過回了三十年代的棚戶生活,一到年節棚戶區就會出現市領導的一二把手們在電臺、報刊記者們簇擁的鏡頭下走訪一兩戶,送上由僱工們扛來一袋米一桶油,代表黨和政府對這戶人家表示最真誠的關愛。好似那一袋面、一桶油,能讓整個棚戶區的人家都能聞到似的,這戶還得代表天下的弱勢群體用最激動的表情說出對領導們感恩的語言,卻不敢問領導們為何兩級分化的弱勢群體比國家經濟增長還快呢。我怎麼都覺的上帝創造人總要創作